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但我不要你做什么。”
冥安夙站在千秋身后,垂眸不再说话,穹姐姐,你真的懂吗?真的……懂吗?
他一直仔细地为千秋揉捏着肩颈周围,手法是最平常的舒缓疲惫酸困的方式,可是贵在他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落在穴位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千秋渐渐地发现她身上的痛苦在一点点减轻。
她不由得燃起一丝喜悦,秽术马上就要破除了吗?
而这个时候的炼器大会头场夺兵已经进行了大半,现在场上争夺的,人也好,兵刃也罢,皆是最后的佼佼者,尤其这一局还是碧波八美中的两位,一个是高贵冷傲的冰美人东方轻琼,一个是妖艳勾魂的蛇蝎美人谷灵溪。
一柄绝世宝剑,两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正彼此相对,呈剑拔弩张之势丰。
野林老鬼看了看两人争夺的那把剑,浑身银白,式样并不显华丽,剑身窄长,嵌着细而精致的金丝,花样朦胧,如金凤翱翔投射在剑身上的影,唯一一点独特之处便是剑柄之上镶嵌的那枚泪滴状的冰蓝宝石。
素真无华,一点冰心。
悬浮的宝剑上空呈现着剑的名字,灵犀剑。
他饶有兴致地凑到连城沧海身边道:“哎,死鬼,你觉不觉得这把剑跟你的凤翼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契合?”
连城沧海波澜不惊,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缓缓说道:“当初我得到凤翼剑的时候,金冶弘便跟我说凤翼剑应为雌雄对剑,只不过那时他并未铸成雌剑,想来,这把应该就是了。”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这个意思吧?我看这把灵犀剑配东方轻琼这姑娘不错,这谷家臭丫头也真是无聊得很,她好好的用她的破铁环不就得了,就因为个名字和她的名字相似,就硬是跑出来跟人家抢,简直是自取其辱。”
东方家虽然目中无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东方轻琼的修为很是不错,在年轻一辈的丫头中她可是个佼佼者啊!
然而连城沧海却神色凝重道:“未必,若单论修为,东方轻琼确实更加精纯深厚,但谷灵溪……我观她身法怪异,似有异术,东方轻琼若稍有不慎,输赢恐怕就不好说了!”
“咝,要不要帮帮东方家那丫头,你也不想看凤翼剑的另一半落在一个阴阳怪气、不知检点的臭丫头手上吧?”
“对决场上受人相助,即使胜了也是一种侮辱,东方家这个丫头和千秋一样傲气啊!”
一听说东方轻琼和千秋有点相像之处,野林老鬼一边更加想帮忙了,一边又深深地明白,如果这丫头真的跟千秋相似,那么,还真是帮不得,他那乖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犟。
他盯着台上的打斗眨了半天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古怪地瞪着连城沧海,狐疑道:“我听你说话怎么好像你对东方家这个丫头很了解似的?”
连城沧海瞥了他一眼,“是你对任何人事都不放在心上,我曾是武林盟主,事无巨细,人无大小,自然都要略有掌握,有问题吗?”
野林老鬼摇了摇头,“没,好像是没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总觉得……哪儿不对……
“哎,你是不是因为……”野林老鬼不肯罢休,猛然回头神秘兮兮道:“你是不是因为这姑娘性子像千秋她娘?”
连城沧海稳如泰山,面不改色,“不是!”
野林老鬼不再多说,心里却是嘀咕:不是才怪,你这闷***死鬼专爱拐人家小姑娘!
草场中央,东方轻琼和谷灵溪打得难分难舍,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却仍是在伯仲之间。忽然,谷灵溪用她的水灵术变化出一条黑色的水蛇绊住了东方轻琼,自己闪身去夺灵犀剑,就在最后一瞬,东方轻琼以精纯金灵禁锢住水蛇,紧随其后,一掌逼得谷灵溪缩回手闪到一旁。
两大美女对阵,高岗上除了叫好声还有不知何时开启的赌局。
东方轻琼素蓝的纱衣在草地上舞过,带着秋风的寒凉萧瑟,她绝美冰冷的脸此刻面对一味挑衅地谷灵溪越发的冷漠,“这把剑不属于你,你何必一定要与我争?”
“争?”谷灵溪撩着鬓边垂下的长发,低低地笑了,“东方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灵犀剑不属于我,难道上面就刻了你的名字?倒是这剑的名字,东方姐姐难道不觉得它跟妹妹我很配吗?”
“你我再这么打下去,到天黑也未必会有结果,说吧,你要如何才肯罢手?”
谷灵溪眉眼含笑,饶有兴趣道:“咦?东方姐姐贵为东寮国长公主,坐享荣禄,应有尽有,从不曾见姐姐为什么东西如此上心过,看来,这把灵犀剑对姐姐似乎意义非凡啊!”
东方轻琼性子冷,又对谷灵溪一向没什么好感,如今能跟她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灵犀剑的份上,但谷灵溪一味言语回旋,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谈判的耐心,“放,还是不放?”
“哼!不、放!”
谈判崩裂,东方轻琼招式比之前更加强势,完全是不得到灵
犀剑誓不罢休的气势,而谷灵溪修为根本没有东方轻琼来得精纯扎实,在东方轻琼咄咄之势中渐现败退之相。
这时,谷灵溪双目一阴,白皙的十指成爪,隐约间,指甲盖下好像有微小的蛇头钻了出来,冲东方轻琼张着嘴,米粒大小的眼中尽显贪婪。
东方轻琼冷漠的神情微变,狐疑顿生,所有世家的功法虽然不尽相同,但每一招每一式都磊落正派,这谷灵溪使得招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