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南风离和连城朗月战得难分难解时,叶梨若悄然走近了聆海清音阁,她只当自己行迹轻盈,瞒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她这个地幻狼级在千秋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千秋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连城朗月和南风离,却对叶梨若的举动也明晰在心。
叶梨若摸到了窗边,手中一条赤金细锁链将虚掩的窗户撞开,按照一般的水平判断,叶梨若身手确实可圈可点,可惜在千秋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尽。
但千秋没有躲闪,冷眼看着锁链缠住了自己的脖子,而那锁链的末端连着一朵赤金尖瓣梨花花苞,像活物一般对准了她的心脏。
花苞缓缓打开,花心一根圆形尖锥发着森冷的暗光,渐渐分成七八缕,整个造型真如梨花悄放,花蕊轻颤,若不是那七八缕“花蕊”正如渴求着鲜血的鬼爪般蠕动着。
这朵梨花钻进心里,可是能活生生把人的心脏捏碎啊!
呵,看上去娇柔善良的美人,竟用着如此阴毒的兵器,不是太过违和了吗?
“啊!谁……谁敢在小爷头上动土?来……来人啊……”
一只纤纤玉手将窗户缓缓推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赤金锁链的另一头丰。
“千秋,是我啊,我又不是鬼,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叶梨若掩唇娇笑,千秋僵着脖子,面露惧色,哆嗦着嘴唇道:“叶……叶梨若?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竟敢这么对我?”
“闭嘴!”叶梨若低喝一声,娇美温柔的脸上笼罩着阴沉,“你这个纨绔痞子除了长了一副不男不女的狐媚相,哪里比得上我月哥哥?只有月哥哥才配做连城家的继承人,你既然已经消失了十几年,又为什么要出现?像你这种废物简直是糟践月哥哥这些年为连城家建立的名誉!不过你放心,你迟早都要消失,但我不能让你的消失给月哥哥带来麻烦,你最好老实一点!”
“你……你……”
“哼!”叶梨若鄙夷地冷哼一声,拽着锁链一扯,千秋被她勒得猛咳一声,目光幽寒。
“这位离公子,你若不想看着你的主子有个三长两短,马上住手!千秋毕竟是月哥哥的义弟,我也不愿如此,可我不能看着你伤害月哥哥,更不想看见他们兄弟反目。”
叶梨若咬着如花的唇瓣,声音含着丝丝怯意,说得更是大义凛然、知书达理、有情有义,连千秋都要觉得受了委屈的反而是她这个拿锁链扯着别人脖子的人了。
“主子!”南风离猛一看见千秋被勒住了脖子,顿时心中一紧,哪还顾得上连城朗月?
连城朗月淡淡地扫一眼叶梨若期期艾艾的面容,目光落在千秋胸前的那朵赤金梨花上,墨眉微蹙。
南风离猛的向叶梨若飞来,黑衣凛凛,遮断了她眼前那片天色,那张冷峻得面容与月哥哥简直有得一拼,可是那铺天盖地袭来的血煞之气却让她浑身冷汗涔涔,双手忍不住颤抖。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立刻杀了‘他’!”
南风离来势汹汹的身形赫然僵在空中,低咒一声:“可恶!”
这个做作的女人方才说得大义凛然,他本还有几分赞赏,可看她现在情急之下为了自己的小命拿别人的命相要挟,瞬间就本相毕露了。
他声音沉寒道:“现在,你可以放人了!”
叶梨若皱了皱眉,心里对南风离浓浓的恐惧让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锁链,这个唯一可以保她周全的救命稻草。
“呃……咳……”
千秋本就白透病弱的脸颊因为她一再的扯拽而涨红,浓密的睫毛垂下,因痛楚而微微轻颤,鬓边一缕墨黑的发丝垂落,真如雨中残红让人望而生怜。
“并非我愿如此,但公子乃是天幻兽级的顶级高手,若公子此时口头应允,稍后我放开了千秋,你又伤害月哥哥,我也是奈何你不得的。”
“那你到底要如何?”
南风离暴躁地低吼一声,惊得叶梨若又是一阵瑟缩,强自镇定道:“请公子指天立誓,若你再与月哥哥为难,便……便让你的主子受尽天谴,为世人所不容。”
呵……
千秋在心中嘲弄地笑了笑:我现在难道就为世人所容了吗?这誓言立与不立有何区别?
“你……”南风离喉头一噎,目光在千秋和叶梨若脸上来回扫过。
“阿离,你立吧,反正小爷命大,死不了!”
连城朗月远远地凝视着千秋看似吊儿郎当却隐隐透着自嘲的神色,心中泛出阵阵疼惜。
千秋……
“苍天为证,本人今日在此立誓,若我再对连城朗月动杀念,就……”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出下去,声冷如冰道:“我说不会再动连城朗月就绝对说到做到,没必要立誓,倘若我动了他,我这条命赔给你!”
叶梨若冷笑一声,却是不肯罢休,“公子说笑了,你如此不肯拿你主子的安危立誓,莫不是……”
“噗……”一股血
雾蓦地从连城朗月口中喷薄而出,隐忍微弱的声音远远地飘来,“梨……梨若……”
“月哥哥!”叶梨若惊呼一声,心里焦急,再顾不得与南风离对峙,猛地收回赤金梨心锁向连城朗月奔去。
脖子上的束缚脱离,但那锁链抽离的时候叶梨若刻意使了一把力,千秋被甩得脚下一个趔趄,南风离急忙跃下将她护到怀中,看到那白皙修长的玉颈上磨出一圈显目的红痕,他长眸赫然一窄,晕出层层怒气。
“月哥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