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瞥见连城朗月正俊脸含笑,神情专注地望着谷灵溪,那样温柔似水、情意缱绻的神情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
她冷声道:“佳期,这样的人何必与她多费唇舌,御龙府的长老们和连城少庄主是何等英明睿智的人物,今日是傲世天门和谷家的私事,他们又怎会听一长舌妇三言两语的挑拨?连城少庄主认为本尊所言可对?”
对上她清冷中带着暴怒的目光,连城朗月赫然一愣,渐渐的,一缕笑意在眼中缓缓地晕染开,竟似有一朵桃花在其中悄然舒展了花瓣。
“夜尊主所言极是……”
之后,连城朗月说了什么,千秋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盯着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恍惚间,只觉得那抹温柔多情的笑意似乎是阔别了千年之久,遥远得好像穿透到了另一个未知的时空,想伸手去触摸,却怎么也触不到。
似喜,又似……含着飘忽的忧伤,莫名的想要流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冥安夙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猛地一紧,扭头一看,发现她怔愣地盯着连城朗月,眉心紧紧蹙着,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像是沉溺在困境中难以自拔。
他心里一急,琥珀色的眼瞳微沉,迅速转到千秋身前,比千秋略高些许的身形正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扶住千秋的肩膀将她的脸埋到了自己胸前,青涩的声音带着些许独占的霸气道:“我知你玩性太大,总想四处凑热闹,可我不想别人窥视你的美,有我在你身边,你只要看着我一人就够了,我……也永远只属于你一人。”
这突乎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连玉露等人都纳闷地瞥向他,不解他怎么会忽然一反怯懦单纯的常态来这么劲爆的一手。
可他根本无心理会那些异样的眼神,搂着千秋,低声问道:“穹姐姐,你怎么了?”
千秋赞赏他这份急智,也感激他这份细腻的心思,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强行咽下了喉头涌上的血腥之气,“计划有变,我们……马上走!”
冥安夙闻言,抱着千秋迅速转换了位置,直面广场内众人,在数千惊异的目光中轻蔑地扫视一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千年世家,不外如是,穹儿,我都跟你说了你这冷清的性子见了恁多惹人生厌的人必会头痛作呕,你偏不信,走,我们这就回家去。”
尊主……到底怎么了?
玉露等人满头雾水,却也不得不压下困惑不动声色地追了上去。
“圣君,这傲世天门鲜少露面,他们存在对我们医族是极大的威胁,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个护卫在北司青君身边低语。
青纱下声音幽冷道:“何时轮到你在本君面前指手画脚?”
“属……属下不敢,请圣君赎罪!”
北司青君指尖轻弹,一枚失声丹落在了那护卫脚下,他再不看护卫一眼,只是暗暗想着:方才那叫夜苍穹的女子……脉象好生混乱,仿佛……就站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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