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公鸭嗓指了指一旁的小伙计,嘟囔着嚷道:“小东西,把那羊腰子肉串给老子拿过来,再给老子搬两件啤酒来,麻利儿点。[看本书请到
面黄肌瘦的小伙计梗着脖子,眼中怒光闪烁,并未理会公鸭嗓,而是将不锈钢盘端到陈汉南他们那桌放下:“叔,你们要的腰子羊球。”
陈汉南点了点头,对着小伙计竖起了大拇指,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向对面的公鸭嗓。
同桌的黄大军等人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悄悄将串烤串的钢条攥在手里,只等陈汉南一声令下,分分钟虐翻对面的小混混。
见小伙计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公鸭嗓当即怒了,叫骂着起身抡起小马扎重重的砸了过去:“操,你个小杂种,活腻歪了不是?还******反了天了,老子弄死你!”
哐当!
一声巨响,小马扎被砸得四分五裂,却并未伤着小伙计。
别看那孩子面黄肌瘦弱不禁风,身子倒是灵活得很,很轻松的就避开了迎面砸过来的小马扎,放在背后的小手,紧紧攥着一把打磨得雪亮的锋利剔骨刀。
“操,你******还敢躲是吧,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个小野种,我他妈就跟你姓!”公鸭嗓彻底被激怒,招呼着手下人:“兄弟们,给老子把这老东西的摊子砸了。”
同桌的混混暴怒而起,将小圆桌掀翻在地,一人抡起一张小马扎,邪气冲天不可一世的谩骂着:“麻痹的,看什么看,速度点都他妈给老子滚远点。”
正围坐着吃宵夜的人们顷刻间作鸟兽散,还有些浑水摸鱼的家伙甚至连账都没结就想要开溜。
炭火前的郭大爷一筹莫展,死死的拽住小孙子让他别冲动,摊子砸了还可以重新支起来,这要是人被伤着了,那可该怎么办啊!
“想走的可以,先把账给结了,郭大爷那么大的年纪了,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不期望你们雪中送炭,至少不要让我看见谁落井下石助纣为虐。[看本书请到
一个不卑不亢,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不尖酸不刻薄,似乎就像是在问候大家,羊肉串好不好吃一般。
循声望去,那说话之人正是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小圆桌前的陈汉南,自顾自的斟满一杯扎啤,又抓起烤串津津有味的嚼着,含糊不清道:“大军,大个,李子,多吃点,据说这玩意儿壮阳哩。”
如此一来,原本准备浑水摸l鱼吃霸王餐的众人,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光是他们,就连公鸭嗓一行混混也有些懵了,神色复杂的打量着陈汉拿一行,发现对方才4个人之后,嚣张跋扈的气势陡然凌人起来。
其中一个穿破洞牛仔裤带鼻环的混混指着他们,叫骂着道:“小子,你他妈谁啊,管闲事都管到老子们西哥的头上了,速度点给老子滚蛋,要不然老子们连你们一块收拾。”
陈汉南突然笑了笑,一仰脖子喝光一杯啤酒后,起身走向公鸭嗓。
黄大军三人则异常默契的走向人群中,拦住那些试图趁机不买单的家伙,笑盈盈的提醒着:“兄弟,你们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吧?”
“你,你想干什么?”
见陈汉南单枪匹马走了过来,几个混混立马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尽管眼前这人是含笑而来,可他们却没来由的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两步。
公鸭嗓到底有几分大哥风范,短暂的慌乱过后,他推开小弟和陈汉南面对面的站立着,无奈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他,在陈汉南面前怎么看都像是个猥琐下流的跳梁小丑。
“你,你想干嘛?”公鸭嗓的声音有些发飘,目光根本不敢和陈汉南直视,一股无形的强大压迫感紧紧将他包裹着。
陈汉南皱了皱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公鸭嗓淡淡的说道:“那什么,西哥是吧?郭大爷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们还收他的份子钱,不太合适吧。”
公鸭嗓一愣,挺了挺胸,有些心虚的说着:“这,这是虎爷定下的规矩,凡是在铁渣街一带做买卖的,都要交份子钱。”
一听这话,一旁的郭大爷急了,忙道:“何西,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老爷子我不知道,年前虎爷就定下规矩了,只有租门面开店的才交份子钱,我们这种小本经营根本就不用。”
虎爷是铁渣街一带有名的大混子,垄断了附近百分之八十的红灯区,旗下还有洗浴中心和拉土方的车队,当然也收了不少的打手小混混,公鸭嗓何西就是其中一个混混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