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是担心我们进去以后黑子回来时有所察觉提前而逃,是这个意思吧?”苏临风自然明白韩玉婧的细心之虑。
“嗯,正是如此,”韩玉婧轻轻点了点头,“既然王大哥说此洞别无进出之口,其实我们不妨暂时躲在隐蔽高处观之,待黑子那厮进洞以后堵而捉之!”
“这个?为兄大意了,幸亏弟妹心细如丝、虑事周全,要不然差点儿功亏一篑坏了大事,”王山君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吾辈确实是嗅觉极为灵敏,要不是弟妹提醒的话,黑子那厮回来后得知有异极有可能会转身逃走的!”
于是王山君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和苏临风、韩玉婧一块来到距离那个洞口十多丈远近的一片松林中--那片松林正好处在下风口处,避免让黑子提前嗅而察觉得到.
三个人一边叙说着别后近两年来的情况,一边注意着黑子所住的洞口动静。
“嘘--黑子那厮回来了!”大约过了一炷香多点儿工夫,韩玉婧美眸一亮急忙小声提醒道。
苏临风和王山君闻言立即打住了话头不再多说,全部慢慢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洞口的情况。
远远看见黑子那厮扭头四下打量一番然后进入了洞中,苏临风、韩玉婧和王山君不约而同地凌空而起,迅速朝那洞口处疾扑而去,只怕黑子那厮进洞后发现小孩不在以后转身而出、逃之夭夭!
果然正如苏临风他们所想的那样,黑子进洞以后发现被他摄进洞中的那二三十个小孩全部不见了踪影立即是心生疑虑,连忙叫了几声“山君道友”。
黑子叫了几声“山君道友”见无人应答心中更是惊愕,知道事情有变马上转身朝外冲去,却恰恰被苏临风他们三个堵在了洞口处。
“呵呵,黑月道长别来无恙否?”苏临风面带微笑地看着一脸惊骇的黑子,“黑月道长擅长六壬太乙之术,不知可算出你自己享年几何、今日结局怎样吗?”
看到那个昨天故作高深诅咒小书生并且设下诡计圈套让小书生蒙受不白之冤的黑月道长就在眼前,韩玉婧则是二话不说贝齿一咬樱唇迅速凌空而起,将猝不及防的黑月道长一脚踢了个正着。
黑月道长没有料到这个俊俏水灵的小女子居然如此泼辣还未开口先动拳脚,抬手摸了一下被踢得生疼的胸口正想发怒,韩玉婧早已扬起纤纤素手,一个大如桃李的光点脱手飞出,正好击中了黑月道长的臂膀。
“哎呀!”黑月道长疼得情不自禁叫了出来,心里面更加惊骇--这个看上去窈窈窕窕的小女子竟然能够以真元灵气直接伤人!
“叫你信口雌黄诅咒于人,叫你鬼话连篇冤枉于人!”韩玉婧知道王山君并不一定同意杀了这个黑月道长,于是便将体内的真元灵气凝华成一条丈许来长的棍棒,劈头盖脸地将黑月道长打得双手护头频频躲闪。
“你这小女子快快住手、快快住手,否则的话休怪贫道拼死一搏!”黑月道长毕竟也是猛虎悟道修成,故而性情也是极为暴躁,见韩玉婧不依不饶地打个不停,于是一边左躲右闪一边高声叫着。
“苏韩氏岂能怕你狗急跳墙?你倒是拼死一搏试试看!”黑月道长不威胁韩玉婧还好,如此一说反倒激得韩玉婧美眸圆睁顿起杀心,迅速将手中霞光艳艳的棍棒化成了自己擅长使用的长枪,把自己从小就练得很是精熟的三十六路韩家追命枪撒了开来。
黑月道长原本忌惮待在旁边的苏临风和王山君,所以并不愿意以死相拼,但如今不仅被一介女子揍得呲牙咧嘴痛苦不堪,而且眼看随时会有丧命在对方枪下之险,于是暴怒之下也就顾不了那么多,迅速取下身上的葫芦化作一柄开山大斧与韩玉婧厮杀了起来。
“王大哥不必出手,且让婧儿活动活动手脚出出气也好!”苏临风知道那个黑子绝对不会是爱妻婧儿的对手,所以一见王山君想要出手相助立即伸手拦住了王山君,同时示意二人不妨后退给他们让出场地。
王山君搓着一双颇为厚实的大手很是不安,只怕韩玉婧不是那个黑子的对手--毕竟黑子那厮亦是猛虎之躯而且是道行非浅。
让王山君意料不到的是,黑子虽然手执开山大斧暴跳如雷,却远远不是韩玉婧的对手,不过十个回合已经是险相环生。
“无耻之徒还敢嚣张!”韩玉婧一声娇叱,手中的长枪已经深深扎进了黑月道长的左臂。
但是,韩玉婧并没有一枪封喉或者是击中其心将其毙命,更没有一枪挑飞黑月道长手中的开山大斧,而是一抖枪尖把黑月道长腿臂等非致命之处扎得伤痕累累、鲜血溅出。
黑月道长这才知道自己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却苦于人家不但不取其性命却也不挑飞手中的大斧,这让他逃无可逃、战无可战,而又偏偏手中有斧不好低头认输!
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而已,黑月道长所穿的那身道袍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红色还是深青色的了。
但是,韩玉婧偏偏仍不挑飞黑月道长手中的兵器,这让黑月道长甚是为难--手中大斧仍在总不能就开口投降认输吧?更何况对手只是一介俊俏窈窕的小女子!
又坚持了十多个回合,黑月道长心中的怒火已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惊骇,知道对方虽然不出杀招,但再过一会儿的话自己也会流尽鲜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