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歌。--”欧阳晓看了看,神‘色’有些不安,小声说,“夕歌,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你认识吗?”
“他跑的很快,我没看清楚。”
凤夕歌眉头皱了皱,“他在干什么?”
“我准备去洗手间,刚站起身,无意间就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还带着口罩,就留了两只眼睛,发现我看到了他,他迅速就离开了,我赶紧追出来,然后就看到他嗖嗖嗖地跑到楼梯那儿就看不到了。”
“会不会是易梵?”
欧阳晓立马摇了摇头,极其肯定地说,“不是他,他的背影不是那样的,那个人个子很高,比你还高,但是很瘦,他跑起来都没声音。”
凤夕歌沉默了一会儿,“三儿,你先回房间,我去找下易梵。”
“好,那你小心点。”
欧阳晓回到房间,秦逸正扶欧阳重天起来。
“叔叔。”
欧阳重天看了眼秦逸,“你--”
“对不起父亲,我没能听您的话,对不起。”
“算了,你早晚也要跟大家见面,三儿,你叔叔,还记得吗?”
欧阳晓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在见到叔叔之前我在爷爷的房间里见到过他的照片,叔叔比照片上还要英俊帅气!爷爷,您也是的,都不跟我提起叔叔。”
欧阳重天看了眼秦逸,笑笑朝欧阳晓摆了下手,“来,坐爷爷身边。”
屁股刚挨着c,欧阳晓突然喊道,“哦对了,叔叔,你多大了?结婚了没有?有没有给我生个小地弟或者小妹妹?婶婶是哪里人?”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秦逸跟欧阳重天是面面相觑,尤其是秦逸,那张脸简直比喝了酒还红,欧阳重天叹了一口气,欧阳晓顿时扭头盯着秦逸,一脸的难以置信,“叔叔,你不会是还没结婚吧!”那表情放佛这么优质的男人没结婚是件多么可惜的事情。
秦逸的脸更加的红,他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欧阳重天极其无奈地说道,“三儿,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你叔叔没结婚这很正常。”
“正常?叔叔多大了?”
“三十七。”
“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是三十七岁了还没结婚这正常吗?”
欧阳重天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沮丧,“这要问你叔叔,我总是催他把‘女’友带回来让我瞧瞧,他就是不肯,我能有什么办法?”
欧阳晓一听,不乐意了,大人的口‘吻’对秦逸说道:“叔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这都三十七岁了还不说把我婶婶带回家让爷爷瞧瞧,这就是不孝顺,赶紧的把婶婶带回来,我要看看漂亮婶婶到底长什么样。”
“我没‘女’朋友。”秦逸的声音小得几乎他自己能听得到,但是耳朵极其敏锐的欧阳晓却也听到了,她登时张大了嘴巴,“不会吧叔叔,你没‘女’朋友?!怎么可能!”
“真没有。”秦逸不敢看欧阳晓,心跳个不停,他更不敢看欧阳重天,只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如果可以,他想要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欧阳重天看了眼秦逸,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许这辈子他唯一亏欠秦逸的就是不应该当年把三儿带到他身边,如果那样他们叔侄二人就不会见面,或许秦逸就能够去找一个好‘女’人结婚生子,感情这种事,即便是他作为父亲,他也无权干涉他,只是,他需要让他明白,有些人他可以爱,有些人他注定了只能以一个亲人的身份去疼爱她,与爱情无关。
“好了三儿,你叔叔说没有就没有,改天爷爷给他找一你,现在说说你的事情。”
欧阳晓垂下头,“我?我都结婚了,马上也要生子了,我有什么好说的。”
“秦逸,你去‘门’口角代一下,就是阿成来了,也先让他别进来。”欧阳重天说道。
秦逸点头,去了‘门’口。
“三儿,爷爷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临走前爷爷想跟你‘交’代几件事情,你要记清楚。”
“爷爷!”欧阳晓生气地叫道。
“三儿,你是大人了,你要知道,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爷爷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你身边。”
欧阳晓不说话,道理她都懂,可是她无法接受,至少在她觉得,爷爷还能活很久很久。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鱼刺,让她疼痛无比,她无法再承受失去最爱人这种痛了,无法承受。
俯身在c边,欧阳晓泣不成声,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她还要失去现在这世上最最疼爱她的人,虽然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这一天会到来,可她情愿用她的一切去延迟这一天的到来。
欧阳重天的嘴‘唇’蠕动着,豆大的泪水顺着他苍白而又苍老的脸上骤然滑落,他双手掩面,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离别,生死的离别,总是让人悲痛,难以接受。死亡这个话题,最不合适的就是在亲人之间来谈论。
欧阳晓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到在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爷爷还很年轻,背一点儿都不驼,头发也没有白,她在爷爷的肩上坐着,伸手去摘梧桐树的树叶……至今院子里那颗梧桐树上还留着她小时候歪歪扭扭刻下的字,“三儿要和爷爷永远在一起”。
永远?多远才叫永远?
凤夕歌找到了易梵,将他遇到蔡静月的事情告诉了他。
易梵的脸‘色’‘阴’沉着,好一阵子也没说一句话,他考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