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上帝啊,不。”杰克喃喃地说。
乔治又一次猛地抬起头,问道:“怎么回书?嘿,脸色那么苍白,你没事吧?”
杰克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头伏在两腿之问。他感到天旋地转。
“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乔治关切地问。
杰克直起身来。晕眩感消失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是我一个熟人,”他说,“我昨天还和她说过话。”杰克摇摇头,“我简直无法相信。”
乔治伸出手,拿过杰克手里的案卷,打开来。“哇,是的,曼哈顿总院化验师。真惨啦!她才28岁,据说是前额中弹,凶手抢走一台电视和一些廉价的首饰。真是作孽哟。”
“另外几起枪击事件怎么样?”杰克问道。他依旧坐着不动。
乔治看了看他的名册。“我这儿的一个叫赫克托·罗佩兹,案发地点西160街。一个叫穆斯塔法·阿卜德,案发地点东19街,还有一个叫里杰纳德·温特洛佩,案发地点中央公园。”
“我看看温特洛佩的案卷。”杰克说。
乔治把案卷递给杰克。
杰克打开案卷。他并不特意查找什么事情,但他的参与感使他希望核实一下此案。最最奇怪的事情就是,要不是“口水”帮忙,杰克本人连同他自己的档案此时已经到乔治的写字台上报到来了。杰克打了个哆嗦,将里杰纳德的案卷还给乔治。
“劳瑞来了没有?”杰克问。
“她比你只先来一会儿,”乔治说,“她想取几份档案,可我告诉她,我还没把日程排出来。”
“她人在哪儿?”杰克问道。
“在她办公室里,我猜的话,”乔治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把霍尔德尼斯和温特洛佩的案子分给她,”杰克说着站了起来,他估计又会感到头晕,但没有。
“怎么呢?”乔治问道。
“乔治,就这么定了。”杰克说。
“好吧,别难过了。”乔治说。
“不好意思,”杰克说道,“我不是难过。只是有点出神。”
杰克经过通讯室出去了。他走过詹尼丝的办公室,她又在加班。杰克没有打扰她。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贝特·霍尔德尼斯的死使他心烦意乱。她丢掉工作,他是同谋之一,这种愧疚感本来就够糟糕的了,他更是无法想象,因为自己的行动而使她送了命。
杰克按下电钮,等着电梯下来。昨天晚上自己也差点送命,这件事越发加重了他的怀疑。在他拒不理睬那一次警告之后,有人想杀了他。在同一天晚上,贝特·霍尔德尼斯遭到谋杀。这到底是一宗毫不相干的抢劫案,还是由于杰克而发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对于马丁·切维来说意味着什么?杰克一无所知。但他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再也不能把别人扯进这件事来了,以免连累他们。杰克明白,从这一刻起,他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了。
果然像乔治猜测的那样,劳瑞在她的办公室里。乔治还在安排当天的工作,她有效地利用了这一段时间,抓紧处理几个没有了结的案子。她一抬眼,看见了杰克,不禁往后一退。杰克将自己对乔治的解释又说了一遍,但他看得出劳瑞并不完全相信。
“你听说没有,宾汉在下边解剖室里?”杰克问道,一边把话题从他昨天晚上的经历转移开。
“我听说了,”劳瑞说道,“我吓了一跳。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会有劳他不到八点就来了,更不要说钻进解剖室里了。”
“你知不知道案子的情况?”杰克问。
“只知道是典型的肺炎,”劳瑞说,“我和詹尼丝谈了一阵。她说他们已经初步证实是流感。”
“呃呃!”杰克叫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劳瑞摇了摇指头,说道。“你说过,如果你是恐怖分子,想要挑起一场流行病,你就会选择流行性感冒。不过,在匆匆忙忙用这一点来证实你的说法之前,你得记住,现在还处在发生流感的季节。”
“原发性流感型肺炎是很少见的。”杰克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一提到“流感”这个词,他的脉搏便又加快了。
“我们每年都见过。”劳瑞说。
“可能是吧,”杰克说道,“不过你先听我说。给你那个内部的朋友打个电话怎么样,问问还有没有更多的病例?”
“现在就打?”劳瑞看了看表,问道。
“现在打最好,”杰克说,“她可能很快就要忙得团团转了。她可以使用那些护士站的电脑终端。”
劳瑞耸了耸肩,拿起电话。几分钟后,她已经和她那位朋友通上话了。她提出了问题,接着便是等待。这时,她抬起头来,打量着杰克。她替杰克担心。他的脸上不单单是抓伤,现在还有点充血。
“没有病例了,”劳瑞的朋友回来后,她对她的朋友重复说道。“多谢了,苏。我明白。咱俩以后再聊吧,拜拜。”
劳瑞挂上电话。“满意了吧?”她说。
“等等,”杰克说道,“听着:我叫乔治把今天早上的两个案子分配给你。名字分别是霍尔德尼斯和温特洛佩。”
“有什么特殊原因吗?”劳瑞问道。她看得出,杰克正在发抖。
“帮帮忙吧。”杰克说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