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长的骷髅号角,将整个黑海的幽灵都唤醒了,在阴森的海里回荡不止,仿佛连声音也冲不破者黑海之雾!
风忽然间停了,而雾渐浓了,黑压压赢得一片,好像穿梭于乌云间,根本就辨别不了方向!
阿木便把这个世界性的难题抛给了煞瑰,毕竟他在黑海混迹多年,连这个也解决不了,还当什么船长呢!
煞瑰从驾驶舱里拿出了一盘花,花盘上有“幽灵岛”的标签,上面当然种着玫瑰,是支黑玫瑰,随着船风而微微摆动。
乍看之下,这和普通的玫瑰没有什么两样,细看之下,仍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阿木笑道:“想不到这玫瑰居然没有在这海里死掉,这件就是个奇迹哩!”也许在他眼里,这就是他的特别之处吧。
小竹笋冷笑道:“只有小男人,才会养养花种种草的,陶冶那该死的情呢!”
煞瑰笑道:“别小看它,它不是一般的玫瑰它能辨别方向哩!”
阿木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指南针’”
“它可比指南针强得多了!”煞瑰笑道,“它不但能辨别方向,而且还能显示你离目的地有多远呢!”
阿木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甚至还想拔出它的根看一看,然后得出的结论是:“打死我也不信,你骗人的本事也太幼稚了把吧!”
煞瑰道:“它叫‘情心感应玫瑰’也叫‘罗盘玫瑰’,一种十分有灵性的植物,是黑海里必不可少的一种导航工具。。”
“这名字可真纠结的。”小竹笋搔着脑袋道。
阿木冷笑道:“我倒想听听他是怎样骗小孩子的”这显然是对前两者最佳讽刺,可惜他们感受不出来。
煞瑰不理他们,继续道:“其实,这导航工具不是‘它’,而是‘它们’,也就是说是一对心灵相通的情侣,这对情侣即使相隔千里也能感知对方之所在,并且像向日葵,花朵永远面向情人的方向”
“这听起来还蛮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小竹笋托腮遐想道。
阿木敲着他的脑袋道:“别想歪了,你这熊猫的杂粮和这玫瑰可不是同类的也就是说,在天的一方,没有哪一根像你一样的熊猫杂粮像向日葵一样遥望着你的!”
小竹笋道:“就算你没有受到浪漫主义思想的影响,就算你自卑到了每天以泪洗脸,但只要你这样一想:在天的一方,总有一只黑猩猩每夜在森林之巅,对月流珠,捶胸嚎叫,印月而悲的!”
说完,船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猩猩之怒,没有燎原,反而引火烧身,他只能是以脏话为鞭子,见笑就鞭了!
小竹笋对煞瑰道:“它们是怎样成为情侣的饿呢?”
煞瑰道:“前面说过了,他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植物。首先,将很多的‘情心感应玫瑰’的苗子种在一起,让它们慢慢培养了感情,挑出一些真爱情侣作为导航玫瑰,也就是罗盘玫瑰,然后用最痛苦的方式将他们拆开:一株种在目的地,另一株则盆栽,放在船上,让他们痛苦地思念连绵不绝。这虽然听起来蛮伤感的,所幸的是,这对情侣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在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
小竹笋道:“也就是说,在幽灵岛上种着它的情人啰?”
煞瑰道:“对。这是一棵雌玫瑰,而幽灵岛上的是一株雄玫瑰。赖斯的,我们也在很多黑海的地图上种了玫瑰,每个地点对应一对玫瑰。有空的话,你可以到后舱参观一下,哪里是一个玫瑰花园哦!”
小竹笋道:“它们真的能从一而终对爱情忠贞不渝吗?”
煞瑰道:“已经爱上,便是终生,永不更改,直至死去!”
停了这段小故事,小竹笋感慨万千,至于他何时变得这么感性了,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木似乎还是有话要说:“你不是说它还可以预报距离的吗?”
煞瑰道:“在去幽灵岛的路上,如果你有留心的话,将会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它和变色龙一样,能够变色!”
阿木搔着脑袋道:“也就是说,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距离的远近?”
“你真是天才儿童!”煞瑰道,“一般地说,千里之外是七彩色,百里之外是黑色,类似地,再近一点就是紫、红、橙、粉红等,颜色由暗变明,由深变浅,最后是白色。”
阿木惊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距离幽灵岛有百里之遥了?”
“对了!”
“太神奇了!”阿木大惊道,“我简直爱死这玫瑰了”
煞瑰叼着玫瑰甩了甩头发,笑道:“你是说我么?”
借着这红玫瑰的指引,他们被茫茫的黑雾所吞没了。
如果世界永沉黑暗,只有一个出口,那么最先找到的人,一定是个瞎子!
在火山口里曲折下沉了一番,独耳龙安然降落,赤目在黑暗里扫视了一番,然后人变,穿上衣服,带着礼觅路而去。
在暗黑里兜转了一番,前面的是石缝泻出了一薄光这显然是一道门。
从这微弱的缝光看来,这道石门之厚,大概和天下脸皮最厚的人一样坚不可摧,所以想破门而入的,肯定会肝脑涂墙的。
那么着一定有开关了。
独耳龙之赤目又巡视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那理想中的按钮或开关闸。
这种解密游戏,显然让他伤透了脑筋。
他怒然长啸,空洞回绝,惊奇了一片蝙蝠他不是恨自己,只是想以最简单的方式达到想要的结果:既然自己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