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歌呆愣了许久,这块玉佩在三儿的手里?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跟妖族大战数日后发现这块玉佩已经不见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为此他还自责了好多年。
如今怎么会落到人间了?又为什么会在三儿的手里?
“想起来了吗?”易梵问。
凤夕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块玉佩在幽界的时候就丢了,我一直在找,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三儿那里。”
易梵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若是这东西在幽界的时候丢掉,没有人携带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跑到人间,“装,你继续装,要不我们现在去找三儿,当面跟她对质,我想她应该记得当年的事情。”
易梵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凤夕歌会害怕,至少会慌乱,但很奇怪,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比刚才还要平静。
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不可能!
这块玉佩是他亲手从欧阳晓的手里拿过来的,当时她浑身是血,手里紧紧攥着这块玉佩,目光呆滞,像是傻了一样。
当时她衣不蔽体地站在那里,下身鲜血直流,是傻子也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他记得后来有一次无意间听到欧阳重天跟她的对话,欧阳重天问她那晚上遇到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她一个劲儿地哭,说她没看清楚。
这也说明了那晚上她是被人给糟蹋了,而她手里的那块玉佩就是最好的物证。
“对质就对质,我没做亏心事我不怕。”许是急于要去欧阳晓那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凤夕歌的动作有些着急,也没看清楚脚下,失足跌倒。
旁边的地上是刚刚摔碎的粥碗碎片,像一个个锋利的刀刃,随时等待狠狠地刺入猎物的身体。
自作孽不可活,凤夕歌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句话,这个碗是他砸易梵的,现在却成为让他受伤的工具。
最关键的是伤的不是别处,而是本来就疼得不行的肋骨处。
疼,真疼,真不是一般的疼,凤夕歌趴在地上好一阵子没缓过劲儿,他觉得自己放佛快要疼死了一般,尤其是……身体内,像是什么东西戳在了某处,钻心的疼。
扭头看易梵,想让他帮忙叫医生,却发现他也正按着胸口表情很痛苦。
“你怎么了?”
易梵看他一眼,吸着冷气,“该死,你说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帮我……叫下医生……”凤夕歌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趴在地上不敢再动丝毫。
易梵也比他好不到哪儿,虽然没有直接受伤,但这种痛真实而强烈,他顾不上再去骂凤夕歌,艰难地够到手机,找出欧阳重天的号码,拨了过去。
“老爷,您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看小姐,天都亮了,您一夜都没合眼了。”欧阳成轻声说。
欧阳重天摇摇头,抬起手理了理欧阳晓的头发,这段日子她瘦了,估计跟孕吐有关,老是这么吐着也不是回事,该给她找个营养师来调理调理身子。
“阿成,你跟肖恩联系一下,看她现在在哪儿,三儿老是这么吐着吃不进去东西也不是回事,我想让她过来给三儿调整一下食谱。”
“行,我这就去安排,您休息一会儿,天都亮了。”
“三儿不醒来我睡不着,你去安排吧,尽量早点让肖恩过来。”
“行,我这就去。”
“三儿啊。”欧阳重天轻叹一声,拉起欧阳晓的手在自己的大手里揉了揉,满眼的心疼,却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这么纵容她,他知道不应该,这会害了她,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他见不了她哭,她一哭,他就心疼,就什么原则都不讲了,他真拿她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爷爷知道你肯定生爷爷的气,但是爷爷这样是因为爷爷怕失去你,爷爷怕你受伤害,怕你日后伤心难过,可你,你怎么可以做傻事呢?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让爷爷怎么活?
这都是爷爷的错,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咱老祖宗的事,今天爷爷就跟你讲讲,讲讲为什么爷爷不同意你跟凤夕歌在一起,讲讲为什么爷爷想要杀了他,再不讲,爷爷怕没机会讲了。
爷爷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是熬不了几个月了,爷爷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不像你两个姐姐那样有心计,你太善良了,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恨不得把整个心掏给人家,这是不好的三儿,你要学着防人,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你放心,爷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即便是以后你大姐二姐她们回来,也得不到一点家产,这个家是你的。”
“老爷。”欧阳成拿着大衣匆匆进来,从衣兜里掏出正在响的手机,“老爷,您的手机响了。”
欧阳重天低头擦了下眼睛,“你看看是谁,问问有什么事。”
欧阳成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记不起来是谁的,“喂,你好。”
“易梵?”
“好,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欧阳重天问。
“凤夕歌从c上摔下来了,情况有些严重,我过去看一下。”
欧阳重天神情一紧,随即却没好气地说,“一点都不亏!我那会儿去看他的时候他被潘越扶着要出来,肋骨都断了几根还不老老实实在c上躺着,活该!”
“那老爷,我还用不用去看看情况?”欧阳成问,最近老爷的脾气他有些捉摸不透,稍有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