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出几十米,救护车的“呜呜”声也传了过来,晃着红灯,摇摇而来。
阳天咧开嘴巴,估计这救护车真能用上,曾亮那两下子,也就能对付几个小学生,估计现在已经被那些保安打得胖头肿脸的了。
“你说曾亮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虽然刚刚离去的时候,苏香儿没回头,但她也知道后面好像是打起来了。
“曾老师是教体育的,体格棒棒的,能有什么事儿啊?”阳天不咸不淡地恭维着曾亮。
苏香儿叹上一口气,曾亮是教体育的不假,但他也不是练拳击的啊!
但已经走出来了,并且救护车也到了,想着进去后,事情也就先告一段落了。
“你刚刚还真是坏,给他点那么贵的酒”。没有了提心吊胆的氛围,苏香儿也想起了拉菲酒的事儿。
“这可不怨我啊!我都说了我买单了,是他非要跟我抢,还跟服务生说不能收我的钱,我能怎么办?”阳天说的一本正经。
苏香儿忍不住地捂嘴“咯咯”笑出声,心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下套让他钻的。
阳天点单的时候,她还没多想,现在才知道,那是阳天故意的,故意点便宜的东西,装出难受的样子,并且说是自己买单,让曾亮好跟他抢。
不过也算是曾亮自食恶果,如果不是他心术不正,想讥讽阳天抢着买单,也不会有这事儿了。
“明天晚上继续去我那补习吧!虽然已经中考完了,但也不能松懈,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就高考了,学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苏香儿看着阳天道。那柔美的声音,似有着穿破男人心灵的能量。
阳天自嘲地一笑,你以为我还能补的进去吗?你把我当弟弟,还让我每天晚上去你那补习,看着你,迷着你,然后你做出姐姐的样子,这是多大的一种折磨。
“怎么了?”苏香儿凝眉问着。看阳天微微一笑而不语,心中竟忐忑起来。
“还是算了吧!”阳天黯然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苏香儿猛地一问,声音大了多许。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还要让我说出口?
“并不是每个问题都会有答案的,就像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阳天幽幽地自叹,对应着月光,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也许是心情上的沉重,今晚的月亮在阳天眼中不再那么美,有了缺陷,圆缺。
苏香儿张口,话到嘴边又咽进了心里,眉目黯然。
她可以在心里说一万遍:我愿意。但是却不敢说出口。
两人就这样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到了苏香儿家楼下,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我走了”。阳天淡淡地说了一句,黯然的表情不具有一丝活力,转过身去。
“阳天”。苏香儿猛地叫住阳天。
阳天停下脚步,背对着苏香儿,静静地听着。
时间一秒、一逝的过去,周围一片平静,只是短短几秒,但对阳天来说,很漫长、很漫长。
看着阳天的背,苏香儿是那么的揪心,这个与众不同的男生,给了自己欢笑,给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给了自己心动的感觉,但是自己,能给他什么?
自己比他足足大了五岁,他还那么年轻,而自己相对他,只会慢慢的老去。
“你是个好男人”。苏香儿的言语低沉,她用了男人两字,在她眼中,阳天是个男孩儿,更是个男人。
“可是不适合你对吗?”阳天转过头,幽幽地道。
苏香儿玉唇张开,也没说出什么。
“晚安!”一声不冷不热的晚安过后,阳天向前走去。
看着阳天一步一步离开,苏香儿心痛,直到他消失,痛依旧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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