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有一个小伙子叫阳天,想请你帮我查查,看他是因为何事进了拘留所”。杜纳闻处之泰然地道。没有任何的急躁之态。
汪长河愣住,没有答话,脑中马上转了起来,杜纳闻是田立业的人,田立业是市里的一把手,是他要过问阳天的事吗?那小子的底细自己已经查了啊!别说是和田立业这个老大拉上关系,就是一个街道办事处的人,恐怕他家里都找不到吧?
“请……请问这是您交代的事,还是书记交代下来的?”如果这是杜纳闻的事,汪长河咬咬牙,就宁可得罪他了,但如果是田立业交代下来的,他就不敢不办了,市长虽大,但书记更大。
“是田书记交代的”。杜纳闻淡淡地道。
汪长河傻眼了,果然是这样!
“这事我不太清楚啊!我尽快调查,然后回复您好吗?”汪长河撒了个谎,想要明哲保身着。
“好的,尽快,要不然田书记会催我的”。杜纳闻说着。
“明白,明白”。汪长河连忙点头,挂断电话后,就思绪凝重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看来那个小子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普通人,如果被枪指住,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那小子不但没慌,还冷静的用难以想象的身手将枪支弄成了炸膛,这本身就是出奇的。
“妈的”。汪长河咬牙骂了一声,他现在觉得自己现在是被两块门板夹中间了,痛苦的要命。
这事儿如果处理不好,他这仕途就算是毁了,田立业已近花甲之年,再用不上两年就好退休了,不出意外,万青河会接任市委书记的位置,人家省里有人啊!这不能得罪,他也不敢得罪,但田立业现在大权在握,如果他不听话,他这局长别说做到明年了,用不上两天就下岗了。
思绪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几百圈,给万青河打去电话,他宁可去种地一年,也不愿享受一年,下半生都去种地。
“喂”。万青河秘书接起电话。
“我是市局局长汪长河,请帮我连线一下市长办公室”。
“请稍等一下”。秘书在电话中甜甜的一道。
汪长河内心跳跃的翻腾,这比起上次他向万青河交代王龙受伤的事还要折磨,还要慌张。
“喂”。
听到万青河的声音,汪长河的心跳得更快了。
“有话就说”。万青河不悦地大喝着。王龙的事让他这几天都没心情,这汪长河还在这装死人。
“是这样的,刚刚田书记交代下来,要了解一下阳天的事,您看?”汪道。
万青河眉头微微一凝,田立业那老鬼怎么会想要查那小子的事?那小子家里找了人,哼,田老鬼出面,以为就会没事了嘛!我家小龙右手二级残废,我又怎么会放过那小子。
“既然田书记要人,那就给,不过……”万青河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果是犯人之间有了什么摩擦,导致了手臂残疾,我想田书记也不会怪罪与你,当然,这种情况只是猜想”。
汪长河眉毛一挺,他当然明白万青河的话,这要是给儿子报仇呢,一手还一手。
片刻后,一咬牙,道:“明白”。
“嗯”。万青河冷得一声,挂断电话。
“擦,那小子不会也是什么田立业的私生子吧!妈的”。汪长河在办公室中,自言骂着。
再想了想,汪长河下定决心来,想这也是现在比较好的解决方式了,如果直接释放阳天,万青河必定震怒,迁怒与自己,但要是不放,田立业也绕不过自己,先不说那小子和田立业到底是什么关系,人家一把手下来命令,自己这小小的局长不听话,那还能不搞你?
拿起电话,汪长河向一个号码拨了去:“喂,老何啊!我是老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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