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说的是!”那赤发汉子点了点头。
“不过人心隔肚皮!”宋江思忖了一会,低声道:“刘唐兄弟,你带两个人辛苦一夜,便在那杨五窝棚旁守着,若是那厮出去告发,那就——”说到这里,宋江张开五指,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是!”
次ri天明,依照惯例犯人们集中列队,在寒风中等待着看守们清点人头分配当天的活计。两人突然相互争吵起来,没几句话便扭作一团。犯人们的队形立即就散了,几个看守看了,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平ri里最凶悍的走了过去,劈头盖脑的一鞭子抽了下去,口中骂道:“天杀的贼配军,几ri不打你皮痒了,看老爷我今ri不把你俩的皮给剥了!”
那两个犯人正在地上翻滚哀号,这时一旁一人伸出手来抓住那看守的手臂,沉声道:“官爷,手下容情,打死人便不好了!”
那看守甩开手臂一看,却是那赤发汉子刘唐,他按住“滚开,老爷我打死你们就和碾死一只臭虫一般!”
“动手!”
突然刘唐一声断喝,那看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感觉到双臂一紧,却是被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犯人给抱住了,他正想挣扎胸口突然一凉,他双眼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刘唐冷笑着从自己的胸口拔出带血的牛角尖刀来。
场中一时间静了下来,差拨呆若木鸡看着那赤发汉子从看守腰间拔出佩刀,半响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大喊道:“你这杀贼,竟然敢杀官——”
“杀了狗官!”刘唐大吼一声,挥刀扑了上去,人群中也有几人挥舞着木棍、草叉冲了上去,那几个看守赶忙拔刀抵抗。那刘唐抢上前来,一刀当头劈下,那看守赶忙抬刀挡住,两刀相击,火星四溅。刘唐大喝一声,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前推,那看守臂力不如他,被他推得连连后退。突然脚下一滑,跌了个仰八叉,手中的佩刀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刘唐抢上一步,一刀砍在那看守的脖子上,顿时鲜血他一脸。那刘唐也不擦,便向下一个看守扑去,看守们见他一头赤发,满脸鲜血,便如同恶鬼一般,吓得一声喊,纷纷四散逃走,犯人们早就被这些看守欺辱的狠了,见状纷纷一拥而上,扑倒在地拳脚相加。只有差拨灵醒些,逃出人群准备逃往码头旁的看守营地,却只见路上站着一人,冷冷的看着自己正是杨五。他见杨五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大喝一声,便一刀当头劈下。却只听的砰的一声响,刀锋却砍在绷直的铁链上,原来杨五将双臂一绷,用手铐之间的铁链挡住了当头一刀,接着他双手一绞一拉,便将看守的差拨绞落在地,双臂横扫,将对手打倒在地。那看守正想开口哀求,喉咙一紧,却是被铁链勒住了。
“求,好汉,饶命——”差拨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但杨五脸se紧绷,双臂猛地一发力,差拨舌头立即吐了出来,旋即断了气。
“杨兄弟果然好身手!”
对面传来击掌赞叹声,却是宋江追上来了,杨五从那差拨的尸体上站起身来,拱手道:“宋大哥,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定时更新没生效,更新的晚了,见谅!求推荐票、打赏、收藏,后面会更j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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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钢锭
济州府衙,正堂。
冬ri的阳光从屋檐下斜斜she入,照在地上,现出一影来。两厢的衙役拄着水火棍一动不动,yin影投在他们的脸上,看上去模糊不清,仿佛庙里的罗汉,yin森可怖。一名身材瘦小的汉子跪在堂下,一身敝衣盖不住满身的伤痕,他惊惶的看着上首的官员——刚刚上任的龙图直阁、朝请大夫、权知济州军州事韩肖胄。
“堂下跪着的可是郓城县东郭的白胜?”
“正是小人,还请老爷开恩啦!”白胜好似触电了一般,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喊道。
“那今年五月八ri在五花营堤上劫取财物之案可是尔等所为?”
“禀告老爷,小人的确有参与此案,不过只是从犯,主谋乃是原郓城县押司宋江,而且小人也未曾伤得人命,还望老爷开恩啦!”
“郓城县押司宋江?此人现在何处?”
“禀告老爷,这宋江为了灭口,杀了自家小妾阎婆惜与其母,已经被判作误杀之罪,与同党赤发鬼刘唐发配沙门岛去了!”
“好,口说无凭,来人啦!取供状来让白胜画押!”
“喏,老爷!”随着一声应,一名书判取出早已写好的供状拿到白胜面前,白胜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印泥上沾了一下,又在供状落款处用力按了两下。书判取回供状,呈送到韩肖胄面前。韩肖胄看了看,取了只令箭往堂下一丢,喝道:“速遣快马赶往沙门岛,将案犯宋江与刘唐送来,再发出海捕文书,捉拿其余案犯。至于白胜嘛——”他漫不经心的低头看了看堂下那个瘦小的汉子,道:“偷窃官物,打入死牢,待到宋江等人归案后一同问斩!”
白胜听到对自己的判决,顿时浑身瘫软,他也没想到自己供出来其余人之后自己还是个斩刑。这时堂上传来了悠长的喊声。
“退堂——”
“冤枉呀!小人冤枉呀!老爷开恩呀!”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