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施云晚脸上血色渐退,“你……”
索锁看她这样子,却也没有十分痛快的感觉。
“希望没吓着您,严太太,我现在说话不喜欢斟词酌句。ok,您要见我,我来了,您也见了——其实过了这么久,即使我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从来没有动过念头去求您。您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我们就不要再见了。”索锁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锁锁!”施云晚跟着站了起来,叫住索锁。
索锁也站下了,但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恨我……我只希望你过的好。看你现在……”
“我现在很好,什么都不缺。别以你的标准来衡量我的生活。”索锁说完,迈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向酒店外头走来,站在大门口处,经理远远看到她,已经替她叫了出租车,请她上车时,很有礼貌。
索锁说了句谢谢,上车离去。
电话在她外衣内侧口袋里震动着,已经震动了好几次。
索锁突然间痛恨自己这个细小的举动——她不应该将手机调到震动。如果第一通电话便响起来,她完全不必在那里耽误那么多时间……她请司机停下车。
司机看她一眼,说:“还没到呢。”
“不用了。”索锁把钱给了司机。下车将手机拿出来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风吹的很劲,她脸上有点木。好一会儿才发觉她正在海水浴场附近。冬日里空旷的浴场像是水边的沙漠,夕阳西下,更是满目寂寥……她站在便道上,掏出烟来点燃了……
海风吹拂中,眼睛渐渐刺痛。
好一会儿,她擦了擦鼻尖。
湿乎乎的。
手机又在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犹豫片刻便接通了。
电话那头彭因坦懒洋洋地问她:“喂,怎么老不接我电话?”
“我有什么义务必须接你电话?”索锁冷声反问。
她狠狠地抽了两口烟。
烟气让她口腔心肺都火烧火燎的……彭因坦没出声。
也许是生气了。是的,以他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子,被她这么刺激,早该暴跳如雷了。可是听筒里明明白白地是传出了笑声,连寒冷的风都吞没不了笑声里的温暖。
“你现在海边?”他问。
“嗯。”索锁回答。
“在哪儿?”他又问。她说了,他就说:“在那儿别动。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