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郡守大人王保民擦了下脸上的汗水,一脸惶恐地如实回禀道,“上差容禀、多多体恤下官的难处--下官虽然是钦命郡守,但百年之后也得归城隍爷管哪,下官岂敢插手阴司之事.”
“呵呵,王大人你想多了,还百年之后呢,像你这种只顾自己身家性命、头上乌纱的家伙,信不信苏某今天就拧下你的脑袋?”苏临风冷笑着喝斥道。
“上差恕罪、上差恕罪,下官只是如实禀报而已.”
郡守大人王保民不知道苏临风有没有“代天巡视、先斩后奏”的权力,也不想用头上吃饭的家伙去试试,于是只好一个劲儿地求饶,心里面真是后悔死了:本官真不应该到这个地方前来现丑受辱,说起来全是韦善那个王八蛋惹的祸!
想到这里,郡守王保民不由得斜眼瞅了瞅韦庙祝,恨不得先给那厮上个夹竹棍、老虎凳才好出出气.
“嗯,这样吧,苏某也并非蛮不讲理、苛责求全之人,城隍之事由苏某处理,今晚苏某就宿于此庙、见见那个凶神恶鬼,”
苏临风虽然觉得王保民只顾乌纱小命、不敢得罪城隍凶神,却也并未发现其贪赃枉法之处,于是叹了口气,“不过,韦善这厮借助区区一座小庙竟然搜刮白银三十万两,这些就交给王大人处理吧--三十万两啊,那只是银子么?那是这平阳郡父老乡亲的血汗,甚至是人命!”
“下官感谢上差理解,韦善一案下官自当尽心尽力,”郡守大人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来人哪,把慈善这厮给本官拿下!”
郡守王大人一指韦善,几个捕快像老鹰捉小鸡儿一般把韦善给捆了起来.
“对了,那三十万两银子郡守大人打算如何处理啊?”苏临风追问道。
“咳咳,这个么,上差尽管放心,下官立即派人清点登账、充公入库,绝对不会让人染指贪墨!”郡守大人咳嗽了一声,一脸正气地回答说。
“去你娘的!”
纵使生气也不骂人的苏临风听了郡守大人的话竟然爆了粗口,“那些银子是从官衙库府里弄来的么?为什么要收缴到官家的库府中充公?”
“这,这个?”王保民感到既羞又冤,毕竟自己这次并没有说错什么,于是斗胆问道,“那么下官请教大人,那些银子应该如何处理?”
“既然那些银子不是官家库府里面的东西,而是韦善那厮搜刮百姓的,当然不能放到官家的库府里充公,否则的话和放到韦善的手中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苏临风正色说道。
“这个,上差大人的意思是?”郡守大人仍旧不敢擅作主张,毕竟以前没有过这种先例--赃款赃物以前不都是收缴归官嘛!
“冤有头债有主、树有根水有源,这银子也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王大人就多多费点儿心,把他用到百姓们的身上吧,”
苏临风突然双眼微眯盯着王保民,“不过苏某先把话说到前头,苏某还会再来详察的,要是有一分一毫被人挪用贪墨的话,苏某一定大开杀戒、不管乌纱大小!”“喏,下官谨记在心!”郡守大人一看苏临风的眼神,心里面凛然一寒,觉得那双眼睛简直如同箭镞刀锋一般!“那就好!诸位就请回吧,苏某今晚要宿于此庙,会会城隍那厮.。”苏临风知道,处理了走狗爪牙,就该轮到真正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