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吻持续了很久,顾延庭禁锢着她不放,苏漾下意识地咬了下去,唇畔一片腥甜。
良久之后,顾延庭才松开了他,苏漾如获大赦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心跳地飞速,眼睛直直地看着仍旧半躺在病床上的顾延庭。
他的脸色如许,只是相比较于之前更加气色好了一些,许是那个吻太过激烈,让他俊逸的两颊略微红润。
“顾延庭……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三天之后我照样当你是我的小叔。下不,为例!”苏漾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刚才那个吻的余温仍旧残留在齿颊之间,温存缠绵燔。
苏漾咬了咬牙,看着顾延庭的脸庞,等来的却是他冰冷的回应:
“你就这么想嫁给顾长宁?”他好看的眉宇紧紧皱在了一起,话语含着些许湿意。
苏漾的呼吸一窒,咬了咬下唇,借着病房内昏暗的光线细细打量顾延庭的脸庞,她的眼神专注,心底却是慌乱不堪的。
她想嫁给顾长宁吗?如果这个问题放在她进.入顾氏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肯定回答。但是现在……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或许是和顾长宁接触之后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窠。
她,犹豫了。不过片刻的犹豫在她冷静过来之后立刻被掩饰掉了,她嘴角扯了扯:
“是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进顾氏就是为了顾长宁。听我爸爸说,这次我能够从火海中逃生,多亏了顾长宁。是他救了我。我没有理由不嫁给他。”她笑了笑,心却是沉沉的。
她似乎都不敢去看顾延庭的眼睛,一直在躲避他毫不避讳的眼神。
话落,顾延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咬牙,苏阳明同苏漾说是顾长宁救了她,目的无非只有一个——不希望他和苏漾再有任何接触。
那只老狐狸!
苏漾见顾延庭沉默不语,以为是他语塞了,于是便笑了笑:“顾导,你好好休息吧。全剧组都还指望着你复工呢。”
她称他为“顾导”,既不显得僵硬又很平常。但是这种平常的语气却让顾延庭不悦。
苏漾转身离开,轻轻合上了病房的门。
她一走出病房,整个人立刻贴在了墙上,心跳动的声音快到连自己都听得见。她下意识的伸手触碰了一下嘴唇,顾延庭薄唇残留的温度还在上面,让苏漾的脸片刻之间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苏漾,你要嫁给顾长宁了,忘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兀自喃喃,给自己警告。
两天后,法国。
巴黎的下午很慵懒,每一寸空气都尽情地享受着浪漫。圣保罗咖啡厅内,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个穿着宽松的上装,身旁是一根拐杖斜靠在椅子上。他的眼神平和,没有一丝波澜。
坐在对面的男人随手拿出了一根烟,娴熟地点燃,周围一片氤氲。
“你身体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医院说?”顾长宁熟练地吞云吐雾,深吸了一口指间的烟,蹙眉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延庭。看到他身上穿的宽松衣服顾长宁就知道,他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只能够穿地宽松些。
“哥,跟我做个交易如何?”顾延庭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较之于顾长宁,他总是很冷静。
话说出口,顾长宁夹着香烟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
“哦?”顾长宁失笑,笑的另有深意,“阿庭,这么多年了,你好像还没有需要跟我交换的东西。”
的确,顾延庭是骄傲的,他从来不缺什么,自然也不会低头向别人索要什么。
“我要苏漾。”
顾延庭开口,目光坚定。
顾长宁对顾延庭的话显然是有些吃惊,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但是他还是立刻抚平了情绪,哑然失笑:
“很不巧,三天后我就和苏漾登记结婚了。她会是你的嫂子。”
“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不会让你吃亏。”顾延庭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喜欢纯正的意式特浓,这种咖啡极苦,但是却能时刻提醒着他,必须保持清醒。
顾长宁指间的香烟已经燃掉了一半,他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阿庭,你还是不够理性。”顾长宁带着冷笑,“在商人眼里,不吃亏和得好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顾延庭放下咖啡杯,掷地有声,“我只要苏漾。”
顾长宁冷笑不语。
“你觉得我会看不出你娶苏漾的目的?哥,你就是太理性了。娶苏家的女儿来刺激父亲的方法太拙劣了。父亲只会更加厌恶你。”顾延庭淡薄了脸色。
此时顾长宁放在桌子底下的另一只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指节清晰泛白。
他额上青筋凸起,却强忍着怒意继续听着顾延庭开口。
“你和父亲的关系我没有
资格管,但是如果我是你,会选择更加聪明的方法。”
这是第一次,顾延庭在顾长宁的面前摊牌。
顾长宁咬牙,他手中的香烟烟灰掉落在修长的指节上,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哦?我的弟弟真是长大了,教训起我来了!”
“不是教训,是建议。”顾延庭脸色凉薄,“无论我和你谁娶了苏漾,父亲那一关都不好过。与其你在父亲心中更加被描黑,不如让我来承受父亲的责骂。你根本不爱苏漾,何必搭上自己的婚姻。”
顾延庭一气呵成,话语却说得平稳。他一向如此,做事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