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一听,眉头猛然一皱,心下好奇,手术时,明明一切顺利,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怎么可能突然大出血了?不过,性命攸关,他想都没想,对苏静雅说:“嫂子,报告我已经给你了,你一会儿拿给三哥看,他看的懂。我先去监护室瞧瞧!”
苏静雅连连点头,直到瞧见奥尔出了病房,苏静雅才转身坐在沙发上,一行又一行,看着报告。
正当她看得入神时,房门再次被叩响。
听到敲门声,苏静雅愣了下,随即欢天喜地跑过去,一把拉开门,欣喜激动地说:“欢欢,我跟你说……”
然而,在看清门口出现的人时,所有的话,立即卡在喉咙处,最后被她原封不动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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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镖,站在门口,透过他们肩膀处的缝隙,她清晰看见拄着拐杖,一脸严肃的皇甫本。
虽然皇甫本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威严霸气却是从骨血迸射而出的,不怒而自威,看得苏静雅莫名心口发颤。
倒退几步,苏静雅咬着嘴唇,轻喊了声:“爷爷!”
皇甫本跺了跺手里的拐杖,两名保镖便会意退开,就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皇甫本进入休息室,顺手把门关上。
苏静雅不明白皇甫本想做什么,恭敬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等待他发话。
皇甫本冷清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悠几圈,最后落在她手里的报告上。他顺手去抽,苏静雅却紧紧捏着不放。
“……”皇甫本加大力气,最终抽过鉴定报告,快速在上面一扫,沉默片刻,喑哑着嗓音说,“还真是怀了他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静雅眉头皱得很紧,暗暗在心里祈祷皇甫御快些回来,暗暗想办法应付皇甫本。
虽然在怀第一胎时,皇甫本对她还不错,可是自从第一个孩子流掉,他就对她特别冷淡。最重要的第一点,不知是她想太多了,还是直觉是对的,她总觉得皇甫本特别讨厌:乐乐。
谁是乐乐,他就恨谁。
曾经,他误以为孙晴空是,憎恨孙晴空。
而现在,他得知她是乐乐,本来就不喜欢她的基础上,更讨厌她了。
“……男孩!”苏静雅小心翼翼回复着。虽然,皇甫本多余的话,没说,但是他不仅说话的语气冰冷,就连眼神好似都在冰窖冻过,实在让她全身发寒。
“男孩……”皇甫本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了一阵子,又道,“可惜了!”
“……”苏静雅很是错愕的望着皇甫本,不明白他最后三个字所蕴含的意思。
可惜了?!
依照,她对皇甫本的了解,将血脉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为何会说可惜了?!
皇甫本淡淡瞅着苏静雅,见她眼底的困惑,不想跟她绕圈子多费唇舌,外加时间有限,于是直截了当道:“两条路:第一,打掉孩子,第二,彻彻底底离开皇甫御。两个条件都办到,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不喜欢讨价还价,你最好答应,否则……我会采用其他手段迫使你离开!”
听了皇甫本强硬的话语,苏静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咬着嘴唇,一脸茫然
望着皇甫本,脑子一片空白,似乎没想到,皇甫本会提出这种要求。
半晌,她才小声问道:“爷爷,为什么?明明,当初你也很想要这个孩子的……”以前,之所以能嫁给皇甫御,全凭肚子里的孩子,而现在……
同样是怀孕,为什么待遇会差这么多?
“那是以前!”皇甫本说,“静雅,你是个好女孩,离开他吧,我真是为了你和御儿着想,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十七年,你们就不应该相识。”
“……”苏静雅咬着嘴唇,死死盯着皇甫本。十七年前,其实,她躲在榕树下,亲眼看见欢欢给他下跪,求他带着她一起离开,可是……他无动于衷。
她不明白,皇甫家族,家大业大,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小小的一个她。
当年,只要皇甫本愿意点头,她就算只是女佣,也心甘情愿。可是,他连当女佣的资格都不给她。
换句话说,在他皇甫本眼里,女佣都比她苏静雅金贵。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苏静雅强忍着眼泪没落下,死死拽着拳头,她第一次语气强硬道,“爷爷,十七年前,你带走欢欢,试图拆散我们,可是……十七年后,我们还是又在一起了。你拆不散我们的,就算今天,十七年前的事情再度上演,我相信……十七年后,我和欢欢,还是会继续再在一起。我相信,我和他都老了,老到走不动了,但是只要有一口气,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离开?”皇甫本倏然转过身,刀子般犀利的目光,倏然射来。
不得不说,皇甫御的冷漠无情,或多或少受了皇甫本的影响,举手投足间,都有皇甫本的影子。
苏静雅被皇甫本冷厉的目光,吓得后退好几步。她咬紧牙齿,绷紧着躯干让自己不发抖,可是她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虚软快要站不稳。
“爷爷,我不会离开他的,不会,死也不会,除非哪天他不爱我了,或者我死了。爷爷,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