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转眼即逝,日升日落。
林二郎和林大桩开始再一次到林家对面的草丛中潜伏,等待夜幕降临。
遥远的北方,星辰闪烁,林家的大门却没有像昨天一样敞开。
“二郎,怎么办?林家的门是关着的,咱们怎么进去?”看着天色已晚,林大桩焦急起来。
“走,咱们直接绕到山上去,翻墙进去!”林二郎想了个主意。
林大桩看着大门两边左右的围墙,有点不可思议,“二郎,这围墙这么高,我们怎么翻过去啊?!”
“你傻啊,这山上都是树,咱们先爬到树上,不就翻上墙头了,这林家墙头的里面也有树,再顺着树干下去不就好了!”林二郎拍着林大桩的头,率先出发。
两人跑到陈家村的大凸坡,从大凸坡开始往山上走,因为害怕林家村的人发现,所以两人果断的选择了陈家村这一边。
“大桩,你快点,我先翻过去,你麻利点,时间不多!”林二郎找到一棵大树,利索的爬上去,翻到围墙上。
“嘶!”林二郎惊呼出声。
“二郎,你怎么了?!”林大桩刚爬上大树,树林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我没事,这墙头上有碎瓷片,被扎到了脚了,你注意点!”林二郎快速的搜索这墙内的目标,终于找到一棵距离,粗壮程度都相当不错的树,一跃而起,用尽全力,抱到了树干。
林大桩很恐惧,小心翼翼的爬到围墙上,因为害怕,直接双手双脚都趴在上面,根本不敢站起身。
“大桩转过身,跳到这棵树上来,我在树底下接着你,保管你没事!”林二郎催促着,鼓励着。
“好···”林大桩明显的底气不足,担惊害怕,眼神都不知道看向何处!
“啊!··”林大桩脚一打滑,差点从围墙上掉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抱住围墙,碎瓷片割破了身上多处地方,浓烈的血腥味开始散发出来。
林大桩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僵住了!
“大桩,你怎么了?快跳过来!”林二郎闻到血腥味,开始烦躁不安。
“我试试···”林大桩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几处都要隐隐作痛,心里恐慌,大着胆子,站起身,往林二郎所指的大树上跳去。
许是流血的原因,林大桩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目眩,死死的抱住树干,林大桩慢慢的往下移动,树下的林二郎松了一口气···
可是,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林大桩在距离大地不到一米的时候,松开了手,对于一个正常的四肢健全,还算发达的男人来说,这点高度压根不算什么。
只是对于还在流血的林大桩来说,腿软,脚伤,头晕目眩,直接压到了树下的林二郎身上。
“砰!”林二郎被直接压进了林间厚厚的落叶里。
林大桩果不其然的昏迷了!
林二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身上的林大桩翻过来,坐起身,大喘着气。
可是悲剧的是,腿不能动了!
被压折了!
安武和安柱带着衙役,打着灯笼,来到两人身旁,大家相对无言。
林大桩和林二郎被衙役抬到门房,林纯坐在门房里,等候多时了。
“林二郎,昨天你来我家,我只是放狗吓唬你,让你离开,没想到你今晚不死心,又来找死,看来我是想不成全你,都不行啊!”
林纯端庄得体的坐在上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林二郎,嗤笑道。
“大丫,我好歹也是你小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大逆不道,是不孝,是要遭天谴的!”林二郎大声呵斥。
林纯呵呵一笑,感觉有点意思,“哦?!这么说当年你和刘二娘要把我卖到妓院,还打断了我的腿,老天就看不见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吗?”
“打断你腿的是刘二娘,又不是我!大丫,你现在贵为郡主,我不想多要,你就给我几百两银子,以后我再也不到林家村来找你!我保证!”林二郎双眼发亮的看着林纯,翻过身子,企图爬到林纯这边来。
安武上前,直接点了林二郎的穴道。
“几百两银子?!你还真是不知所谓啊!这几百银子都够半个林家村的乡亲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林纯看着不知好歹,满目贪婪的林二郎,心中的火气一触即发。
“当初,你如此对待我,我只是把你们送进了大牢,就关了几个月而已,你出来后,我还给你银子,让你度日,你不知所踪,现在回到清溪镇,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一而再的潜入我家···”
“林二郎,你真是好本事啊!你应该没有心吧!你连我家养的狗狗都比不上,还有什么资格找我要钱,还狮子大开口,你的脸皮是不是比我家的围墙还要厚?!”
“你!大丫,我哥刚死,你就如此对我,他在天之灵肯定不会安息···”
林纯抿嘴一笑,打断了林二郎的怒骂,缓步走到林二郎身边,低头轻声道:“林二郎,你哥没死,这辈子他都在给我娘守墓!”
林二郎被林纯的话吓的浑身僵硬,有点神经失常,“你···”
“安和大哥,你们看着办吧,以后别让他再出现在世人眼中!省的污了大家的眼睛!”林纯甩袖离去。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小叔,我是你亲小叔!···”林二郎嘶吼着,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
亲小叔,真是可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