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户人家商量了一通,觉得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极有可能是那个姓武的地痞无赖想要诈些钱财罢了。
毕竟这偌大的宅院就算是主动去卖,怎么着也得值上二百两银子啊!
更何况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靠着前面的湖泊打渔为生,又不是主动找着人家来买.
“武哥,刚才那个李壮听说一户人家给他们十两银子,他好像很生气啊?”在离开凤头坡的路上,苏临风试探着问道。
“嘿嘿,他们生气不生气那都无所谓,只要弟兄们有银子可赚,可以尽情吃喝瓢赌就行!”
武哥蛮不在乎地对苏临风说,“苏三兄弟啊,今夜你就带一些人,把他们几家的门上泼些油点上火,先给他们打个招呼,顺便也把那些看家护院的狗给弄死,以便以后上门做工作。”
“哟,真是对不住啊,武哥,小弟今天晚上确实有事儿走不开,武哥多多包容兄弟一些.”苏临风一脸真诚地看着武哥。
“唉,我说苏三兄弟啊,你哪点都不错,就是有点胆小--你说你怕什么嘛,大不了烧死几个人而已,武哥保证就算烧死他十个八个的,也绝对不会让兄弟你去杀头偿命!”
武哥好像看透了苏临风的心思一般,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县令大人那里你尽管放心,让他们放心去告好了,县令大人不派人用大板子打他们出去就算他们幸运啦!”
“多谢武哥包涵理解,小弟谢谢武哥,改天定当请武哥小酌两杯!”苏临风连忙表示感谢。
“算了,这事儿武哥我安排‘老九’去干吧,”武哥指着苏临风说,“苏三兄弟啊,要想吃这碗饭呢,兄弟你最好把妇人之仁那些玩意儿统统扔到小阴沟里去,别老是像个娘们儿那样缩手缩脚的。”
“武哥说得对,兄弟一定向武哥学习,慢慢进步!”苏临风态度相当不错,这点让武哥很是满意。
当天晚上,武哥安排贼眉鼠眼的老九领着几个泼皮混混儿,趁着夜色赶到凤头坡,先将他们看家护院的狗统统毒死,然后匆匆泼了一些油点着后拔腿就跑.
对于凤头坡的十多户人家来讲,这事儿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那是明摆着的--
白天那个泼皮混混儿武哥带着苏三前来要以十两银子“买”他们的宅院而不果,晚上就被人药狗放火,这不是他们干的又是何人?
所以李正与李壮兄弟两个一商量,立即前往县城找了个讼师写了一纸诉状递进了县衙,请求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结果那县令略略瞧了瞧诉状,立即正色说道,但凡定罪务须人证物证俱全,亦即是民间所云之捉奸捉双、捉贼捉赃,尔等无凭无据如此诬告良人,原本应该板子伺候,念尔初犯,暂饶尔等一次,如有再犯、定惩不贷.
李壮李正兄弟两个被赶出了县衙,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凤头坡。
“怎么样,苏三兄弟?”武哥一脸得意地对苏临风说,“这次李壮他们被县令大人赶了出去,谅他们以后轻易也不敢告状了。”
“敢问武哥,可是县令大人想要买下那凤头坡么?”苏临风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
“黄县令再有一年就要任满调走了,他买那凤头坡有什么用!”
武哥告诉苏临风说,苏三兄弟你别管究竟是谁买那片地,反正这几天就得办成这件事儿,然后你我兄弟们就可以痛痛快快地过上一段好日子。
苏临风点头称是。“这样吧,今晚大伙儿一块上,武哥亲自带弟兄们前往凤头坡,让苏三兄弟你也瞧瞧事儿是如何办成的!”苏临风知道,这次自己可是无法再找借口进行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