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御斜斜倚靠在阳台的玻璃窗上,修长素净的手指夹着香烟,一个劲儿吸着,他半眯起狭长的黑眸,在白色烟雾的衬托下,愈发深邃可怕,而他似乎没有发言的意思…烟…
夜,已深。
皇甫别院沉寂在一片黑暗中,虽然必要的通道,都亮着昏暗的路灯光,可是那些灯光依旧无法掩盖别院的幽暗。
整栋主宅,除了皇甫御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他房间,漆黑一片。
皇甫御在阳台上抽了足足一包烟,才喑哑着低沉的嗓音道:“孩子,到底是留,还是拿掉,先等等!”
话音落下,皇甫御将指尖燃烧一半的香烟,掐灭才转身回到房间,他一边走着,一边低低命令道:“现在时间很晚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赵毅皱了皱眉,与奥尔彼此对方一眼,才恭敬地回复道,“是,三哥!”
随即,赵毅等人依次离开.房间。
“咯吱~”一声,厚实的房门,轻轻被合上。
赵毅等人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房门被关而变得有些复杂。
下楼途中,水淼很是不解的低声说道:“今晚的三哥,实在太令人费解了,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是他的种,直接拿掉,再让苏静雅怀上就好了!如果三哥不打算拿掉孩子,戴绿帽就算了,还得替别人养儿子。混淆皇室血脉,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被老太爷知道了,还不把老太爷气死?诽”
金鑫说:“水淼,你也别太义愤填膺了,三哥会处理好,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每次谈及苏静雅,水淼不爽到极点,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嚷嚷起来:“我真搞不懂那女人,到底是何居心爱得要死、不择手段,一会儿为了三哥跳海自杀,结果……转眼就爱上了别人,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哎……这种水.性.杨.花女人就应该天打雷……”劈。
话还未说完,走在最前方的赵毅,忽而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说:“水淼,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何为祸从口出。先不说你讲的到底是不是大实话,有本事,你不服气就在三哥面前嚷嚷,别在背后诅咒苏静雅。我不是维护苏静雅,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能在别人背后评头论足。
不管苏静雅到底有多少缺点,不管你到底有多么不爽她,不管你对她到底有多少成见,她跟你有仇,还是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又不是你老婆,你着急气愤什么?三哥喜欢,就算她是一坨.屎,地位也比你高。记住……她现在是咱们的三嫂,你再这样贬低她,是……不敬!
被三哥知道,你一千二百万条命,都不够死!”
这是赵毅训斥人,讲的最长和气愤的话,在场所有人不禁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三哥喜欢,就算她是一坨.屎,地位也比你高……这比喻,简直太通俗易懂,太形象且深刻了。
水淼从里没被赵毅这样训斥过,虽然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他也不敢吱一声,舔了舔嘴唇,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闷哼:“……知道了!赵哥,别生气了,我以后改还不成吗?”
金鑫似乎也有话说,理了理嗓子,低低说:“水淼,作为兄弟,我们有一点,不得不提醒你:女人是个记仇的生物,嗯,你以前得罪苏妃娘娘,按照现在她的地位,在三哥身边吹吹耳边风,就足够你死得千刀万剐了,以后……收敛点,拿出你的‘水氏’马屁,好好拍拍三嫂的马屁,哄得她开心一点,指不定,还能免除死罪!”
水淼一听这话,整张俊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金鑫见他如此多彩缤纷的脸色,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着大家下楼。
望着大伙有说有笑离去的背影,水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那叫握得一个紧,气愤得差点就仰天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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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色的灯光,笼罩在房间内,光线亮度很暗,却暖融融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蔷薇花的馨香。
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躯,通过光束的照耀,将缠绕在一起的影子,清晰放大的投映在墙壁上。
灯光从右上方的角落罩来,五官深邃的原因,光线在皇甫御那张英俊出众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
而此刻,他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笨重的身体,只是将自己的身子轻轻覆盖在身下的女人身上,以免将她压醒,另一只才包扎过的手,抚在她光滑却瘦削的小脸上,一寸一寸的抚摸,好像永远都不知疲倦。
他低下头,完美的薄唇,在她唇瓣间轻轻吮.吸亲吻,小心翼翼,温柔备至,缠绵悱恻。
苏静雅
第二天醒来时,被站直大床一侧,恭恭敬敬站着的两排女佣,吓得不浅。
在发现她睡着有人一直盯着时,她低呼一声,惶恐撑着身体坐起来。
云姨见她受惊了,捧着一条毛巾上前,温声细语道:“大少奶奶,您终于醒了,现在洗漱,还是再休息一会儿洗漱?”
云姨眉目都晕染着深深的笑意,苏静雅看着她,环顾四周,房间很大很宽敞,装潢很精致,每个地方都散发出浓浓的梦幻气息,她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童话故事里,倘若不是云姨,以及几位熟悉的女佣面孔,提醒着她在皇甫别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