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陆知郁刚想抱着想了半天的人温存一会儿时,她却像只泥鳅一样滑出了他的怀抱,扔了一句‘你早点睡别等我’的话后,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她的反常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等她刚一出门他就悄悄的跟了出去,刚走到楼梯口时碰到了和他同样遭遇的秦朗,二人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爬上三楼,正打算跟上前去时却看到一脸懊恼的宋翎从楼上走了下来,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估计是被顾惜楠赶出来了。
三人眼神交汇了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女人们有事情瞒着他们。
夜里林清溪刚一回房,正在灯下看书的陆知郁立马将书往旁边一扔就贴了上来,抱着她又是心肝又是宝贝儿的叫,使劲的给她灌mí_hún汤,想知道她到底瞒着他什么,可惜啊mí_hún汤灌了一壶又一壶,她就是不中招,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惹得陆知郁一晚上都抓心挠肺的没睡好,天亮后顶着两只浓浓的黑眼圈下楼时,正好和另外两只大熊猫不期而遇。
三人碰面后,皆是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很明显,昨晚谁也没套出话来。
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老天还很应景儿的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早上一推开窗户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时,林清溪就惊喜的尖叫了起来。虽然漠城年年下雪,可南城的冬天确实很少下雪的,在她的记忆里,上一场大雪还是十几年前。
陆知郁正在刮胡子,听她这么一声尖叫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手下一抖就划拉出了一道口子,来不及处理就跑了出去,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阿郁……阿郁……”她兴奋的像个孝子,“吃了早饭后你陪我去堆雪人,好不好?”
陆知郁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宠溺的亲了亲她的眉梢,“好。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只能看我堆。”见她撇着嘴露出不满的神情,他忍不孜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呢,就先不要……”
他还未说完,她却突然‘呀’的叫起来,“你的下巴怎么流血了?”
陆知郁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事,刚刚刮胡子不小心蹭了一下。”虽然他说没事,可她还是紧张极了,连忙跑到浴室里拿了条热毛巾出来,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伤口,随后又从急救箱里翻出棉签和消毒液,小心翼翼消毒处理。看着她认真皱眉的模样他心里忽的一暖,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当抱枕般的抱着,她有些急了,“哎呀,伤口还没清理干净呢。”
陆知郁双手将她往上一提再一转,她就面对面的坐在了他的膝上,这样的姿势羞的她脸又红又烫,偏偏他还故作不知的把下巴一伸,“这样会不会更方便一些?”他话一说完,她的脸就更红了。
好不容易才将伤口处理好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去拿她偷偷准备了好几天的礼物,可他却紧搂着腰不撒手,她颇为无奈的看着他,“陆先生,你再不松手的话,你的圣诞礼物就要变成新年礼物了。”
一听有礼物,陆知郁立刻松了手,等林清溪扭扭捏捏的把围巾递给他时,他终于恍然大悟了过来,“这就是你这几天背着我偷偷准备的?”
林清溪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跟楠楠学的,第一次织,织的不太好。”
这可是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里,她送的第一件礼物,哪怕今儿她就是送他一个破麻袋,他也要点头称赞她眼光独特礼物选的正适合,更何况这可还是她亲手织的呢?不过等他下楼看到秦朗脖子上围着的那条针脚歪歪扭扭的围巾时,他才知道她那句‘织的不好’简直是太谦虚了。
不过等宋翎带着那条颜色粉嫩的与他脸色相得益彰的围巾出现时,两人由衷的赞叹了一句,“顾惜楠的眼光真独特,这条草绿色的围巾和你的气质很配。”
宋翎听后,脸色更绿了。
热热闹闹的圣诞节过后,陆知郁打算带林清溪去澳大利亚小住一段时间,陆雅望听后羡慕的双眼直冒亮光,本想一路跟着过去做个电灯泡什么的,却被她大哥无情的拒绝了,气的她直呼他没人性。陆知郁计划周末的时候就飞过去,虽然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不过也足够林清溪收拾行李了。
下午茶一喝完,她就回房去收拾东西了,才整理了两三件衣服,陆雅望突然来敲门说有人想见她。
“谁要见我啊?”林清溪问。
陆雅望面露难色,犹疑了几许后才说,“陆季暄说想见你,他现在就等在楼下。”关于陆季暄利用林清溪威胁陆知郁的那些事情,陆雅望后来也多少听说了一些,虽然陆季暄是她的父亲,可是她的一颗心却完完全全的向着林清溪的,“嫂子,你要是不想见他就算了,我这就找人把他轰出去。”
“他要见我,肯定是有事吧。”林清溪淡淡一笑,“更何况屋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吧。”
陆季暄似乎比以往沉默了许多,也没有因为林清溪的迟迟不出现而迫不及待的彰显自己的长辈地位和她的不礼貌,陆雅望盯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后,才放下准备给陆知郁打电话的念头。
“不知老爷子今天找我所为何事?”林清溪一边问一边吩咐佣人上茶,待茶端上来后她把茶杯往他手边推了推,“这是前些日子我哥派人送来的大红袍,老爷子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喜欢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