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布衣的做法确实收到了一定的成效,暂别了黑暗后,沁儿已不再发疯喊叫,但好景不长,很快沁儿又有了新的怪癖——持续沐足。
一开始,尚布衣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很快他便觉得不对劲了,沁儿并非简单的沐足,而是终日将自己的玉足泡在水里,不厌其烦地用各种香料搓洗,仿佛有什么秽物渗入皮肉内,必须要不停搓洗才能祛除干净!这样做的后果可想而知,经过数日的反复折腾后,沁儿那双原本嫩白小巧的玉足已被她自己摧残得面目全非,不仅整个足部被泡得浮肿不堪,而且脚面上还满布着手指用力搓揉留下的红斑和指甲抓挠的伤痕,看上去像是开水泡过又经刀刮的猪蹄,惨不忍睹!尚布衣见状方寸大乱,为了阻止沁儿继续伤害自己,尚布衣绞尽脑汁,甚至吩咐下人不再给沁儿送洗漱的热水,但沁儿依旧我行我素,即便没有水,也丝毫不影响她虐待玉足。
到了这种地步,尚布衣已经无计可施,这才放下面子和身段,本着拿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来请小虎帮忙。
「原来爷爷让我留下的真正目的,是开导沁儿,可是……我该怎么开导她呢?」记住地阯發布頁想到沁儿目前的状况,小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而尚布衣临走时那句「如果你能让沁儿走出阴影,本庄主就把沁儿许配给你,让你继承尚家的家业!」更是让他头痛!尚家乃是太原首富,想要入赘攀高枝的人光排队都能绕着太原城转三圈,但凡事总有例外,小虎便是如此,他本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从小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早已养成洒脱随性的性格,并不愿久居豪宅,过那众人伺候的舒适生活,所以尚布衣所提的优厚条件对小虎来说根本算不上诱惑,甚至反而是一种负担!「成亲?继承家业?那不是要一直守在这个地方?我才不要呢!我只想四海遨游,成为一名享誉天下的大侠!」小虎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望向远处,似乎那广阔无边的黑夜才是他要追寻探索的方向。
「可是……沁儿那小丫头看起来着实可怜,尚庄主也是爱女心切,若是置之不理,我于心何安?」「对!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我要试一下,名扬天下的大侠可不会像我现在这样畏首畏尾!」纠结了许久,小虎这才下定了决心,他翻身起来,轻轻一跃,从五丈高的屋檐上飞纵而下,轻飘飘地落于地面,然后大步向后院走去。
小虎前脚才踏进后院,忽见一黑影翻墙而入,径直向沁儿的闺房而去,小虎心惊,忙大喝一声:「你是何人!站住!」小虎观其身手,便知来人武功不浅,因为宅院内外都有庄丁守卫,此人竟不声不响地闯了进来,足见其身手非凡,所以小虎这才断喝一声,一来震慑那不速之客,二来顺便叫来守卫,心想即便擒不住此人,也能让他知难而退!出乎小虎意料之外的是,那人竟将小虎视如无物,既没有落荒而逃,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掌击开了紧闭的房门,大刺刺地走了进去,紧接着屋内便传来一声惊呼!「岂有此理!」小虎怒喝一声,身形一闪,如电光一般紧随着黑影进入了房间,定睛一看,只见沁儿斜躺在床上,那闯入者身穿夜行衣头戴蒙面巾站在床前,手握着沁儿纤细的脚踝,一边抚摸,一边还摇头叹息,一副惋惜的模样!「淫贼,放开沁儿!有本小爷在,你休想伤她!」小虎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门口,堵住了进出之路,此举一是因为投鼠忌器,二是避免庄内其他人闯入看到这一幕,传出去影响沁儿的名节,所以采取了最稳妥的方法。
沁儿听得此言,忙抬头循声望去,见果真是小虎,心中一暖,鼻头一酸,唤了一声「小虎哥哥」,便倒在了床上,嘤嘤抽泣起来!蒙面人闻言瞥了小虎一眼,嘿嘿一笑道:「臭小子,少说大话了,就凭你,能奈何得了老夫?小丫头,你也别吵!」说罢,只见蒙面人手腕一抖,方才还在嘤嘤抽泣的沁儿浑身一颤,顿时停止了哭声,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虎虽未看到来人的面貌,但却觉得声音分外耳熟,仔细一回忆,惊道:「你是那淫贼尹仲!你居然没死!」蒙面人慢慢揭下面巾,露出那张苍老的脸,不无得意地道:「放心,老夫长命得很,说不定你小子死了,老夫还活得好好的呢!」小虎得知来人果真是尹仲,心里大呼不妙,因为论武功,他是绝对敌不过尹仲的,而且沁儿还在尹仲手上,要对付尹仲更加困难,好在小虎年纪虽幼,江湖经验却十分丰富,临危不乱,他眼珠一转,故作轻松地道:「哈哈,好一个无脑淫贼!上次你侥幸逃脱,已经算是捡回一条狗命,怎么今日还敢来,莫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宅院周边的守卫都已闻声赶来,在院内摆开了阵势,而小虎和尹仲交涉之时,大批庄丁也在尚布衣的带领下往后院而来,不多时,院子里便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了!尹仲冷笑道:「臭小子,别狐假虎威了!你那些帮手全都离开了太原城,这里还有谁能挡得住老夫么?就凭外面那些杂鱼?」言语之间,尚布衣已经赶到门前,见沁儿瘫倒在床上,而一个陌生的老者正倒提着她纤细的脚踝,于是悲呼一声道:「你……你是何人?不要伤害沁儿!」尹仲瞧也不瞧尚布衣一眼,只是反复摩挲着沁儿伤痕累累的秀足,皱眉道:「阁下想必就是这尚家之主吧?老夫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老夫是特意来拯救她的便是,真正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