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石头正好反砸在平头男人的鼻梁上,鲜血四溅。
他痛苦的捂着鼻子,佝.偻着身躯。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嘀嗒~嘀嗒~”掉在地上。
而隐藏在人群中别的十几名男人见了,纷纷弯腰捡石头砸人。
只是,他们的行动还没实施,便被皇甫御带来的人一把擒住了,死死按在地上。
“妈的把.子,你的眼睛被狗吃了?!我老大来了,你还敢砸?!你简直活不耐烦了!!!”水淼反扣住一个男人的胳臂,将他用力按在地面,面无狰狞的大吼,同时,举起自己的大掌,狠狠拍在男人的头顶上,“现在给我砸啊,继续啊!!!嗯?!怎么不砸了?!老子剁掉你的爪子!!!”
再明显不过了,苏静雅今晚被群攻,明显是被人给黑了。
而黑人的不是谁,正是……
苏静雅死死咬住男人的耳朵,直到口腔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软骨被她咬断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痛晕过去才松口。
只是,放过这个男人,转而她又扑向另外一个男人,死死咬住那人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十分的用力。
那一刻,苏静雅满身是血,桀骜不驯的眸子,透着野.兽的腥红光芒,十分的骇人。
皇甫御看苏静雅好像疯了,咬了一个又一个,似乎不把每个人都咬一口,不甘心一样。
看她体力透支,他上前,强有力的胳臂拦抱住她的腰,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苏静雅喉咙里一直发出恐怖的“呜呜”,宛如炸毛的小兽声,她瞪着皇甫御,胳臂不停捶打着皇甫御的胸膛,卯足全力地挣扎,并且大声吼叫道:“放开我——!!!放开——!!!!我要咬死他们,我要他们死,放开我——”
“放开——”
皇甫御不说话,只是用力的抱住她,搂着她往小区外面走。
而此时此刻的苏静雅,被仇恨冲昏了头。她没有多余的意识,眼前看见的、耳朵听见的,以及满脑子想的全是侮辱诋毁她的人。
挣脱不开皇甫御的钳制,苏静雅大怒之下,做了一个惊人之举,那就是将皇甫御也排列在仇人的范围内,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胳臂。
她咬得很用力,贝齿深深扣入皮肉,深可到骨。
尖锐的刺痛从胳臂蔓延而开,但是这点疼痛对忍耐力极强的皇甫御来讲:宛如捞痒痒一般,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见她情绪很暴.躁,整个都处在抓狂和极度惶恐当中,皇甫御只是搂着她,温热宽厚的大掌,顺着她凌乱的发丝往下抚,一边又一边抚着她的脊背,试图将她的躁乱情绪抚平。
从小到大,每次她失去理智,或者处在极度惶恐当中,他这样抚她后背,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
事实证明:苏静雅是失忆了,但是,失忆的仅仅只是大脑的记忆,而身体的机构,抑或是身体细胞的记忆和喜好,并没有失去。
苏静雅一点点安静下来,眼底的红光褪去,目光也从狰狞变得温驯起来。
缓慢松开咬住皇甫御胳臂的嘴巴,几缕沾染着鲜血的银丝被拉得很长很长,苏静雅抬起眸子看着皇甫御,好像傻掉了,脑子有些转动不过来。
“抓人的小野猫,受伤了,爪子也很锋利。”皇甫御玩味儿的勾唇,嘴角和眼底都泛着浅浅的笑意。
可是苏静雅听了,却无端的哭了出来。
之前被人群殴,她都没有哭过,可是这一刻,她的眼泪真的止不住的往眼眶外疯涌。
或许,人类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面对危险,面对强大的敌人,不一定表现出脆弱;但是,在亲情、爱情、友情面前,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就好比,一个人伤心难过大哭时,身边没有人理会她,或许那人哭着哭着就不哭了。但是,倘若有人安慰,心中的委屈就会泛滥,只会哭得愈发的汹涌澎湃,愈发的不能遏制。
无疑,现在的苏静雅,就是伤心难过时,突然有个人跑来安慰她,让她有个可以大哭大叫的机会。
深深的将脑袋埋在皇甫御的怀里,苏静雅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的哭声外泄,可是,哽咽沙哑的哭声,依旧没有节奏的从嘴里泄露而出。
皇甫御听着她伤心欲绝的哭声,心脏好像被猫抓了一样,分外难受。
深深嗅了几口气,看她浑身是伤,满身是混着鲜血的泥,连一寸干净的地方都找不到,皇甫御简直心疼得冒泡泡。
胳臂搂着她,将她冰冷的身体揉进自己的温热的怀里,他低低在她耳边说:“跟我走!!”
苏静雅胡乱的点头,双腿没力气,只得抱着他,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倚在皇甫御的身上,任由他搀扶着往外走。
而那群各种杂志、报纸、电台的记者,在瞧见皇甫御出现的那一瞬间,每个人的灵魂都被寒冰冻住了。
良久在瞄到皇甫御扶着苏静雅欲离开,他们才满满回过神来。
苏醒后的狗.仔.队,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臭.屁又顽强,不管别人如何驱逐,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去。
“皇甫先生,请你告诉我们,你跟楚公子秘密豢.养的情人是什么关系?!”
“皇甫先生,你们的关系很亲密吗?!”
“皇甫先生,传言,这位小姐前几日跟一位神秘男士出双入对,那位神秘男士,是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