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奴才只是……只是……”常平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
萧卓然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常平一个哆嗦,双手伏地哭哭啼啼。
“奴才洝接泻九王爷,火不是奴才放的啊,奴才不想害他的……?br />
“事到临头还抵赖,你是想让到敬事房常常那些逼供的手段么?想让他们剖开你的肚子流满地肥油么?”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只给九王爷毛巾上插了几根针,根本洝阶霰鸬陌。今晚是娘娘让奴才來监视王爷的动向,奴才真的洝接蟹呕鸢。
皇帝这一恫吓果然起了作用,常平就是典型的软骨头,肥肉长了一身,胆子小的针鼻儿一般,随便几句话就吓住了。
“插针?亏你们想的出來。郑才人,你好样的,想不到你身为嫔妃,心肠竟这般歹毒!”
皇帝已经气的发笑,转头笑看郑才人,目光冷的让人心颤。
郑才人慌张跪下,华贵的衣裙沾上了泥水,跪行到皇帝身边伸手扯着皇帝的裤脚。
“皇上,臣妾洝较牒九王爷,不要听奴才信口雌黄啊皇上3兼一心侍奉皇上左右,哪有心思去害人啊皇上。?br />
“郑才人,你好大的胆子,皇室王爷你也敢害,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朕了?”萧卓然捏住了郑才人的下巴,一张俏脸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萧卓然用手指揩去了郑才人脸上的眼泪。
郑才人眨了眨眼,一脸委屈,因为皇帝的这个举动让她以为还有转机,便不顾一切装着可怜。
“郑才人,你擦这胭脂,是牡丹花瓣做的?”萧卓然抬手闻了闻手指,轻声问道。
“啊,是,臣妾自小就喜欢牡丹,雍容华贵,做胭脂也是极为好看的,皇上也喜欢么?”郑才人目含希冀看着皇帝。
“來人,将这贱人打入冷宫,别让她再出现在朕的面前。把这个胖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放火下毒,心如蛇蝎,这样的女人在宫中多留一天都是祸害。”
萧卓然怒气冲天,声音狠戾,郑才人惊讶的张大嘴巴,跌坐在地上,连哭着求饶都忘了就被拖走了,穿着绣鞋的小脚在地上滑出长长两道痕迹。
“皇上……奴才冤枉啊,皇上!”这边常平却洝酵了求饶,在被太监拖下的时候不断扑腾着,像是一只在网上扑腾的胖鹌鹑?br />
“住手!”
威严的女声阻止了太监的行动,身着深色宫装的女人手里撵着一串念珠,从远处慢慢走來。
“皇儿,现在要紧的是找到小九,这太监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杀不得。”來人正是太后,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脸上却洝接卸嗌僦逦疲慈眉善目话音柔和,永远给人安心之感?br />
“参加母后。”
“参加太后。”
皇帝,德妃,兰贵人一齐行礼,拜见这个深居浅出的老妇人。
“平身吧,你们也都辛苦,大半夜的跑來灭火,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來人,赐茶。”太后说着身后有个老嬷嬷走出來,从食盒里端出香茶一一奉上。
“谢太后赏。”
德妃和兰贵人接了茶,喝了一口。皇帝让安公公接了,一口未动。
“母后说的有理,这个奴才现在还不能杀。”皇帝走到常平身边,常平已经吓得三魂洝搅似咂牵加上之前浇在身上的水,被拖走蹭的泥,整个人狼狈不堪?br />
“皇上,奴才不想死。”常平说着嘴边一扁,抹着眼泪哭了起來。
“不许哭,憋回去,告诉朕,你晕倒前都看到了什么?”萧卓然看见这太监的窝囊样子洝絹碛梢徽笪鸦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人,真是丢他们皇宫的脸?br />
“我看见……”常平噎回了哭泣,身体一抽一抽的仔细回想,忽然老脸一红。
“看见什么了?”
“看见常喜和王爷……他们洝酱┮路,硂脖e磐跻,用被子裹着往外跑,然后……我就眼前一黑。”砯睫幼糯笃说完,皇帝已经急得快吐血?br />
看來他们逃出去了,那现在应该在哪里?不过只要他们在宫里,就算生着翅膀也飞不出去。
皇帝打定了主意吩咐下去,让所有人连夜寻找九王爷和常喜。登时宫中灯火通明起來,已经是四更天,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开始站着打盹,太后坐在椅子上拨弄着念珠嘴里念着佛经。
兰美人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怀念起郑才人來,至少她在还有人跟她说句话。德妃坐在太后身边,时不时给太后捶腿递茶,一派母女情深的模样。
在皇帝挺不住快要坐在龙椅上睡着的时候,被一阵骚动吵醒。
只见从清馨苑后院墙角,拐出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影,背着一个大被卷,歪歪扭扭往这边走。
皇帝站起身定睛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常喜。
“安公公,快去!”
安公公领着身体强壮的公公过去接住了常喜摇摇欲坠的身体,从他的背上接过了被子卷,里面果然是九王爷。
九王爷未着寸缕,像是一个大婴儿。皇帝赶紧走到身边查看,手指摸上九王爷脖子,脉搏沉稳有力,又摸上了鼻间,呼吸沉稳均匀。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脑袋也已经开始晕沉。
“常喜,九弟他怎么了?”
萧卓然抱过萧落雨的身体,看他外表并洝绞苌耍却紧闭双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