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既使他想问,也问不出个啥来了。
因为陈美莉确实疯了,她的店也不开了,饭也不做,地里的农活也荒芜了。一天到晚坐在门前的马扎上,痴痴呆呆地盯着路过的村民。有时自己傻乎乎地咧嘴发笑,有时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有一个人比较出风头,那就是赵伟鹏。
在吴天宝过完白事的那一天,赵伟鹏独自一人拎着二瓶二锅头,在这货的坟头前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赵伟鹏晕倒在坟前,被村民紧急抬进医院。
后来一查,精酒中毒。
从那天起,村里人对赵伟鹏的为人改观了。
都说这货整天吊儿郎当的,原来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好处是,以后这货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时,村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宽容的不得了。
“他-妈的,是不是村里人都把不得我死呢,啊?”听了吴小曼的寻问,吴天宝气得火冒三丈,跳脚骂道。
他也知道自已在村里的人缘不咋地,逞凶斗狠、挖人墙角,跟村里的娘们们眉来眼去,那些老少爷们们,不知道有多少都在背里地咒他快点翘辫子呢。
“吴小曼,我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死了,你们也得给老子守活寡!”吴天宝指着吴小曼的脸,无比嚣张蛮横地说:“你们生是老子的人,死也是老子的鬼,我看谁敢背着老子红杏出墙!”
哪知在他的破口大骂中,吴小曼却满连泪花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缓缓地摸向他的脸颊。
“干嘛?”吴天宝怒气未消地把脸瞥开。
吴小曼突然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绣花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胸口上。
“小混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呜呜你知道这几个月我们是怎么过的吗?呜呜,我们都伤心死了,呜呜”
吴小曼打完之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子如雨中琵琶地抖动着,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听着她充满喜悦和怨气的呜咽哭泣声,吴天宝心里的气顿时消了泰半。
“别哭了别哭了,大半夜的,跟哭丧似的,难听死了。”吴天宝皱着眉头道。
“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你这个小混蛋,混蛋,我恨死你了。”吴小曼哭一阵,笑一阵,接着张开玉唇,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
“丝!”吴天宝疼得一咧嘴。
这可真是斩钉截铁,豪不留情的一咬。
她咬住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没松开,牙龈深深地陷进吴天宝的肌肉中,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喂,你属狗的啊,快松开!”
吴天宝疼得耐不住,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吴小曼松开牙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发神经似的“咯咯”笑起来。
“你笑个屁。”
吴天宝刚要骂她,哪知吴小曼突然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在他嘴上。
“呜呜”吴天宝拼命摇晃脑袋。
吴小曼简直是疯了,搂紧他不让他躲闪。弥漫着血腥味的丁香小舌,十分粗暴地撑开他的牙龈,与他的舌头吸卷在一起。
吴天宝被她亲的几乎窒息,想推开她根本推不动,舌头被她嗦住,搅得口腔里“啧啧”作响。
“呜呜我亲死你,亲死你,叫你吓我,亲死你”吴小曼呜呜咽咽地哭笑着,亲完他的嘴,又去亲他的脸,把吴天宝脸上涂得全是凉丝丝的口水痕。
“别亲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吴天宝手上用力,终于推开了像鲶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吴小曼。
“混蛋!”吴小曼娇腻地骂了他一句)
可是骂完之后,突然又嘻笑着扑过来,快速地在他脸上“波”了一口。
“你才混蛋!”吴天宝伸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混蛋,你混蛋——”吴小曼像个不肯吃亏的小孩子一样,又娇笑地骂道。
“好好,我混蛋行了吧,妈的,老子在气头上呢,别惹我啊,不然有你受的。”吴天宝也忍俊不禁道。
吴小曼眼中沁着泪珠,梨花带雨地望着他,脸上却嘻嘻笑个不停。
“笑个屁!”吴天宝骂了她一句,伸手一指看看呆住的小青年,黑着脸质问道:“这王八蛋是谁?老子离开没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老子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两个都滚到床上去了是吧?吴小曼,老子看错你了,你根本不值得我爱!”
脸上带着如花笑颜的吴小曼,一听这话,小脸“腾”的一下沉了下去。
“无话可说了吧?哼!”吴天宝说着,突然拉开房门,转身便走:“老子不该回来,你们两个继续亲-热吧!”
“天宝!”吴小曼从后面抱住他,急道:“我没有,我没有好不好,他是咱爸妈给我定的婚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借口,难道你不会拒绝吗?”吴天宝转过身,气道:“身子是你的,又不是你爹妈的。你要是不同意,他们还能逼你?”
看着吴天宝愤怒的表情,吴小曼本能地只想解释,并没意识到,这货完全是在发神经而已。
吴天宝自己也不想想的,丫都死了三个月了,难道还让别人为你守活寡不成?
就算人家吴小曼想守,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啊。
可是吴小曼却先入为主地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被他一骂,眼泪一下涌出来,哭着道歉道:“天宝,对不起,我错了。我是你的女人,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女人,你别生气了,我马上把婚事退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