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太监受宠若惊,忙道:“回娘娘!奴才喜寿!”
喜寿?这算什么名字?不过也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依照宫中的惯例改的,想了想道:“以后叫阿喜吧,本宫听着没那么堵心!”
阿喜连忙口头:“奴才谢皇后娘娘赐名!”
彭彭的两个响头之后,连忙狗腿道:“娘娘可有什么需要吩咐奴才的?奴才虽然没有德安公公那么厉害,但是奴才跑腿快,手脚麻利,请娘娘尽管吩咐!”
阡妩扶额,虽然已经来了很久了,但是她还是很想说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瞧这奴性,实在是让人想不使唤都不行!
“让司织坊的尚宫过来一趟,带上几匹不同色的青纱,然后准备朱砂和青墨!”
“奴才这就去!”话音一落,整个人一溜烟儿的就跑了,那速度当真比兔子还快,阡妩眼皮一抽,无语!
这边刚刚吩咐下去不久司徒风就带着那个叫做扶宴的人来了,阡妩看着扶宴,微微挑眉,她想起当初齐爵的话,扶宴此人足智多谋却又淡泊名利,对夏君哲极为忠心,深得夏君哲信任,可是他的来历却是一个迷,至今没有查到他的身份,很神秘的人物,不过他一身斯文儒雅又淡然从容的气质确实让阡妩侧目。
他不算是俊美,但是看起来很舒服,如同兰一般淡雅,却又透着几分菊的神秘,貌似没什么侵略性。
扶宴终于见到这个让夏君哲看一眼就痴迷的女人,第一眼惊艳,第二眼觉得妖娆,第三眼就只有恭敬,至少她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佩服的女人,跪地叩首:“草民扶宴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平身!”
“谢娘娘!”
阡妩看着他:“扶宴先生一定要见本宫,不会是想替熏王求情吧?”
扶宴微微躬身:“草民虽然只是一介布衣,却也知道谋逆是什么样的罪,草民今日是为自己求情!”
阡妩挑眉,有了一丝兴味:“哦?”
扶宴继续道:“不瞒皇后娘娘,草民读书至今,只想寻一个可让草民一展抱负的主子;草民曾为熏王谋士,本该是叛党之人,草民想求皇后娘娘给草民一次机会,举荐草民入朝,为国效力!”
“嗯!?”阡妩眯眼,有意思,明明该是淡泊名利的人却求着入朝为官,实在是有意思:“那么扶宴先生觉得本宫会答应你的请求么?”
“草民觉得娘娘会!”
“为何?”
“其一:草民并没有实质参与谋反,而且作为熏王谋士之时,并未做过不法之事!其二:朝堂更替,如今正是需要人才之时,草民不敢托大,但是却也能尽绵薄之力;其三:皇后娘娘的睿智和胆识足够让您任用草民!”
阡妩闻言笑了:“扶宴先生倒也名不虚传,你说这三点确实足够本宫任用你,本宫倒也不介意给你这个机会,扶宴先生可别让本宫失望才是!”
扶宴不悲不喜,只是恭敬道:“草民谢皇后娘娘恩典!”
就在准备退下的时候,扶宴突然问道:“草民可否斗胆问娘娘一个问题!”
“说!”
扶宴看着阡妩:“娘娘可记得熏王的名字?”
阡妩奇怪的看着他:“夏君哲!怎么了?”
“没事!草民多嘴一问,请娘娘别见怪!草民告退!”扶宴退了出来,抬头看看天空:“王爷!这是扶宴最后能为您做的事情了!”
司徒风有些意外:“微臣没想到娘娘会受这样的激将法!”
阡妩:“据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他不激,本宫也会考虑用他的,朝堂大患血正是却人手的时候,本宫正愁找不到人呢!”
“可是他是熏王的谋士,而且据说熏王有恩于他!”
阡妩起身缓缓朝司徒风走去:“你说的没有错,可是就因为这个本宫就不能用他了么?”
“世人多忌惮降军之将,一边贪图对方投降带来的利益,一边却担心投靠自己之后他回转而投靠别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儿来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况且本宫要的又不是他的忠心,只要他有足够的才能为何不能用?”
“士兵叛逃多是将军没有凝聚力,只要将军有足够的人格魅力能让士兵生死追随,又何惧士兵的身份呢?”
司徒风微微惊讶:“看来是微臣眼眶狭隘了!”
“你为官的时间不短,处理事情也严谨得当,作为一个本分的臣子你很合格,但是你不觉得活得太累么?”阡妩抬手拍拍他的肩头:“少年老成固然可以让你走的稳妥,可是你的年纪又不是七老八十,趁着年轻,就算有些野心,也不枉年少轻狂不是?”
司徒风被阡妩一拍顿了一下,随即道:“微臣愚钝,不过一定会好好参悟娘娘教诲!”
阡妩失笑,他这跟她打马虎眼呢,一等王公大臣少了两个,她有意让他坐上去,他似乎还不确定,不过她也不逼他,何必赶鸭子上架呢?
“对了!微臣一直有一件事想要求娘娘解答,微臣当初亲自斩了白文昌,白太师也因为娘娘断了一条手臂,他应该是最恨我等之人,可是这些日子与他共事,除了对微臣态度冷漠了一些,可是处理事情的时候却丝毫都没有为难,让微臣费解!”
“本宫确实让他失了儿子有断了一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