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裔……”
墨寻眼角地湿意一下涌现,他就这么突然一下出现了。
在她将要绝望的时候……
连城绝扬手,袖底一只碧玉长笛匆匆抵挡,一招一式虽略难施展,却也是从容不迫,“四哥,不如你我做笔交易?皇位让给你,这女人你给我!”
连城绝对皇位地不屑,连城裔是从小就知道的——他对那个位置看得有多重,连城绝就对它有多蔑视,多轻贱。
连城璧给他,他都不稀罕。
可他连城裔一旦想要,那便不一样了。太子之位他能让给一个草包废物,也绝对不能到了他连城裔的手里,这是连城绝最乐意玩地游戏——对连城裔,他尤其地有耐心,尤其地喜欢这种心理战。
他想要,他偏不给!
可今天,他居然如此轻易说出了这句话,就只为一个女人。
这样的他,着实让连城裔生疑。
更多地却是愤怒与鄙夷,墨锦欢,一个蛮横无理地女人而已,她凭什么?
看他不言语,连城绝知道他也是心动了的,趁那空隙挑眉看了一眼墨寻,又是一声催促,“四哥不妨考虑考虑?”
连城裔冷笑,不答反问,“不知父皇是否知晓七弟来了月城?”
连城绝地脸色果然一变——连城璧此次要他留在都城,就是为了束他的性子,试图以他的心思来雕琢他这块璞玉——毕竟月城是个美人如花的仙境,他又一贯地好-色,一旦入了月城这个温柔乡,怕是就再不肯出来了。
连城璧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因此,他对连城绝即位地苛求也越来越迫切,特意下了命令不准他走进月城半步!
连城绝此次若非急于得知墨锦欢的真正身份,也断不会冒着抗旨地风险跑到这里来。
“四哥挂心了。”
连城绝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回眸看一眼墨锦欢,“你就等着,做本王的女人罢!”
在他分神地刹那,连城裔手中长剑已飞速挑向他的正心窝刺去——
这一剑力度极重,似是集中了他所有的怒气!
“卑鄙!连城裔,有种你就再往里刺一寸!哼,我倒看看你敢是不敢!”
连城绝戾声一咒,拂袖朝他二人抛洒了迷烟,一阵雾白中,他捂着胸口,消失不见。
……
“蠢女人!你那身大力气呢?以往不是威风的很么?”
连城裔低咒,眼底的怒意并没有刚刚刺伤某人而消失,反是望着她地瞬息,眼底似有源源不灭地烈火,恨不得将她焚烧个干净。
“我被点穴了嘛……”墨寻撇嘴,嘟嚷着,“谁让你都不肯教我怎么冲破穴道!”
哼,他轻叱,“本王看你享受得很!”
“哪有!”
墨寻连声辩解,“我以为他是你啊,不然我也不会被他骗来这里……”
哼,他的声音更冷了些,“是谁曾夸口说,再也不会将我认错?”
“你……”
他句句逼人,言辞犀利地令她无地自容。
墨寻心下恼恨,冲过去,堵上了他的唇……用嘴。
温温地触感从她冰凉的唇角蔓延,直至脸颊,发梢……
耳根是清净了,可是心绪却一下乱了。
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墨寻有些后悔,还有些小甜蜜……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也是瞬息加快了地。
连城裔,你还敢说,对我没感觉?
哼,骗谁!
她闭上眼,微张地唇隙中,他的唇齿乘虚而入,齿液溶涟,两人地气息如唇舌一样紧紧纠缠在一起,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透着一股无处宣泄地狠戾。
直到,痴病又犯了的她,眼前逐渐发白,晕了过去。
……
墨寻隐隐约约要醒来地时候,感觉到有人在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头发,动作很有规律地温柔。
一下一下,极有耐心。
她知道,是连城裔。
身体不那么冷了,她缓缓撩开眼皮——
他的大掌依旧插在她乌木般地秀发间,双目腥红,正盯着她的容颜,眼角隐隐地血丝像是要把她缠绕进去——
墨寻心下一疼,坐起身来,轻轻吻上了他的眼。
软湿地触感,让她的心头微窒。
三秒后,他将她一把推开,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说,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一遍一遍,猝不及防。
如此绝色的一张脸……
如此不羁古怪地性子……
如此想爱就要得到的气势……
这不是他以往认识地墨锦欢,她是谁?
他的声音丝丝发哑,恍惚质疑地神情,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
墨寻呆愣了一瞬,眼眶忽地就红了,“你说我是谁?皇宫那次,我掉到冰湖里;入牢那日,在狱中你喂我解药;承云山上,你我被困在山洞里;还有在营地你的大帐之中……你他妈亲了老娘那么多次,居然还要问我是谁……”
她泛着青白色地手,伸出去,把他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连城裔,从一开始就他们在骗人的,是你!明明把我从湖里救我上来的人是你,却让我误会是连城绝,你让我一直以为自己嫁错了人,你让我险些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不爱的人,却还装作处处于我无情的样子,连城裔,你他妈……”
呜呜,她好粗鲁。
墨寻突然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头。
师父教导过的,在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