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期待见到她的容颜,却实在出人意料。
照韵贵妃所说,连城璧的心里深爱的女人是华涟笙,却宠了韵贵妃一世。
这两个女人的两个儿子,一个被他宠若至宝,一个被他深恶痛绝,这么多年来,却都是他心里最重视的。
在他的心里,这皇位也理所应当要么是连城绝,要么是连城裔。
不管怎么想,都落不到连城炀的头上……
连城璧一生精算,不可能还未安排完后事,便撒手尘寰。
这实在欠稳妥。
如果在去看过季堇凉之前,墨寻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地怀疑,那么在见过季堇凉之后,她便敢肯定自己的那个大胆猜测了。
连城裔,你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最美的容颜么?
那,也该加快些脚程了吧?
……
风声起伏,深秋的落叶在天与地间,翻起一片枯黄的波浪。
连城炀并没有将连城璧过世地消息及时传入军中,而是故意让连城裔与凯旋的大军照原定速度,如日抵达都城。
这一天,连城炀也依照他所言,代替连城璧出城来迎接这支胜利的队伍。
远处,荒凉地田间高坡上,墨寻一袭浅蓝长裙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远至近缓缓移到城门之下的连城裔——
马背上的他身披盔甲,器宇轩昂,戴着面具地一张脸只有下巴裸在外,看得出脸上疤痕已差不多好了,只那身形挺拔,浑身透着一股僵冷气质,更瞧不出丝毫的喜悦胜利之气。
“四哥,你没能在父皇身边,看他最后一眼,实在遗憾。”
连城炀比想象中要聪明的多,大军当前,依然还是叫他一句四哥,“你先回府梳洗一番,整理好后,本王再让人带你入宫去给父皇跪灵。”
毕竟还未登基,连城炀谦逊地没有改口自己的称谓。
连城裔轻嗯了一声,并未言语什么,挥手示意行军回城。
连城炀看他神色淡然至此,甚至给他连个礼都未行,眸底变得更是阴郁,面上却是未有任何表现。
“爷,你可让奴家好找!”
淡到娇嗔地女声,在军队侧方传来——
众人回身,就看一身翠羽蓝雀裙装的女子,一袭面纱端庄而大方地立在那里,裸露在外的一双明艳双眸,正含怒带嗔地盯着连城裔。
没有人看到她从哪边过来的,但此刻她就这样身姿绰约半遮面,绝美似仙地立在这里。
连城裔的眼底倏地一紧,“你……”
墨寻心头钝扯,眉眼弯笑,冲过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我说了,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随你而去……决不食言,就算是你的妾,我也给你做。”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头扎在他怀里,深深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眼角点点地灼热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连城裔浑身僵得绷成一条线,脑海里飞速镇定下来——
这蠢女人又在给他制造什么惊喜?
连城炀紧紧盯着她裸露在外的额头与双眼,似是想要确定她的容貌——
“想不到,四哥在外行军打仗,还有心情与女子***,搞这种儿女情长!”
连城炀的声音透着一股让人恶寒的感觉,若不然也不会在尚未问明原因的情况下,便出口断定二人关系。
显然,他刚刚一直压制伪装的平和,已被墨寻的突然出现给轻松击开——
“说起来,还要感谢六弟上次有意牵线……”
连城裔淡淡地笑,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无奈地一笑,“没办法,这女人死脑筋……追着本王不放,甩都甩不掉。”
“爷,不要这么说人家嘛!”
墨寻的手指绕到她的腰脊处,暗暗的使力捏他,“人家也是被爷,被爷的雄风折服了嘛……我与王爷两情相悦,甚是有缘。如今既是做了爷的人,那不论生死,自都是要追随您一生的……”
她的脸有些红,娇羞酥软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连城裔满脸黑线,强忍着腰间的酸痛,伸手捏紧她的腰肢,抵在他的穴道上警告她不准乱动。
连城炀的脸色却是一下阴郁沉黑,强抑着心头怒意,牙根儿却似颤得厉害,“哼,不知我那善妒的四嫂能否是答应!”
连城裔不语,脸色微变。
墨寻不满地轻叱,“怎么?难道,堂堂一个王爷连带个女人回家都不敢么?还是你那王妃当真凶悍得让你害怕?”
“少说两句。”
连城裔低低警告她,墨寻撇下嘴,“那你现在就带我回你的府邸,让我去会会她。”
“啰嗦的女人!”
连城裔狠狠咒她一声,墨寻赶忙闭上了嘴。
“六弟,先行一步。”连城裔说着,也不顾四周的军士是什么反应,将人抢掳着离开。
“好,晚上,本王给四哥接风洗尘。”
连城炀的声音隐隐传来。
呵,晚上,还真急!
墨寻窝在他的怀里轻叱,这连城炀伪装了几日的镇定,终于还是被她这张美腻的脸给击垮了,还真是沉不住气。
什么接风洗尘,不就是想收回暂时还在连城裔手里的那帅印么?
……
“那女人怎么回事?!”
才可说话,连城炀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审讯封子冀,“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日日传信给本王讲战前地军情,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报告上来?”
“王爷,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