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很多时候的肆钰都在想,若是当初没有受明镜的蛊惑一时兴起,若是没有恰好经过那琼水,若是没有听见那声呼救,可是种种的若是过后,肆钰还是会庆幸,当初遇见了他,真好。
不过现在的肆钰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她只为她救了两条生命而感到高兴,毕竟她是那么的珍惜生命。
“肆钰,你怎么在这里。”将人救上了岸,还未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便听见来自身后九曦的声音。肆钰大呼糟糕,本来是想做好了准备再给九曦来一个偶遇的,结果现在……
“呀,九曦,你怎么也在这里!”肆钰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粉色缎衫的年轻男子。人群之中的他显得是那般的鹤立鸡群,不对,他一直都是鹤立鸡群的,不论在哪。再看那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勒,真是令人羡慕。只是此刻精致的五官上那双淡紫色的眼眸里,似乎,似乎有着那么一丝——肆钰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担心。
九曦看着装傻充愣的肆钰,再看看她身后沉睡的两个男人,叹了一口气:“既然他们命不该绝,就证明海神不责怪他们了,如此想来,海神也会原谅你们的,你们且先回去吧。”看着肆钰,一番话却是说给漓县的人听的。
漓县的人一向把九曦的话当做圣旨,此时听见九曦这般一说,立即点点头,只要九曦说他们没事了,就一定会没事的。县长看着九曦身子挡住的那明媚女子,虽不知其长相,但是观其气质,想必也是一个不凡之人。也是,慕爷身边哪里容得下一般女子。“大家都散吧,此次的事情到此为止了。”
“他们是怎么回事呀?”肆钰听了九曦的话,隐隐觉得这两人落水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好像好九曦有那么些关系。
九曦看着沉睡不醒的两人,罢了,他本来也没想他们死,只是想要给他一个警告罢了。“没事,现在可以说说,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此话一出,肆钰瞬间没了担心别人的功夫,“那个,那个……”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还说闲得慌出来找乐子?
“姑姑是想念长老了,特地带明镜一同出来寻找长老。”包袱里的明镜一觉睡醒,差点被海水淹死,现在好不容易回神,还得替肆钰撒谎,他一面镜子,多不容易呀。
“是这样吗?”九曦淡紫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肆钰,仿佛想要从她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中得到答案。
看着挤眉弄眼的明镜,肆钰也转了过来,上前拉住九曦的袖子道:“当然是呀,你都不知道我在那祁山呆得多无聊,特别是没有你在,那更是无聊了!”说完抬起头看着九曦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微微一笑。
肆钰却不知,她这一笑会在九曦心中掀起多大波澜。本知道肆钰在撒谎,可看见那么干净的笑,九曦瞬间觉得,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开心就好。“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带你走走吧,这漓县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来了就不要错过。”
肆钰看蒙混过关,正想高高兴兴的挽着九曦的手走掉,“可是那两个溺水的人怎么办呀?”忽然间看到地上还躺着两个人呢,而且都还没有清醒,他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呀。
“天命自有天定,他两人的命上天早已注定,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九曦挡住肆钰看向隋卿的视线,给了肆钰一个再不走没机会了的眼神,肆钰急得赶紧回头拉着九曦的手朝着城中走去。
隋卿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觉异常的痛苦。全身上下好像都被水给塞住了,眼睛堵住了,鼻子塞住了,耳朵封住了。总之没有一个地方是畅通的,挣扎了几下,觉得十分的辛苦,所幸想:不如不要挣扎了吧,反正这么痛苦,说不定不用挣扎就可以看见瑶儿了。
“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场面忽然之间一转,隋卿看着自己的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仿佛是在斥责他的不孝。“你若是丢下母亲走了,母亲后半生可怎么办?”
“父皇很是看重你,你可得好生努力呀!”母妃的旁边究竟是一身明黄色朝服的父皇。
“隋卿,你还没找到我呢,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再一转换,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忽远忽近的出现在隋卿眼前,感觉似乎是他的什么人,可是就是看不清容貌。
隋卿使劲挣扎着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猛的一睁眼,却看见头顶的房梁。
“爷,您醒了?”沈叶才刚煎了药回来,便看见隋卿坐起来的身子,高兴得差点将手中的碗都给端飞了。
“这是什么地方?”隋卿打量了一下身处的地方,一张简单破旧的桌子,一张干净却陈旧的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了。
沈叶愧疚的低下头,“沈叶对不住爷,只能找到这种简陋的地方。”话说那天他们被肆钰救上岸之后,在海水的冲刷之下,沈叶终于慢慢清醒过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叫,身边的隋卿就是丝毫没有反应。身上也没有了银两,沈叶只找到这个破旧却能够遮风挡雨的屋子,药也是跟人赊的。好在这漓县的人还算善良,看他们命不该绝,还给了他一些充饥的食物。“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沈叶以非常平静的口吻说完,可是隋卿能够感觉到他在这过程中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