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不会水,他往水里跳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普通仇家或许只是打自己一顿,田丰收是谁?那是生死之仇,绝壁要把自己往死里整,没有和解可能。
所以,跳水是当前唯一的生机,这里毕竟是岸边,水位尚浅,若是到了河中央,就成了板上鱼肉,人家想怎么对付自己就怎么对付自己,完事把尸体装上沙子,往河底一沉,一点迹象都不留。
张宽才不会坐等死期,怎么样也要拼一把。刚才的喷子打中自己胸口,看着伤势惊人,实际上并不严重,张宽稍微平息一下就感觉自己呼吸正常,知道那钢珠没打到肺里,所以安心不少,只要不伤到腹腔器官,区区皮外伤张宽并不在意。
方才一跌入水中,张宽就奋力往桥头下面爬,为自己争取了短短几秒,后面的喷子乱射,根本没打中他。
反倒是张宽,心急之下,喝了几口水。
脑袋露在码头下面,听到王五说让人跳水,张宽就傻了,人家经常在河边厮混的,水性肯定比自己好,眼下他们几个再下来,自己那是对手?
心急之下,张宽绕到桥另一边,伸手勾住桥面,一个引体向上,又翻回桥面。
王五听到水花响,急忙回头,发现张宽水淋淋的上来,无奈喷子里的子弹打出,没法继续装,就仗着对方有伤,用脚去踹。
论单挑,张宽可没怕过谁,对方一脚过来,他直接往怀里一搂,一拉一扯,就把王五扯了个劈叉,可怜都四张的人了,今天居然被拉了个一字马,一下子疼的直吸凉气。
张宽还不轻饶他,趁他病要他命,上去就是一膝盖磕在王五面门上。
没料到的是,那挖沙船已经驶到码头,张宽心焦之下,根本没注意。
田丰收此时就在船头,刚才出口询问的就是他,正招呼两个伙计放踏板,就见从水里出来个人,拉住老五就打。不用说,那人是张宽。田丰收见状就掏出自己的喷子,瞄着张宽,一发散弹过去,张宽再次倒地。
这回田丰收是瞄着他脑袋打的,张宽倒在地上,就觉得半边脸都是麻的,用手一摸,满手血,还刮下来几颗钢珠。
卧槽!
张宽骂了句,刚要起身,又是一声枪响,这回打中他后背,人就被打的趴了下去。田丰收的两个伙计也跳下船,手里拿着电击棍,上来就给张宽来了一下,把张宽电晕过去,然后拉着张宽后腿拖着上船。
王五此时也从地上起来,对着正被拖行的张宽脸上就是一脚,骂了句:“狗日的。”
这时四个水里的人也爬上来,一伙人都跳上船,柴油机发动,突突地往河中心去了。
张宽一到船上,就被两个伙计用钢绳吊起来,完了一盆水直接泼到张宽脸上。田丰收手里攥着一把电击棍,晃晃悠悠地走到张宽跟前,用电击棍挑起张宽的下巴,悠悠地问,“记得我么?”
张宽抬眼,说记得。
田丰收就笑了,“现在感觉咋样?”
张宽就哭了,“叔,我错了,放我条生路。”
田丰收听了就哈哈大笑,对周围人道:“你看这娃,灵醒的很嘛,马上就知道怎么办了。”
其他人也跟着嘿嘿地笑。
田丰收笑完,把电击棍举在自己眼前研究,口里慢慢念着:“使用时请打开on,旋钮调节电压……我试试,不是你娃,这辈子我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电击棍这东西,说来我要感谢你哩。你可知道,被电一下是什么感觉?”
张宽点头,“刚刚知道。”
田丰收就问,“那是啥感觉?”
张宽答,“疼,麻,直接就晕了。”
田丰收道:“不对,不是这感觉。来,我帮你回忆一下。”说着,田丰收就把电击棍放到张宽胸口,按下开关。
就见噼啪噼啪的连串电光闪,张宽疼的惨叫,众人都闻到一股肉烧糊的味道。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尖叫,那是小敏,看见张宽被电的样子,吓的惨叫,痛哭。
田丰收故意设置了低电压,只能电疼,却电不晕。完了又给张宽泼水,问他,“现在知道是啥感觉了不?”
张宽被电的晕晕乎乎,不想说话。
田丰收见状,道,“看来你还是没体会到被电击的滋味,来,再试一回。”说着又把电击棍按上张宽胸口。
这回张宽彻底是疼疯了,招呼不住,赶紧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田丰收就笑,问他,“说说,啥滋味?”
张宽答:“疼,麻,还带些烫。”
田丰收又摇头,“不对,不对,还得再来一回。”
一连电了七八次,张宽就魔怔了,大声嘶吼着,骂道:“日|你妈哩田丰收,有本事把爷杀了……”
田丰收说你还敢骂我?再电。张宽就骂的越凶。田丰收见状说不行,把电压稍微调大一点,直接给电晕了。
再泼水张宽都不醒。
田丰收问王五,“你说他是不是装晕?”
王五脸皮抽了抽,“哥,我看反正都是要弄死他,不如赶紧办完算了,折磨来折磨去也没啥意思。”
田丰收摇头,“那不行,这辈子我都没吃过这种亏,一个球毛都没长全的小娃,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轻易地饶了他,以后谁都敢骑我头上撒野。”
王五就不再言语,倒是一旁躺着的朱小强,吭哧哼哧地说道:“爷,你看我们都知道错了,就不要再折磨他了。”
田丰收闻言就笑,对朱小强点头,“你说的话我得给个面子,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