淳于博接到了通报之后,也亲自赶到馆驿的‘门’口迎接高原的到来。-叔哈哈-
高原下马,向淳于博深施了一礼,道:“淳于先生,深夜打扰,多有不便,还请先生见谅。”
淳于博微微一笑,道:“这么晚了,武安君还亲自到馆驿来,一定是有大事,请进来说话吧。”
这时淳于钟秀也从马车上下来,欠了欠身,道:“爹。”低下头去,不敢和淳于博的目光对视。
而淳于博似乎没有注意到淳于钟秀的异常状态,只是笑了一笑,向淳于钟秀招了招手,道:“来,都进来吧。”
众人进到馆驿里,分宾主在矮榻上跪坐,不过淳于钟秀这一次坐到了淳于博的身边。馆驿的仆人送上茶之后,退了出去,淳于博这才道:“不知武安君深夜到访,有什么事情?”
高原在坐位上长跪而起,向淳于博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淳于先生,我对淳于小姐的才学品识十分爱慕,愿与淳于小姐终身为伴,希望先生能够将淳于小姐下嫁。”
淳于博拈了拈胡孑,转身对淳于钟秀,笑道:“钟秀,你愿意嫁于武安君吗?”
这时淳于钟秀正低着头,目光只敢盯着眼前的矮榻,心跳加速,耳根发热,听了淳于博的说之后,禁不住全身一震,这才抬头看了淳于博一眼,又低下头去,低声道:“爹,‘女’儿愿意的。”
淳于博微微点头,这才回过头来,对高原道:“武安君,即然钟秀愿意,那么我自然不会反对,就将钟秀嫁于武安君为伴。”
高原又向淳于博施了一礼,道:“多谢先生。”
而淳于钟秀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終于落地,低低又道了一声:“爹。”
淳于博轻轻的拍了拍淳于钟秀的肩膀,道:“终于把你嫁出去了,从此之后,爹也总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又对高原道:“武安君,钟秀从小丧母,自幼就跟着我游历各国,虽然说有些许微名,但这十几年来,一直流离颠沛,饱经风霜,居无定所,我身为人父,却没有尽到为父之责,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她。”
听到淳于博提到母亲,淳于钟秀的心里也不禁一颤,斜倚在淳于博的左臂上,道:“爹说那里话,‘女’儿……”忽然声音哽咽淳于博轻轻揽着她的肩头,又对高原道:“以后还请武安君能够好好善待钟秀,否则我可真无言去见她的母亲。”
高原见她们父‘女’真情流‘露’,心里也颇为感动,道:“先生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让钟秀受半点委屈。”顿了一顿,道:“不过先生以后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淳于博呵呵一笑,道:“可是你还称我为先生啊。”
高原怔了一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对淳于博以大礼参拜,道:“见过岳父大人。”虽然高原已经有五名妻妾,但还从来没有用过“岳父”这个称呼,就是和李瑛鸿成亲之后,仍然称呼李牧为大将军,因此这时称淳于博为“岳父大人”也觉得颇有绕口。
淳于钟秀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眼珠,但心里却更多的是喜悦,淳于博既然同意了自己和高原的婚事,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担扰的了。
这时高原又道:“岳父大人,我和钟秀的婚事虽然定下,但我想还是等到迁移到灵寿,称王之后再正式举行婚礼,迎娶钟秀,那时也好给钟秀一个正式的名份,总不能委屈了钟秀。”
因为现在高原还是用的武安君的名号,并己经有了李瑛鸿为正室夫人,而这个时代还没有三妻四妾的制度,除了正室夫人以外,其他都是姫妾,因此如果淳于钟秀现在嫁给高原,也只能做为妾室。尽管在高原府里,众妻妾之间相处十分和睦,但淳于钟秀的身份毕竟和蔺文清、云瑶不同,蔺文清虽然豪族出身,但是寡居再嫁;云瑶则是一个普通村姑,她们嫁给高原为妾,到也没什么。而淳于钟秀的名声、材学,只要不是嫁入王室,无论是和谁成亲,绝对都是当正室夫人的不二人选,就算淳于钟秀不再乎名分,但对淳于博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如果高原称王之后,情况就不同了。虽然这个时代的后宫制度还没有那么复杂的等级,但也分为王后,王妃、侧妃、姬妾等等,因此高原称王以后再迎娶淳于钟秀,虽然不能立她为王后,但也可以她封为王妃,这样在名份上当然要比当妾好得多了。
淳于博当然知道其中的不同,点了点头,道:“高原,还是你想得周道,就按你说的做吧。”又对淳于钟秀道:“不过钟秀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了。”
淳于钟秀抓着淳于博的手臂,一阵摇晃,娇嗔道:“爹,你还再笑话我吗?”
淳于博呵呵笑道:“我可不是笑话你,而是怕你等不及了。”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高原又命人将聘礼搬进来,而淳于博也没有拒绝,将‘玉’壁绢绸都收下来。
这时高原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岳父大人和钟秀早些休息吧。”顿了一顿,又道:“明天我会给岳父大人安排一套府邸居住,今夜只能让岳父和钟秀暂时在馆驿里将就一夜。“虽然淳于钟秀是和高原一起来的,但那时淳于钟秀还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高原府里,现在两人算是正式订亲了,淳于钟秀自然再不便住在高原府里。另外她们父‘女’数月未见,又刚刚订下了婚事,肯定有一些话说,因此高原才让淳于钟秀留下来。
淳于博揺了摇头,道:“高原,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