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
“您没事吧!”
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猛虎帮的一干好手将孙泰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孙泰起身后,手指着项辰,不断抖动着,“扑”的又喷出一口血来。
这一刀,项辰只用了一成的力,却也将孙泰震至重伤,似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一般。
“还来吗?”项辰扛刀而立,淡淡的说道。
“你……好!”孙泰咬牙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面露阴狠之色,向后摆了摆手。
几人将孙泰扶上马,有将那黝黑的铁棍递了上去,孙泰勉强骑坐在马上,望着项家村门口的老老少少,虎口破裂的手掌死死的抓着缰绳,似要攥出水来。
“今日之丑,我猛虎帮不会忘记,你们,等死吧!”孙泰放出狠话。
项辰猛然想起走了几步,气势惊人,吓得孙泰连人带马险些没摔倒在地上,引得项家村人一阵哄笑。
“就这样?”项辰也笑了,这第一匪帮,也不过如此,对孙泰扬了一下下巴,项辰道:“来吧,我等你!”
身负重伤满心积郁的孙泰带人离去,估计下次再来,可能就不是这十几人,而是数以百计的猛虎帮精锐。
“辰儿,猛虎帮主雷天霸可是九境高手。”项青山走到项辰身旁,望着远去的孙泰等人,叹声道。
“爹,你怕了?”项辰转头望着项青山道。
“怕?哈哈哈……”项青山大笑,若是以前的项家村,可能就真的怕了,现在嘛,项家村已经不是软柿子,哪怕是猛虎帮想捏,也要练练手劲。
接下来几天,出乎项家村人的预料,猛虎帮并未来寻仇,不过,这大荒山脚下,却出了一家大事,有妖邪作祟!
最初的消息是从董家村传来的,董家村一夜之间死了十七人,有老有少,当时死的时候没有动静,全都是第二天才发现,每个人死相都是极为渗人,全身没有任何伤口,脸泛白,眼袋与嘴唇泛青,死的时候嘴巴与眼睛都是长着,双眼中满是恐惧。
老人们说,这些人都是被邪祟吓死,吸去了魂魄。
接下来的半个月,整个大荒山脚下的十二村寨,全都被惊悚所笼罩,就连项家村也不例外,因为自董家村四人后,其他个别村寨也陆续出现这种情况,短短半月,各村寨总计足有两百人遭难。
据说,这邪祟就隐藏在这大荒山中,因为有山民就是在狩猎时死在了山里,后被人发现了尸体。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各村寨各家各户都买了驱邪之物,并加强了夜间守卫,甚至连那天雷堡与猛虎帮都消停了下去,邪祟出没,是不祥之兆,说法固然迷信,但邪祟确实是真的存在,许多上了年岁的老人都见过。
周围村寨曾经将情况报告给天雷堡,天雷堡李家却没给出任何答复,他们已经自身难保,因为猛虎帮的步步紧逼,龟缩在天雷堡内不出,李天二闭关冲击先天,在李天二出关之前,他们很难在外有所行动,就连开山之后的收取供奉的事都拖延了下来,实在是怕猛虎帮的半路截杀。
无奈,一些胆大的村民一合计,将事情报告给了康城,康城四大世家皆得到了消息。
这大半月来,项家村已经陆续停止了进山狩猎,冬天项辰打来的肉食倒还是有很多,一时半会儿倒是没事儿。
七天后。
“爹,孩儿今天打算进山!”一大早,项辰便找到了项青山,他已经在村里守了大半个月,邪祟的事情一直在闹,天雷堡与猛虎帮都很消停,想来也是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搞出是非,项辰进山,倒是很安心。
“这……你可要小心!”项青山本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便觉得自己多虑,项辰得先祖眷顾,懂的事情比自己还多,实力也是项家村最强,也不用自己再过多的叮嘱什么。
“爹放心,孩儿三日后便回,如果村里有什么事情,可让人到古木林处留下记号,每天孩儿都会去查看!”项辰恭敬道。
“嗯,这倒是个办法。”项青山点了点头,望着项辰又道:“你这次进山专心修炼,不用对村里太过挂心,有我和你宏叔他们在,倒也不怕他猛虎帮。”
半个时辰后,项辰带着小包袱,背负血荒刀徒步离开项家村,向西方的大荒山行去。
项家村外多是树林野地,西北方还有一条小河,过了河是一条大道,这是一条进山的要道,连通着周围村寨以及那康城。
行至大路,项辰随手撕了一片树叶塞到嘴里,忽听得东北方传来阵阵马蹄声。
三人三马,马皆是价值百金颈生鳞片的白鳞驹,而这三人各个虎背熊腰,为首那人年约四十岁,下巴上梳着一尺青须,双眼炯炯有神,一看便是武道高手。
项辰停足在路边,一直看着三人三马跑来,又从自己身边急速驰过。
这白鳞驹可是金贵之物,每一马价值都超过百金,就算那天雷堡也没奢侈到用白鳞驹作为坐骑,想来这三人一定是来自康城,却不知道这次进山有何事。
待他们行过,项辰便直接穿过了大路,因为没有马,他可以直接穿过林子进山。
“吁!”距离项辰已经有百米的三匹马忽然停了下来,掉头又跑了回来。
“小兄弟,等等!”为首的青须大汉叫道。
项辰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三人靠近自己十米处停下。
“在下白羽。”为首那人拱手道。
“项辰!”项辰回礼。
“敢问项辰小兄弟,这里可是闹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