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乔勒言明白:自己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他!不曾离开,也不会离开。会一直等着他自己主动走出这扇门。
听霍靖之说过麦子健的身份之后,聪慧的苏启再联想到麦子健对乔勒言的恭敬和臣服时,她似乎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乔勒言应该就是罡商现任的那个幕后执权者。
所以,他肯定有着他的过人之处。如果他肯自己主动的走出这间地下室,就说明他的心结已经打开了。接下来只得靠时间来抹平男人心头的创伤。
“乔勒言,”苏启唤了男人一声,虽说他依旧没有应答,但苏启还是细心的看到他的眼睛在闭合的眼皮里滚动了一下。他听得到她叫了他。
“你知道我小
腿上的这块疤痕是怎么回事儿的吗?”
她将男式睡衣里的小
腿露出来了一些:仔细看上,还能看到一个咬
合形状的疤痕。经过专业的美容处理,早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苏启却永远不会记忘记,而且能准确的找出它在自己身
体上的位置。
“是被藏獒咬的!”苏启开始了她的自问自答,“那条藏獒,是霍无恙养的宠物。每天放学回来,尤其是星期六星期日的时候,就是我的灾难日……霍无恙牵着藏獒的链子,在我身后一边嬉笑,一边追咬……当时我真的好害怕:那藏獒的牙齿很锋利,而且还不停的流着口水,它看着我,就像看到一只美味的活物一样,嚎吠声就更加的利害了……我在前面逃得越快,那只獒犬在后面就追得越紧……有好几次都被它咬到了衣服……每次我都会觉得死亡离我很近很近!”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甚至于每天都不敢回家!在这样的追逐中我跑了三年,也逃了三年。终于有一天,我想结束那样每天被重复戏~谑重复侮辱的生活!”
“那天,是个晴天,霍无恙照例牵着那只藏獒的栓链来追我时,我停下了脚步……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那只藏獒,以为自己的勇力能够吓退那只獒犬……但奇迹没有发生:结果就是那只藏獒撕开了我小
腿上的一块肉……”
抚着小
腿上隐约可见的咬
合疤痕时,苏启却浅浅的笑了笑,“你没想到一个才12的小毛丫头会有跟藏獒对峙的胆量吧?现在觉得,当时自己特别的傻……好像手上也应该拿个棒球棍之类的武器去跟它对峙啊。”
平躺着的男人依旧沉寂着,苏启抿了抿唇,伸手过去将他月匈膛上的凉下来的毛巾拿开,然后下
床走到洗面池边放好。
等苏启再次返回床沿边时,她又看到男人睁开了双眸:寂静无声,却又幽深似海。
其实当时的苏启很想试试:是不是只要自己一离开,这男人就会睁开双眼?
如果换了平时,曾经那个不羁又轻
浮的男人肯定会把自己耍得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而这一刻的男人,却笼罩着抹不去的哀伤。这世间唯一的至亲死了,换谁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苏启再次坐回了床沿上,她蜷着双
腿,将双臂匍匐在膝盖上,就这么侧着头看着静谧中一动不动的男人。至少自己刚刚的那番自问自答的回忆,男人没有排斥。
“还有我这额头上的疤痕……那是我14岁那年从二楼跳下来给磕的。”于是,苏启选择继续。她撩
开左侧额角的长发,又开始了她的独角戏。
“那天,我第一次来……例
假,也就突然间明白自己是个成年大姑娘了。可踢完足球回来的霍无恙,他照例要我帮他擦背……我死活都不肯答应!因为来例
假让我深深的感觉到: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但霍无恙却不这么想……他一直觉得我就是他的附属品。”
顿了顿,苏启将肺部的气息嗅满,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不想伺候他……比如说,给他铺床叠被、端茶倒水,、写作业,替他顶包等等,我都可以帮他做的……从我被领回霍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霍家抚养我的条件,我有那个义务和责任把霍无恙照顾好!可……可帮他擦
背……”
苏启微微噎住了,缓了缓气息才能继续,“那天,我偏偏就不想帮他擦
背!于是霍无恙便说我不识抬举,又说我是他的狗,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他扣着我的手使劲儿往浴
室里拽……我不知怎么了,就玩命的挣扎,还推了他一个大跟头……”
“然后霍无恙就像疯了一样,咆哮着让我滚!我刚想拔腿就跑,却又被他一把抓住,然后……然后就把我从二楼的窗口直接推了下去!估计是他嫌我滚得太慢吧……”
苏启调侃一声,涩涩的笑了笑。其
实她并不恨霍无恙,直至今日,她依旧很关心他且爱护他,依旧会把他像个爷一样的伺候着。苏启觉得,那便是她被领进霍家后义不容辞的使命。
突然,苏启发现一旁的男人有了动作。他探过他的右手臂,圈住了苏启的腰,带动着她的身体随着他一起躺在了床
上!还是之前的姿势:让她背对着他。
他环着她的腰,不似之前那么紧了,只是环着,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的往死里勒她。他的唇,无规则的落在她的颈脖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