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强拿到一百万,不敢跟沈佳雪说,先联系了西京科技大学,说明自己要做一个水果批发站,只卖水果,其他都不卖。
这样的站比较简单,西京大学安排几个学生就能完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五十万成交,跟朱小强所料不差。
剩余五十万,他偷偷地回了趟老家,给了父亲三十万,让他在老家建所新房,还说自己以后就留在渭阳,可能不会回来住了。
老父亲见儿子出息,连声夸好,只要儿子日子幸福,回不回来,都劲,等着抱孙子呢。
小强回到渭阳,通过qq偷偷联系小敏,给她一张卡,道:“张宽把你的话转给我了,既然这孩子你非要生,我也拦不住,毕竟是我的骨肉,这样吧,每个月我给你固定存两千块,这是我最大的能力,毕竟,我收入多少你清楚,每月六七块钱,还得还房贷,油钱,还要给老婆交账,能挤出两千,是我最大能力了。”
小敏本来还想骂小强两句,听他一番算账,就再也骂不出口,相反,还认为小强不容易,要瞒着老婆偷偷攒两千块,那该多费神啊。一旦被发现,就是家庭大战。
“那你稳妥些,别让你老婆发现了。”小敏如此说,接过了银行卡。等小强转身离去,小敏才发现自己真够贱的,人家抛弃了她,非但不怪一句,还替他考虑。情到深处,忍不住啼哭。
哑哑在里面陪孩子们玩耍,看着小敏跟一个胖墩墩的男人讲话,而后哭了,赶紧出去劝,指着小敏肚子,意思是说,怀孕了,不要伤心生气,对孩子不好。
正说着,黑色宾利又来了,张云龙头发弄的一丝不苟,黑皮靴擦的锃亮,拿着大包小包,来给唐雨柔送礼。
自那日张宽跟萧文成谈过,说自己的司机喜欢唐雨柔,萧文成就不再来早教班,唐雨柔也一病不起,孩子们全由哑哑和小敏照顾。
张云龙来看她,也是从来都不见,一句话都不想说。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小敏和哑哑都知道唐雨柔的苦,她一直恋着萧文成,可萧文成已经有家室,这辈子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心里有多苦,哑哑最清楚。万幸的是,哑哑肚里还有个孩子,总是不空虚。唐雨柔却不同,一日不见萧文成,就心里发慌,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已经到了入魔的地步。
萧文成也是心硬,非但不见唐雨柔,连电话都不接,信息也不回,就好像真的从这世界消失一样。
张云龙知道这情况,并不在意,照例每天嘘寒问暖,送花送衣服送食品,今天是上海小笼包,明天是韩国冷面,后天是煎饼卷鸡蛋,变着花样讨欢心。
越是如此,唐雨柔越是不理他。
越是不理他,他越是来劲,跟唐雨柔杠上了。
唐雨柔骂他贱,他就说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于你无关。这话是张宽教给他的,果然管用,唐雨柔无法反驳,只好说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再来。
张云龙就说我是代表老板来的,老板喜欢杨老师,专门让我来看她。每次这么说,明知道他是胡扯,哑哑却欢喜异常,要把张云龙迎进来。
唐雨柔就气的骂哑哑,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
哑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用手势告诉唐雨柔,张云龙不错。
这日无事,张云子,山东大枣来看雨柔,照例要在这里吃下午饭,反正张宽开会总是很晚,自己解决了晚饭还顺便能多看雨柔两眼。
唐雨柔坐在床上头发不梳脸不洗,对着张云龙歪眉斜眼,哼哼着道:“你听没听过女以悦己者为荣,对男人最狠的招数就是不化妆,把自己最丑的一面表现出来。”
张云龙跟在张宽身边时日久了,别的没学到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似模像样,回答道:“这个我知道,你什么时候把你最丑的一面亮给我,我立马就走。”
唐雨柔指着自己,“我现在这副尊荣还不够丑?”
张云龙惊讶,“你说现在就是你最丑的样子?那你化完妆后又该多漂亮?”
唐雨柔无法,只能不理他,继续躺在床上睡。张云龙也不走,就在一边跟小敏聊。
哑哑要洗衣服,洗衣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漏水,张云龙自告奋勇,去修洗衣机,一个不慎,手机掉进水桶,捞上来不敢开机,赶紧拆了电池,让哑哑用吹风机吹。
也是巧了,张宽今天会议完的早,经发办已经安排了四五个人在忙,想早点回家,给张云龙打电话关机,心想是不是跟唐雨柔在办事?这小子动作蛮快嘛?又一想不对,云龙这人老实,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就算办事,也不会关机,可能出了事故。
心里着急,赶紧打车,先去早教班看看,真有事故,自己得立马处理。
去了以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刚好快到饭点,小敏热情地留他,让他吃了饭再走。
张宽已经好久没见过小敏,再加上师傅交代,把唐雨柔跟张云龙撮合,就笑盈盈地答应,留下一起吃饭。
张宽不走,最高兴的就是哑哑,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端茶倒水拿水果,目光一直舍不得丢开。
张宽也很激动,这女人是老天爷专门用来降服自己的,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无一处不精妙,皮肤白皙到脸皮下血管都清晰可见,微微一笑间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诗,回头一笑百媚生。
而且从心里他就感觉,似乎以前在哪见过。
两人照面没三分钟,张宽正准备开口搭讪,唐雨柔就从病床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