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呀了一声,“这么说你认为我们是活该倒霉喽?”
王勇反问,“难道不是?你们不想着害人,那会落到这结果?”
张宽就呵-呵了,“原来你是认为朱俊在为民除害,他打我的人很正常,我打他就不对?”
“是了。”王勇很不屑地拉过椅子坐下,扭头对后面的人道:“你们都出去,在外面等。”
一伙工人见状,纷纷往外撤,麻子脸走最后,还带上了门。
确定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谈话,王勇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也不让张宽和云龙,自己抽出一根点上,这才换了语气,语重心长地道:“大家出来混,无非是图财,没人愿意整天打打杀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人凭各人手段赚钱,朱俊管购买,拿回扣,那是他的财路,所有人都知道,但谁会去拆穿?”
王勇说着,往地上弹烟灰,手腕上的劳力士闪闪发光,“你开工厂为了啥?不也是为了钱嘛?你卖件衣服赚十块,给别人两块回扣多吗?你就这么舍不得?安排人去搞仙人跳,把所有人都逼上绝路,合着你的钱只能你赚,别人都赚不了?我说小伙,你娃也太抠门了吧?”
王勇摆出一副教训的口吻继续道:“往开了说,给些回扣,你反而赚的更多些。打比方讲,你拿出两块给回扣,你的产品有点质量问题,人家拿了你的回扣,自然会给你解决。你不给人家好处,那你的产品可能就会被退货,时间久了,没人买你的东西。订单断种,和给点回扣相比,那个更划算?你是做生意地,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张宽仔细听着王勇的话,沉默不语。
云龙在一旁呆着无聊,就张目四顾,看墙上的宣传字画,什么成功者找方法,失败者找借口,安全生产,品质保证,凭胃口吃饭,凭力气干活,凭良心做事等等。
王勇见张宽沉默,还当对方在虚心接受自己的批评,演讲欲犯了,继续道:“你想让自己的产品获得更多人认同,应该从产品质量,产品价格,以及人际关系上想办法,这才是长久之计,所有人都知道你大方豪爽,名声打出去,人家还巴不得你来寻他卖货呢。你倒好,弄个美人计仙人跳,整的大家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骚,谁能服气?换做是你,本来每个月有两万多的固定灰色收入,忽然间被人整没了,你能高兴?”
王勇说够了,张宽也听够了,不耐烦地一句,“你就说吧,今天叫我来,这事想怎么办?”
王勇道:“简单,多的我也不说,你割了朱俊两耳朵,一只耳朵二十万,弄断他一只胳膊,拿六十万,总共一百万,赔钱了事,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
“一百万?”张宽支愣着耳朵,似笑非笑。
“怎么?你是嫌多还是嫌少?”王勇有点琢磨不透张宽的心思,道:“这价格是我自己订的,朱俊的背景相信你也打听过了,别的不说,老县长发句话,工商局税务局天天去你手下几个企业查,损失的可不是小小的一百万。话说到这,点到为止,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尼玛个比!”张宽瞬间暴怒,一把打掉王勇手里的烟。
会议室门跟着一声巨响,麻子率众呼呼地扑进来,人没到就先准备起脚,要来个飞腿把张宽踹倒。
云龙适时拔枪,对着天花板一放,呯地一身巨响,后面的工人齐齐愣住,不敢往前冲。
麻子已经跳起,势头止不住,直直朝着张宽胸口踹来。
张宽手里捏着埙,等他到来,就是奋力一砸,直接把麻子砸的跌倒在地,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只脚上前,将他踩住。
“都给老子站好,别瞎**动!”张宽一声山吼,把众人震住,虎目四顾,宛若凶神恶煞。
见工人们都不动了,才转脸看王勇,嘿嘿冷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国家干部,你奶奶的腿,卖东西就必须给回扣吗?不给回扣就不买吗?那你去买火车票试试嘛,看看铁道部给不给你回扣?瞅瞅你说的那话,你还当自己是国家干部?你对得起党?”
张宽越说越气,手指头都点到王勇鼻子上。
王勇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干坐着让他骂,当下就变了脸,呼地一下站起,要往外走。
张宽一把拉住他衣领拖住,对着后面蠢蠢欲动的工人一声怒喝:“都不许动,听我给你们讲讲你们老总的光辉事迹。”
言毕,抓住王勇衣领一个打转,这厮力大如牛,抓住二百斤的王勇跟抓小鸡子没区别,稍微一摆弄,王勇就被他按了个屁股蹲。
地上的麻子脸还哇哇地叫,要挣扎着起来,张宽猛地一跺,踩实了后背,麻子脸就像被象腿压住,瞬间垮了下去。
“哼哼,你也算国家干部?”张宽继续对着王勇怒斥,“你敢不敢当着你员工的面说说,你跟朱俊两个人每月从供应商手里拿了多少回扣?你敢不敢问问你的工人,你一顿饭是多少钱的标准,工人们又是多少钱的标准?”
张宽说着,就把王勇腕上的手表往下扯。
王勇连忙大呼,“别动我的表,别动我的表。”
张宽就哈哈大笑,“劳力士嘛,我懂得,十几万一块。”说着就把他手松开,如同骄傲的雄狮,环顾草原群兽,“弟兄们呐,我张某人是干啥的你们不清楚,可你们王总是个什么货色你们应该清楚吧?不用我说,看看他的表,你们干上十年可舍得买一块?还有他的车,他的房子,他的小三,这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