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能够用一把杀猪刀就捅杀瘟神胡僧的苏临风,竟然一个回合就被这个伏鹿蹬天给生擒活捉而去,其他将校与韩烈一样惊叫出声,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飞下城头前去相救!
当然,就算来得及飞身下城,那一个回合就能大败宣威将军与苏临风的侏儒老僧,放眼这座栖雁城内,又有何人能是他的对手?
众多将校一阵扼腕叹息却是束手无策!
“罢了,各位大可不必如此伤感!自古以来便是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嘛,”监军大人黄武恩倒是想得开,“两军对阵哪有不死人的?各位用心防守,只要不被那侏儒老僧破此栖雁城就好。”
黄武恩的冷漠态度让众将很是不齿,虽然没一个人胆敢像苏临风那样冲撞于他,倒也没有几个人搭理他。
“婧儿哪里去?”韩烈突然看到女儿匆匆转身就走,立即大声喝道。
“婧儿去救那小书生!”韩玉婧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下城而去。
“回来!没有将军令箭擅自出城者,按律当斩!”黄武恩疾声阻止道。
副将黄青云巴不得苏临风这小子早点儿被胡人砍死,自然也是紧跟着厉声高叫,让韩玉婧速速回来!
韩烈见监军如此一说,知道对方并非说假,婧儿她没有令箭若是擅自离城,确实是在行军“十八斩”之列!
尽管韩烈与黄武恩、黄青云大声喝止韩玉婧,劝她不要莽撞行事,可那韩玉婧与其父一个性子,认准的事儿根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虽然知道自己擅自出城罪当问斩,虽然也听到了父亲和监军黄武恩他们的话,但韩玉婧却是根本没有回头,更是没有答话浪费时间,而是匆匆忙忙带了十多名贴身侍卫女兵冲到了城门。
“快开门!”韩玉婧骑着青骊神驹直奔北门,老远就高声喝叫开门。
“大小姐有将军的令箭么?”守门士卒见韩玉婧并没出示将军令箭,迟疑着不敢擅开城门。
“将军口令,吾等急事出城,胆敢阻拦者斩!”韩玉婧一脸急切,“咣啷”一声地抽出了所佩的三尺长剑。
守门士卒见韩玉婧杏目圆睁、一脸杀气地抽出宝剑,哪里还敢怠慢多问?无奈之下只得立即打开了城门!
“韩玉婧快快回来,否则军法无情、定斩不饶!”黄武恩知道来不及下城阻止,站在城头上冲着刚刚冲出城门的韩玉婧一行大声叫了起来。
“驾!”韩玉婧带领着十多名亲兵侍卫根本不理会城头上父亲与那黄武恩的大声劝阻,一出城门便挥鞭猛抽座骑。
那青骊神驹往日备受主人呵护,哪里曾受过这种待遇?一时吃疼立即奋起四蹄闪电般向前奔去,急得那些亲兵侍卫们只好一个劲儿地拍马狂追。。
一口气沿着那侏儒老僧伏鹿蹬天远去的小路狂追十多里地,别说追赶得上,竟然连苏临风他们的踪影也未见到。
“大小姐,再往前走就是胡兵驻地大营!”
气喘吁吁的亲兵侍卫急切地想要叫阻韩玉婧继续向前。
因为过了前面这座山岭,就是胡兵驻扎大营--别说她们区区十多个人,就连驻扎在栖雁城的数万兵马,也只能据险固守而已,根本没有哪员战将胆敢主动招惹胡人!
况且,有监军大人黄武恩在,众将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韩玉婧一行这十多个人,再往前走肯定是羊入虎口。
“怕了你自回去!”韩玉婧冲后面的侍卫们说了一声,仍旧一边向前追赶,一边四下观望,想要发现那侏儒胡僧伏鹿蹬天的踪影。。
双臂被捆、趴在那青羊背上的苏临风动弹不得,只感到两耳呼呼生风、去似闪电--很显然,这头高大的青羊竟然比宝马良驹还要快得多。
但是,苏临风发现那侏儒老僧并不是带着他一路向北去那胡兵大营,而是翻过一道山岭后转向西一路狂奔。
“你这侏儒秃驴,要把老子带到哪里去?”苏临风在青羊背上动弹不得,恼得开口大骂。
“送于师尊发落!”伏鹿蹬天冷冷地回了一声。
“小侏儒,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子我宰了你那该死的师弟,你砍了老子了账便是,何苦要跑那么远!”苏临风知道这次自己是死定了,反而心下大定,不再慌乱、更无惧色。
毕竟,大晋与赵国势同水火,自己又杀了这个伏鹿蹬天的师弟,落在他的手里,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别说栖雁城里无人前来相救,就算是有,也没有哪员战将能够在这个小侏儒手里走上两个回合。
更何况这个侏儒秃驴翻过那道山岭后径转向西而去,就算栖雁城派出兵马追赶相救,恐怕也只会一路向北,根本找不到他们。。
既然难逃一死,苏临风倒也坦然面对,只盼早死,以免受人羞辱。
“想死?哼哼,却没那么便宜!”伏鹿蹬天冷冷地嘲笑道,“你小子竟然杀了赤拓师弟,师尊绝对不会轻易让你就此了账!”
苏临风一边挣扎一边痛骂,只求早死。那侏儒放慢了速度徐徐前行。
过不多时,前面的崎岖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位道姑模样的女子。
只见那个娇小玲珑的年青道姑手持一把红柄拂尘很是显眼,身穿镶有白边的青色道袍,脸上却是罩了一道轻纱,让人看不清其五官容貌。
不过,从她那窈窕的身姿、窄窄的布履,以及那高挽的秀发可以看出对方不过二八之年。
见那轻纱罩面的小道姑恰好挡在路中间,伏鹿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