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国师府中。
姬昌并未回到自己在朝歌的府邸,而是干脆住在姜尚的国师府中,照顾‘重伤未愈’的姬考,深夜寂静,四下无人,忽然数十道黑影翻墙进入国师府中,这数十人全部黑衣在身,黑布蒙面,完全是掖虬纾当头一人左手一挥,数十人立刻向着国师府的客房摸去,就在这时金光飞溅,当头十余杀手倒飞而出,紧接着姜尚手摇羽扇现出身形。
“功名爵禄尽迷津,贝叶菩提不受尘,久住青山无白眼,巢禽穴兽四时驯。”姜尚口念诗号,羽扇微摇,数十刺客心中震惊,一时间竟无人敢动一步,姜尚见状微微一笑,手中羽扇一指刺客说道:“身为刺客,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乃是最最基本的常识,而你们却因为我的出现而如此惊慌,显然不是经过训练的专业刺客,而是某人的门人家将装扮而成,而这人不是费仲,便是尤浑无疑!”
领头之人反应也是不慢,听闻姜尚此言顿时冷哼道:“哼,你说错了,我们并非费仲大人手下,而是还珠楼的杀手!”
“还珠楼?呵呵……”姜尚摇头笑道:“愚笨之人派出的手下也是同样愚笨,你可知你方才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已经露出三处破绽么?”
“什么……哼,你休要诳我。”那人不信道。
“呵呵,既然你不相信,我便给你解释一下。”姜尚羽扇微摇,一副运筹帷幄之相说道:“首先,我只说你们可能是费仲、尤浑的手下,却并未点名到底是两人之中的哪一人,而你却已经告诉我,那人便是费仲,其次如果你不是费仲的手下,而是他从其他地方雇来的杀手,根本无需在提及费仲之时,后面还带上‘大人’二字,显然是平日里已经叫顺了嘴,一时之间脱口而出,就连你自己都未发现问题。”
那领头之人闻言冷汗渐出,但仍旧嘴硬说道:“这……这是我们还珠楼的规矩,雇主都以大人相称,根本算不得凭证。”
“也是,还珠楼作为大荒最大的杀手组织,以一百二十分的诚意对待每一单生意,乃是还珠楼不变的宗旨,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确信,你们……根本就不是还珠楼的杀手!”姜尚在众杀手惊讶的眼神之中缓缓说道:“因为……我就是还珠楼之主,神蛊温皇!”
“什么!”众杀手顿时骇然,但领头之人却大笑道:“休要胡说,众所周知,还珠楼主神蛊温皇早已闭关多年,而起你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是神蛊温皇,大家上,将这个冒充神蛊温皇的家伙杀了!”
“诶呀,你又犯错了。”姜尚叹道:“如果你真是还珠楼的杀手,你便不应该直呼温皇之名,而是应该口称楼主,你这低劣的智商,当真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呀。”
“杀!”领头之人心知口舌之利绝非姜尚对手,于是不再理会姜尚话语,带领着一众杀手抽刀冲了过去,这些人虽然头脑不济,但实力最低也是炼气化神之境,放在江湖之中也属一流高手,显然费仲为了杀死姬昌,已经动用了自己培养多年的老底,但结果却是……
“蓝蝶毒雾!”姜尚蓝白羽扇一挥,点点蓝光化作漫天蝴蝶飞向一众刺客,这些刺客放在江湖之中虽然都是一把好手,但此时却连反应都来不及,只见那蓝色蝴蝶接触到他们的瞬间,他们竟是连惨叫都不及发出,便化为一具具惨败的尸骸,片刻之后竟是连骨头都被蓝色毒雾彻底化去,彻彻底底的尸骨无存。
国师府,大堂。
本应在客房休息的姬昌与姬考,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姬考仍是那一副苍白的面色,但相比之前却已经好了许多,而姬昌则面带担忧之色的看着他,显然对自己大儿子的身体很不放心,此时手摇羽扇的姜尚迈步进入大堂,而后对姬昌说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费仲派了杀手来暗杀侯爷,如今这第一批杀手已经被我打退,但难保不会有第二批、第三批,保险起见,侯爷应该带着世子趁夜离开朝歌,以免费正、尤浑狗急跳墙!”
“但如今已是深夜,朝歌四门都已封闭,除非有大王的手令,否则想要出城就只能等到明天日出,而且即便我们成功出城,朝歌与西岐之间尚有五关阻路,若是大王命人守关阻路,我们却是无路可走呀。”姬昌十分为难的对姜尚说道。
“呵呵,此事易尔。”姜尚笑道:“我所修之玉清仙法,便有腾云驾雾之术,休说离开朝歌,就是飞跃五关都不在话下,但我修道日短,而且仙根不深,一身修为十分浅薄,再加上同时携带这么多人,能否顺利飞回西岐,我并没有万全把握,所以若是想要增加成功率,最好是在朝歌以西百里之外再行施法,而这一段路便是成败的关键。”
费仲府,书房。
费仲和尤浑两人在此焦急等待着刺客的返回,此时的两人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只因为刺客离开的时间大大超出他们的预计,使得两人心中不禁产生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只听敲门声响起,费仲连忙过去打开书房大门,一个下人进来附在费仲耳边说些什么,顿时费仲大惊失色。
“什么?进入国师府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听闻手下回报的费仲大惊道:“原本以为姜尚那小子不过虚有其名,但如今看来我们倒是低估他了,若是他当真要保姬昌,恐怕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不要慌张。”尤浑连忙说道:“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进去的人究竟是被姜尚所杀,还是折在了姬昌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