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一阵阵紧缩。

心好痛。

“你他妈混蛋!”萧哲怒吼一声,从沙发上一下子跳了起来,窜到我面前, 一把拽住我的领子。

我依然很平静,平静到麻木,仿佛被揪住衣领的并非是我。我只是个看客。

萧哲面红耳赤,眼睛瞪着我,眼白上布满了血丝,额头两旁太阳|穴上的青筋 暴起老高,穷凶极恶的样子。我仿佛在为萧哲写一份“情绪变化及其相关表情的 变化”的报告一样,详细的观察着。让我微微有些吃惊的是,萧哲的赤红的眼角 居然流出了泪水。

眼泪啊……

五年前还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逢伤心时”的作戏工具。四年前最后 一次嘶嚎着立誓之后,泪水对自己已经失去意义了。一直完全封闭了心灵,蒙昧 着良心坎坷的在自己的路上前行,有多久没见过眼泪的样子了?自己的泪腺,应 该已经干涸了吧……

“啪”地一拳打在我的腮帮子上,力量很大。萧哲的力气也没见小啊。

“哗啦”,我翻倒在办公桌前,胳膊不小心带起了桌上的液晶显示器。随着 我一起和地面做了最亲密的接触。桌上的一些文件也跟着四散乱飞,顿时办公室 里一片狼籍。

“砰!”这次的动静太大了,周婷从门外直接撞了进来,看见这个场面, “啊~”地尖叫起来。

门外的员工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让开!让开!”公司的保 安人员也匆匆地从人群外挤了进来,“董事长,您没事儿吧?”惊疑,愤怒,目 光如剑统统指向了紧握双拳站立在房间正中的萧哲。他的手上沾着一片血迹,正 在往下滴落。

“我没事、咳~大家都出去工作吧。周秘书,请你来收拾一下。大家都出去 吧。”周婷扶起我,让我坐下,并让保安人员驱散围观的员工。

“董事长,你没事吧,看看,都出血了!”周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心 疼的捧着我的脸,微微有些颤抖地检查伤势。

“把我的药箱拿来吧。”我摆摆手,“萧哲,力气不减当年啊。我记得大一 下半年,校外那群小痞子勒索我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一拳砸了过去,打得他们人 仰马翻的。”

周婷从我的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箱,从里面取出药棉,小心翼 翼地把血沾干净,一道细长裂开的口子出现在我左腮的颧骨下面。还有继续向外 渗血的迹象。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哪有打这么狠的!”周婷带着怒气责问萧哲,细长的 柳叶眉因为生气不停地抖动着。萧哲又坐了下来,嘴巴动了动,没有搭话。

“周秘书,萧哲是我的朋友。”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地打断周婷。

“朋友?朋友有这么动手的吗!打这么狠,你们还能有杀父夺妻之恨……” 周婷不依不饶。

“周婷!”我勃然作色。

周婷的声音嘎然而止。她不再做声,开始动手帮我包扎伤口,只是轻微抖动 的身体,慢慢流出两行清泪的眼睛,充分显露了她的委屈和伤心。

办公室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细心地包扎好之后,周婷又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觉得没有大碍了,又从药箱 的一堆药瓶中拿出几个药瓶,犹豫地递给我,说:“董事长,是不是……”

我轻轻叹口气,拣出“复方丹参滴丸”吃了几粒,想了想,又倒出几片“硝 酸甘油”吃下去。此时的萧哲,看着我的举动,已经有些奇怪了,不过,显得有 些没有精神的他并没有说什么。

“周秘书,‘潘生丁’没有了,下次请帮我多买一些来。”

“知道了,董事长。”

我又转头对萧哲说:“老同学,老朋友,离开学校之后,咱们有五年没见面 了。今天我做东,好好请你一顿。”

萧哲有些萎靡不振,“不了,今天我有些失态了。改天吧。我想,我该告辞 了。”

我没有回答他,问周婷:“周秘书,今天是9月30号吧?”周婷有些不知 所措,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萧哲,你一直都喜欢着她。”我的这句话让萧哲有些措手不及。

“我……”他的血液涌向脸部,手胡乱摇摆了一下,慌乱地看了周婷一眼, 又望向我,想解释什么,支支吾吾。周婷垂下头,默不作声。

“9月30号了……”我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思索着什么似的。“今天, 是她的忌日。四年了……我会告诉你有关她的事情的。”

我拉回又一次想要飘飞的思绪,对萧哲淡淡的说:“你,应该想知道的…”

“……好。有些事情,过了这么久,也该说说了。”萧哲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一样。

我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坐上了萧哲开来的宝马。周婷不放心地缠着,一 定要跟着一起去。我本来不答应,周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又想掉眼泪的样子。 还是萧哲求情,我们一起坐上了车。

看来萧哲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啊。看看和我的坐车在同一个档次上的宝马,感 慨着,谁会相信我们大学时代穷得有时半个月光啃馒头。

一路无话。

一日三餐,简陋得可怜的习惯,我已经保持了四年了。即使和客户们签约后 庆祝,我也是让总经理小张出面。对本市的餐饮娱乐场所知甚少,萧哲也不怎么 常来,幸好带上了周婷,在她的指点下,来到一处规模很大的酒店,要了个带有 卡拉ok的包厢。

一桌子酒菜,几乎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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