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迟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墨寻沉默。
韵贵妃帮过她,不止两次。
其实谈不上怪不怪,只是她选择了连城裔,那么两人必定是对立的,否则韵贵妃也不可能会陷害她……
“欢欢,你就原谅母妃吧!我保证,她再也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他举着双手,一脸的信誓旦旦。
“好。”
她也知道他的保证,根本不管用。
但是墨寻发现,面对淳朴至真的连城迟,她讲不出拒绝地话。
“对了,我的那身衣服,还有那副皮面呢?”
墨寻忽然想起来。
连城迟一愣,面露苦恼,“被,被人拿走了。”
“被谁?”
墨寻大惊失色——那东西可是能要人命的啊!
“是六弟的人……”
连城迟挠头,“我那天被他们抓到了。”
连城炀?
……
从露安堂出来,要穿过御花园,才能走到正安门。
“你居然敢说本王不行?”
连城炀隐忍地声音隔着假山空穴传来,听得清晰——
墨寻蹙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特意挑了条偏僻的路走,没想到还能撞到这男人!
“你个贱人!”
“啪”地一声清脆,墨寻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原本还偎在她身边的女人,被他打得倒地不起,“你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被太后宠着惯着的粟羡容?哼,你个残花败柳!居然还敢咒骂本王!”
连城炀的腿经过治疗,如今已经能站了,但手里还拄着一条拐杖,步履蹒跚地厉害。
但人却是威风的不得了!一众皇子或犯错,或失帝心,而他却是眼下正被看红的一个,只差横着走了。
而那伏在地上的女人……清瘦得如此厉害,脸色也白得像个鬼,如果不是连城炀口口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墨寻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连城炀,你不要忘恩负义!若不是我与你通风报信,你能恰好带人撞破连城绝与莲妃的事?”粟羡容仰着头,擦着鲜血直流地嘴角,眼睛恶毒地厉害,“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我将这件事与太后禀明……”
“哼,你这女人!果然是恶毒!”
连城炀又是拂袖将她搡了开,“你当太后还如以前那般清明?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太后如今已依赖于本王,你即便见这件事禀明了她,她也不敢把本王怎么样!反倒是会助本王一臂!”
“你,你对太后做了什么?”
粟羡容听罢,脸色随即一骇,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愈发地惶恐,“怪不得太后最近神色愈发地萎靡,常常会精神恍惚,原来是你……”
“是,你猜得没错。不止是太后……”
连城炀笑得一阵得意,语意颇深。
粟羡容却是一下明白了什么,“原来,皇上无比信任的张真人,竟是你的人……难怪,先是太子,后是七皇子……”
她脸色愈发地白,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竟扑过去一下抱住了连城炀地大腿,“六皇子,羡容别无所求,只要能做六皇子的妾室也心甘情愿……”
她话没说完,便被连城炀抬脚踹了出去,“就凭你个残花败柳也配?”
粟羡容一笑,眼里丝丝地怨毒,“那,我就把六皇子已经得了讳病,不能与女人行欢的事说出去……”
连城炀的眼神一戾,丢掉拐杖的手腾出来,猛地掐上了粟羡容的脖颈——
那女人立即翻起白眼,原本泛着青白色的脸,一时间憋得通红。
却仍然死死盯着连城炀——
该听的也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墨寻正欲离开,却听一声细簌地响动自她左侧地假山石后传来。
“什么人?”
杀意浓浓中,连城炀地声音由远至近只有一瞬,他竟精准地寻到了方位——
墨寻身侧的另一假山石洞中,有人急慌慌地往外跑出,连城炀地身影飞速上前,自她身后直接结束掉其性命。
动作狠辣,快而精准,且……那一瞬间,墨寻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的腿是完好的。
粟羡容喘息着,回过气来,却一下瞧清了死掉的人地脸孔——
竟是五公主连城苒。
一个大骇,跌在那里,宛若半死之状。
“阻我大业者,死。”
连城炀的眼中露出勃勃野心,噙着唇角,阴鸷地眸光直盯向粟羡容。
后者惶恐地垂下头,伏地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六皇子,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我告诉你,求你不要杀我……”
“哦?说来听听。”
连城炀地目光充满深度,显然,他的杀心还未消。
“是,是关于连城裔的。”
粟羡容的话,让墨寻心头咯噔一跳——
“那个废物,他能有什么秘密?”
“我是听我姐姐说的……”粟羡容地声音仍余恐未褪,哆哆嗦嗦像是牙根儿都在打颤,“姐姐说,连城裔生性聪慧睿智,皇上将来一定会把皇位传给他……”
她话未说完,连城炀已放声大笑起来,“你说连城裔能做皇帝,简直可笑!这燕苍皇位会落入谁的手中,都不可能是他!就是连城迟那个傻瓜都比他有可能!父皇绝不可能传位给那个罪妇的儿子!”
“可,如果……当年杀死三公主生母的人,不是连城裔的生母呢?”
粟羡容的话,让连城炀的眼光一下戾起来——
“姐姐说,她之所以嫁给穆王,便是看中了这一点。皇上只要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