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风告诉言笑,晚霞姓林,在这个医院已经待了二十几年。
她不发病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但口中会一直念叨着儿子,但发病起来就会想去死。
“她儿子呢?”言笑问。
许永风摇了摇头,“不清楚,听说儿子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抢走了,这也是她生病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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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顺利出片,言笑盯着烈日从印刷厂回到公司,刚出电梯就看到同事们围在办公室门口,一群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立在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言笑抓过其中一个同事问:“怎么回事?”
对方颤悠悠地往办公室里指了指,“突然进来一群人,说公司是非法经营,到处砸东西,小默姐已经报了警,但据说对方来头很大,警察都无济于事。”
“非法经营?这不是故意捣乱吗?我们有营业执照啊。”
“就是有人故意来找麻烦……”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言笑盯着昔日工作的办公室被快要被砸成垃圾场,刚想进去,眼前忽然闪出一个人来。
看到森月,言笑一瞬间便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了。
森月啧啧了几声,可惜的摆了摆手:“我原本以为要费些力气,可没想到你这小杂志社比我想象的更不堪一击,实在一点乐趣也没有。”
言笑瞳孔猛地紧缩,“你有事冲着我来,砸我公司算什么?”
“我何止要砸你公司?我还要让你在青城待不下去,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下贱女人还想跟我斗?你也不过是关牧南昔日那些*罢了,你真以为他会娶你?”
言笑冷笑,“他纵使不娶我,也不会娶一个肚子里怀了野种的女人。”
森月被说到痛处,扬手给了言笑一耳光,言笑被打得晃了一下,嘴里有淡淡的腥味。
周边一片哗然。
森月一如傲慢的公主,趾高气扬地看着言笑,婚礼当天她让她丢尽颜面,这些日子丑闻不断,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出入关牧南的公寓。
她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站在关牧南身边?关牧南本就是属于她森月的!
言笑眯眼笑起来,问森月:“那你想怎么样?”
森月耸了耸肩,“先把你工作的地方弄垮再说。”说完又想起什么一般,“对了,我正在跟你们社长商谈收购一事,收购之后……青城大概就不会有这间杂志社了吧。森田集团打击的对象,我想应该在本市很难立足了,你说呢?”
言笑心里清楚,森月说的没错,森家在青城虽说不上只手遮天,但要打击这样一个蝎司的确不是一件难事。她无意间回头,看到关小默站在不远处,眼睛红红的,脸上甚至有被抓伤的痕迹。
她立刻怒目看向森月:“你打人?”
“不听话的狗就该挨打。”森月一字一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愤。
言笑不忍心再看关小默,走到一边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关牧南三个字久久,当时的目的很简单,她不想让森月好过,却疏忽了会连累到其他人。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受罪那倒也无所谓,但她不能让身边的人跟着遭殃。
长长的一个深呼吸,她终于拨通了关牧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