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慾,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墨玄急忙在心中背诵道德经,以驱散这无名旖旎杂念,清明心念后,他试着望了一眼这些女子,却发现她们全都没了呼吸,体温冰冷,已是死去多时。
这时听到噬魂君开口道:炼阴子,你这还有没有处子之身的女人!屋内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冷笑:你说呢?噬魂君跺脚骂道:早知道你这淫棍是吃干抹净,斩草除根,下手可真够快的!屋内声音又响起:噬魂君,吾听你声音似乎中气不足,难不成是受伤了。
噬魂君歎道:晦气,此事不提也罢,吾本想寻你借几个处子的元阴来疗伤,哪想到你居然下手这麽快,整个村的女人都被你给包了!屋门缓缓打开,里边走出一个人,其头戴九纹花冠,身披云雾锦丝袍,脚踩镂花靴,面似玉,目若星,唇绛齿贝,端的是一个俊秀无匹的俏公子,但眉宇间有股邪异之气,正是噬魂君口中的炼阴子。
炼阴子蹙眉道:噬魂君,你伤势颇重,究竟是何人所为?噬魂君咬牙道:先是被马腾那厮枪术所伤,然后又遇上了一个崑仑弟子。
炼阴子愣道:崑仑弟子,玉虚宫再涉红尘了吗?噬魂君点头道:然也!炼阴子蹙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吾得速速禀告犴翼尊使。
说罢便转身回屋,噬魂君也跟了进去,但一进去后他便道:好你个炼阴子,屋里明明藏着一个黄花闺女,居然诓我!炼阴子哼道:吾可没说什麽,从头到我不过是阁下的推测罢了!噬魂君想了想似乎也是这麽一个道理,炼阴子不过是反问了一句,倒也没有否认,所以他也不好动怒,于是便朝床榻躺着的女子走去,说道:炼阴子,这丫头元阴充沛,便将这精血元气赠给兄弟疗伤吧!说话间便将手伸出,要去拿床榻的女子。
炼阴子一把拦住,澹澹地道:噬魂君,这鼎炉可是小弟好不容易寻来的,你这般随手拿去,未免太轻率了吧,再说了你那伤势何须使用这麽精纯元阴!噬魂君脸色一沉,哼道:炼阴子,咱们同属犴翼尊使麾下护法,自当相互扶持,你若为贪求一时之快而不顾兄弟伤势,若是给尊使知道可不太好了!炼阴子冷笑道:噬魂君,你少拿尊使来压我,这个元阴鼎炉乃万中无一之珍品,可助吾突破瓶颈,圆满修为,正好可成为尊使此番西域之行的助力,你若取走这妮子,便是妨碍我修炼,同样也是妨碍尊使大计,你可当担得起!墨玄隐身一侧,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忖道想:这妖人看来是修炼採阴补阳的邪法,所以镇上的女子都被他掳来此地姦淫。
想起屋外的女子每一个昏迷不醒,气息虚弱,十有八九是被他采尽元气而死。
一个杀孩童,一个淫妇女,墨玄此刻心中杀意滔天,便暗捏法诀,准备动手立即诛杀此二邪。
忽然床榻上传来一声轻柔的咳嗽,墨玄循声望去,整个人立即呆住了。
床榻上躺着紫衣女子,雪肤玉靥,桃腮朱唇,虽说柳彤、雨琴都是绝世佳人,但跟这女子一比,竟差了一大截,那女子的双眼眸宛如一湾秋韵春水,绚如日光,皎若月轮,闪似星芒,清丽绝俗之中带着一股魔魅的妩媚,竟是带着无穷魔力一般,无论是谁都难以抗拒。
墨玄只觉的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已经着迷了,忘却了身在何方。
噬魂君也是刚刚看清这少女的面容,不由得呆在当场,三魂不见七魄。
炼阴子,这女子,你……你究竟是从何处掳来的?噬魂君吞着口水问道。
炼阴子嘿嘿一笑,得意地道:我路经凉州武威郡无意发觉这女子,当时便惊为天人,于是就做法将她掳来此地,准备配合时辰抽取元阴,练成鼎炉!噬魂君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少女,而那个紫衣少女躺在床榻一动不动,想来是被邪法定身,唯有一双水眸秋翦在闪动,目光之中带着愤怒,但又隐有丝毫轻蔑。
他姥姥的,这色鬼居然这麽好运,遇上如此美人!噬魂君暗自吞口水,心想九天仙子也恐怕不如这个少女万分之一,便盘算该如何从炼阴子手中抢夺过来。
炼阴子推了推他,催道:赶紧出去,时辰将至了,我还要练功採补。
噬魂君嘿嘿道:炼阴子,小弟对採补之术甚是嚮往,不如也让我现场观摩一二吧。
炼阴子哼了一句,啐道:滚一边去,别碍事!说着便推搡噬魂君,要将他赶出门外,噬魂君那肯离走,不由得敷衍几句,死皮赖脸要留下来。
那边墨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暗骂道:真是无耻之徒,吾怎能让这姑娘受他们侮辱!想到这里,他凝聚大力神通,一拳打向噬魂君背门。
噬魂君整个人被撞得硬生生飞去,好似断线纸鸢般滚出屋外,背门两度受创,噬魂君伤上加伤。
但这一出手也暴露了自己,炼阴子立即朝墨玄所在放出数枚青光,那些青光乃邪器所化,正是三十七枚丧魂破神针一旦被打中,毒气入体,侵袭骨血,任你修为再高也得化作脓血一滩。
墨玄立即使了个开避法诀,变化施展,身形幻化,缩地成寸,尽数避开丧魂破神针。
炼阴子咦了一声,掏出一面小旗子,勐地一扬,四方阴风瞬动,墨玄只觉气机一凝,被迫现出真身。
炼阴子哼道:哪来的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