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我倒在地板上。
「对不起,你没怎样吧?」
社长从上面望着我,一脸很担心的表情,但我听得出她声音里有着嘲笑。
太过份了,都是你碰到我的脚跟,才会害我跌倒的。
「撞到什麽了?头怎麽湿湿的?」
「我也不知道。」
我的手松开,倒在身上的瓶子落在地上,里面的液体全出来了。
「这个柜子里不应该放什麽危险的东西才对,你要不要去漱个口?」
「好的!」
我用实验室的水龙头洗脸。
「皮肤会不会觉得刺刺的?」
对於社长的问题,我无言地点点头。
「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或是胸口很闷?」
我再度点头,我好像喝进了几滴药,舌头有点麻麻甜甜的感觉。
「也没贴标签,也没有颜色、味道!」
社长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玻璃瓶。
「可是身体也不会觉得有什麽不舒服,回家再好好洗个澡吧!」
「这样吗?那擦乾了以後再过来帮忙收拾一下吧!」
「好!」
「又来了,回答要简洁有力,这样才像男孩子!」
咦?
「…」
「怎麽了?」
「啊、这…是!」
这是怎麽回事?
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当我听到「像个男孩子」这句话时,内心相当起反感。
虽然那种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但我真的那麽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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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摆脱掉社长的凌虐时,天色早已暗了。
平常都是跟明日香一起回家,可是今天因为晚回家,所以只好一个人回去。
我平常都是搭公车回家的。
乘客稀少的公车晃动着,我望着映照在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容颜。
好可爱!就像明日香的脸蛋一样。
浏海好像变长了。
而且最近是不是长胖,脸都圆了?怎麽可以这样。
我在做什麽?以前怎麽从没注意到这些事?
我不禁敲敲窗子。
好沉醉的容颜,说不定是刚才那药的副作用。
明天再去问社长看看那到底是什麽药。
「鸣~」好想睡觉,身体变的轻飘飘,就像以前在联谊会上喝醉酒一样。
我常常像现在这样,就在公车上睡着了。
但幸好只要一听到熟悉的站名广播,我就会自动清醒。
「啊,下车了!」
在开车的前一秒,我飞也似地走出车门。
虽然累,但我并不讨厌走路回家。
可是公车站牌离我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我是个很胆小的人,一个人走这麽暗的路回家…
「啊?」
在下车的同时我大叫一声。
跟我一起下车的几个人回头看着我。
我只好很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一边抑制住自已心里恐怖想法。
怎麽了?现在的「我」是怎麽了?
一个男孩子走暗路回家有什麽好怕的?
我赶紧挥去这无聊的想法,快步地走回家去,也不去理会在内心中翻腾的异 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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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啊,你回来了。晚饭马上就好了!」
继母秋子从厨房探出头来。
「没关系,我没什麽食欲。」
走过客厅时,爸爸从报纸堆里抬起头来。
「怎麽了,拓也?为什麽不吃你继母特地煮的饭呢?今天她亲手做了牛肉饼。
她知道这是爸爸喜欢吃而特意做的,你应该怀着感恩的心来吃啊!」
「啊,说什麽特地做的,什麽要怀着感恩的心,会让人家不好意思的!」
「不,今天的牛肉饼真的很好吃。拓也不吃的话,那我也不想再吃了。」
「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
「那待会也要拜托你了,吃完饭後咱们也一起…」
他们两人就这样在一旁打情骂俏起来了。
其实他们已经再婚很久了,但感觉上却仍像是新婚一样。
虽然说平时很受爸爸和继母的照顾,可是有时也会像现在一样,根木就不理 我和夏美。
「我今天想早点洗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爸爸和继母还是持续地在谈情说爱。
我只好轻叹口气,打开浴室的门。
我想把刚刚的药水洗掉,因为是用跑的回家,所以全身汗水淋漓。
当衬衫碰到身体时尤其是胸部附近,总觉得好像有东西突出来一样,很难脱, 我只好用力将衬衫拉起来,从刚刚就觉得身体的平衡感怪怪的。
好,终於脱掉了,我将脱下的衣服丢进身旁的洗衣机,夏美在洗衣机旁放个 大镜子。
我不经意地望了一下镜子。
「哇!」
我看了後吓了一大跳。
镜子里映照出来的竟是个女孩胴体,她有个白皙、又大又圆的ru房。
「对不起!」
我赶紧慌张地走出浴室,但一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会不会是夏美在恶作剧。
我害怕地再看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人确实是个女生,皮肤好白,尤其是ru房好丰满,头又坚挺, 腰好细,看了真想让人紧抱不放。
可是抬头望了身体上的那张脸,那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