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包爷爷气喘吁吁地终于过来,摇着头说:“我寻思着它在家闷着,出来遛遛也好。谁承想给我来这手,这小子……它这是听见你的动静了吧。”
“包爷爷,遛猫这活儿可不是遛狗,真不是谁都能来的。您老这腿脚,别大冷天晚上出来遛黑子了,万一磕着碰着,家里人可得急坏了。”彭因坦摸着黑子的小脑袋瓜,笑着跟包爷爷说。
他说着,心里一动。歪着头看看黑子外的亮。或许刚才黑子挣脱包爷爷往这边跑,并不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动静,而是听见索锁说话声了吧……
“这小家伙。”彭因坦把黑子交还给包爷爷,陪着老人家顺着这条窄窄的街往上走了一段,直到看着老人家拎着黑子走到门口了,他才准备回。又听见包爷爷说:“小彭啊,黑子这么舍不得你,要是你在这长住了,黑子就交给你好啦。”
彭因坦笑笑,爷爷家大铁门合上的声音。寂静的街道上,这声音传的很远。他仰头看看天,被风吹了一天的天空这时候格外明净些,星星亮闪闪的……尽管这是个不错的城市,可在这里长住,他确实还没想过。
手机突然在兜里响了,他以为是索锁打来的,一看却是他母亲。
“喂,妈妈……姥爷和姥姥今儿晚上都住我这……我?下来遛弯儿……”他原本以为说不定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母亲或者已经接到了电话。但是母亲在电话里一点儿知情的意思都没有。他想想,楼上那两位老人其实是很沉得住气的……他看了看表。索锁应该马上就到家了……
索锁此时还在路上。
车子里放着音乐,是巩义方刚刚在三个人同时陷入沉默时打开的。
索锁低着头,下巴埋在外套衣领里。彭因坦的这件外套又暖又轻,还有一点点他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彭因坦身上的味道多变,他似乎总是隔段时间就会换一种古龙水……她闭了一会儿眼。就在她觉得有点腾云驾雾似的感觉时,车停了,她听到晓芃说到了。
“谢谢你们。”索锁轻声说。
“不用客气的。”晓芃回过身来。她看着索锁,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外面好冷,你快进去吧。”
她说着,伸手过来拉了拉索锁的手。巩义方打开车门下了车。
晓芃的手还是挺凉的。索锁握了她的手说:“你小心不要感冒吧,手怎么这么凉。”
晓芃的手虽然凉,但是柔软细滑。她都不敢怎么用力,怕伤到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不过晓芃倒是双手搓着索锁的手,笑着说:“给我点儿暖和气儿来。”
索锁笑。
晓芃这才放开她,道:“放心吧,喝了你炖的排骨汤,很暖的。晚安。”
“晚安。”索锁说。
“索锁。”晓芃叫了索锁一声。索锁都要下车了,又停下来,看着她。她就说:“过几天我们订婚,要是方便的话就和彭因坦一起来吧。他准很开心能带你来。”
一旁的门开了,巩义方过来替索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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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上九点左右再发一个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