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全都错了!
是谁说连城千秋是废物?是谁说连城千秋是病秧子?
连城千秋,“他”把全天下的人都给骗了!骗了!
“连城千秋,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叶楚满心想的都是自己的命,而辰沣……满脑子想的都是千秋刚才的话,他赫然抬头,道:“宗相不是辰沂?怎么会……那他为什么和辰沂一模一样?”
千秋冷然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今夜就是你生命的终章!丰”
反掌之间,一粒带有异香的丹药被弹进了辰沣的口中,异香与血肉融合,空气中传来“啵”的一声,一只长相奇特的虫子从他身上破皮而出。
“啊……”
在辰沣的尖叫声中,叶楚亲眼看着虫子咬着伤口的皮肉,然后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繁衍,十只,百只,千只,表皮咬光了,就从里面下口,直到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楚。
而千秋早已经离去,远远地……听着那惊魂的惨叫……
……
第二天一大早,盘龙山下格外的热闹,各家早早的就派了马车来接人,能从御龙府走出来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而那些有幸得到法戒的学员则自然是更加受家族的重视,从那些来迎接的家人位分就可以看出,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默认的惯例。
但是连城家明明出了连城朗月这么一个拔得头筹的子弟,家里却是没有派一个人来迎接,这让人们不由得开始猜测,连城家是不是因为自家亲生的血脉被开除而迁怒到了这个养子身?
是啊,再优秀也终究只是个养子,风头太盛难免要在家里受到排挤,看来连城朗月在连城家并没有表面上的风光啊!
相对于连城家的冷漠,倒是叶家当家叶冲都亲自前来,看着这个未来女婿高兴得合不拢嘴,看那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的,半天愣是没发现自家的儿子不见了。
“梨若,你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爹,哥哥不知道哪里去了,早上我让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他,难道是早一步下山了?”
“楚儿?为父一直都在山下,并没有看见你哥下去。”
一旁连城朗月眼波轻荡,看着这父女二人,若有所思。
“爹……”
有气无力甚至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传来,循声而去,只见叶楚脸色发青,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每走一步都像是游魂在飘荡。
“楚儿?”
“哥哥!”
叶冲几步上前,焦急道:“楚儿,你这是怎么了?”他将儿子上下看了半天,并不见有什么伤痕,越发的疑惑起来。
叶楚几乎快要精神崩溃了,昨夜,连城千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让那些虫子吃了他,可是却把他丢在那里,让他从头到尾都目睹了辰沣所受的折磨,那种……地狱魔鬼般的酷刑。直到现在,他眼前仍然挥不去辰沣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双眼饱含恨意地瞪着他,忽然,那双眼睛被虫子咬破,只剩下两个血窟窿,鲜血淋漓,恶鬼一般……
“楚儿!”
“啊!”
叶楚受惊,猛地一声低叫,心里的恐惧,神思的恍惚,让他无意识地就要攻击离他最近的叶冲,被叶冲及时一把抓住,叶冲也才发现儿子的内息极度的混乱,再这样下去绝对会走火入魔,整个人恐怕都会发疯。
偏在这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那辆人人皆知的白马铁樆木马车缓缓驶来,叶楚更是像见了索命阎罗一般连连后退。
连城朗月看着马车扬了扬眉,果断点昏了叶楚,而这时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对行为怪异的叶楚指指点点,他便对叶家父女说道:“叶兄这个情况需要静养,我看还是先让人把他抬上车,找个地方待他苏醒过来再说吧!”
在叶家护卫抬了叶楚往马车走时正好经过了碧桐身边,碧桐轻轻“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大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咧开了嘴,乐颠颠地张开双臂夸张地向着那辆最显眼的马车飞奔而去。
千秋刚下马车,眼前便是一道碧莹莹的影子,她脚步一挫,那道影子刹不住,直接趴到了车板上。
“我去,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碧桐按着她受伤的小蛮腰,回头一脸的哀怨。
千秋微微扬了扬嘴角,“喏,易九阳的马车走了,你怎么不跟着?”
碧桐杵到她面前,疑惑地盯着她,一脸懵懂,“他走他的,我为什么要跟?”说着,眼睛一亮,“难道你又盯上那个神棍了?说吧,你是要拿他试药还是逼他泄露天机?又或者……你要灭了易家为自己报仇?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把人给你绑来,你别担心我,那个神棍虽然是一家之主,却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得很,就是没脾气,欺负起来不好玩儿。”
千秋忍不住黑线,看来这个二货羊角辫还没有完全开窍,她对易九阳……确实还没有到男女之情的境界啊!
碧
桐一个人在那儿回味着欺负神棍的乐趣,千秋懒得搭理她,正要举步,却被她冷不防拽了回来,那样子简直就像被家里的母老虎拎回家的妻管严。
马车旁站着的葛云四人见状,装瞎的装瞎,摸鼻子的摸鼻子,却都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千秋站稳身子,冷冷一哼,来不及发火,碧桐就与她勾肩搭背,低声问道:“喂,叶家那只作死的淫狗采草贼是不是被你给修理了?怪了,你居然还让他活着,嘿嘿,不过这法子也不错,弄不死他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