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成翩。
对方捂着被她撞得快要裂开的胸肺,话还没问出来,反被她怒声呵着,“看什么?没见过女人么?”
连成翩被她一句话噎得,直瞪眼。
“四哥,四嫂怎么了?”
看她跑远,连成翩几步过来,“披头散发,弄得跟个疯子似的?还哭啼啼的?你惹她伤心了?”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地人影已飞奔而去——
腰间一疼,翻腾在胸地感觉,让她一下清醒自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是他——
“放我下来!”
她压着胸口的不适,捶打他的硬实的肩。
他无动于衷。
他将她一路扛回营地,脚下飞快——
此时燕苍的军营内,一片地欢乐喜庆,歌声、酒声弥漫不断。
她在他的肩头趴着,散乱地头发一直垂到他的腰腹下方,就像个巨型地木偶一样。
偶尔一个兵丁偷瞄过来,映在墨寻的瞳孔里,都是被吓一跳的表情。
帐子内的灯光很模糊,他把她直接摁在几案前——
给她……梳头。
一下一下,开始动作很大,直到墨寻因为扯了发丝,轻嘶一声,他的动作明显缓下来,小心翼翼,很是笨拙,却又透着那么一丝丝地……温柔。
眼泪涌满了眼眶,睑内酸酸涩涩地痛着。
墨寻吸吸鼻子,“你这算是道歉吗?”
“你不是很骄傲做本王的正妃?本王给你做!但你休想是这样不修边幅地样子!今日还只是小九一个见到,墨锦欢,不许再有下次。”
他的声音很僵,冷冷地透着一股寒气,一如同他绷得直直地身体,“本王的正妃可以丑,但绝不能是个邋遢的疯婆子!”
墨寻再次吸着鼻子,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可是我没有玉冠了,那坏掉了。还有,我不要束女子的发髻。我今天穿的男装,女子发髻跟我的衣服配在一起,会很怪,啊——”
她的头发被那梳子猛地拽掉一缕,带动整个头皮都痛。
墨寻乖乖闭上嘴,连城裔弯了弯嘴角。
从未给人梳过发,他握着木梳的方式都有些别扭,手腕往内侧弯着,不一会儿就僵硬了。
墨寻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地小铜镜——
自那次她在他面前露出那丑容之后,她便习惯随身带着一个这东西,她害怕自己再让他看到那副丑样子……即便,女不能为悦己者容,也断不能让他瞧到她最丑的时刻。
铜镜中,他冷面遮颜,露出的眼眸紧随着那木梳移动,深柔地视线好像掉进了她的发丝间,活动的手指有些粗笨,但是看得出来,十分用心。
她斜了斜小镜,镜中便出现了一高一低相互依俯地两个人:
与他不同,墨寻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样子,笑得温暖而缠绵,又有点花痴的样子。
她回来后,她便从不白手里把解药拿来了。
如今的墨寻顶着的依然是墨锦欢从前的那张脸,美丽地容颜也依然被隐藏着。
墨寻忽然就想把他脸上的面具揭开,把自己最外的这层皮肤去掉……
他那般容颜,再加上她的绝色,二人这样在一起,该是什么样子呢?
她笑,遐想无限。
不过她脸上这层皮,可是要遇火才能揭开的。
火……
墨寻四下瞟了一眼,目光落在那煮酒的火盆上,上面地碳头还烧的旺。
不如等下,去尝尝……飞蛾扑火地滋味?
“好了。”
偏冷地声音蓦地入耳,墨寻反应过来,看着小镜中的自己:
虽然那髻角不是很正,但绑得也是一丝不苟,毕竟对于连城裔不能要求太高。
这技术,已经很可以了。
穿发髻地玉冠,换成了一条紫色地缎带,宽宽地布巾绑在黑发间,映衬地发丝更为细润紧密。
“很好看。”
墨寻把头点得如小鸡捣米,弯着眉眼对着他嬉笑。
连城裔眼睫微动,左手轻轻一抬,那梳子被他划过弧线掷紧了刚墨寻一直在观察的火炭之中——
墨寻甚至连惊呼声都未来得及发出,眼睁睁地看着它,柚木桃梳的木料很容易被火点燃,噼里啪啦地响着,一点点燃烧殆尽。
“墨锦欢,本王不准你喜欢。”
他冷漠地声音,好似那掉入火盆地木梳上在瞬间又被人泼了盆冰。
墨寻抬眸静静地盯着他,好半晌。
心一点点儿地沉碎,里面原有不知名的东西,此时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将她的玉冠射掉,新给她束好。
就好像在说,欠你的,本王会还你。
但是,你不准索取。
你要喜欢本王,本王不许,你便不能再那上来,怎这几日就……
她的视线顺着姑娘们指去的方向,果然就看到远远地河岸边,一袭红裳的端月身边站着不黑。
好一个墨锦欢,眼睛够毒!心思够细!
“好吧,老娘今晚暂且就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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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有没有兴趣猜猜看,木头心里的那个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