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朗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看着她倔强不服气的模样,他柔声笑道:“义父义母是没有错,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古来有之,慕老夫人也算不上是有错,去南兹拜会她时你只需记住,她看似强势冷酷,但却是个性情中人,要想让她接受你,不需要太过顺从她的意思,那样只会让她觉得虚伪,但也不可太过强硬对抗,老人家总是受不得别人过分违抗她。”
千秋扬着下巴,撇着嘴,完全不以为然,她就是看不惯别人专制的做法,何况还是蛮不讲理棒打鸳鸯的老太太,看不惯就是看不惯,说什么不能太过顺从,又不能太过违抗,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迎合一个固执专制的老太太。
连城朗月暗自摇头:千秋,到底是谁让你变得这样孩子气呢?是那位初生婴儿一样心思简单、不谙世事的小圣君吗?
他拉起她的手,像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似的拍打着她的掌心,“我方才说的话你是要当作耳边风吗?”
千秋窘迫地瞪着他,想抽回手,“你把我当小学生吗?”
“学生总还有乖乖听话的时候,你这么不听话,要我怎么罚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尖轻轻刮着她掌心的嫩肉,麻麻痒痒,就像一条作怪的小虫子要钻进她心里。
“你……放开我!”
抽了几下始终没有把手抽出来,她着恼地瞪着他。
“我的话你是记在心上没有?嗯?”
说着,作势又要拍打她的掌心。
千秋这才不情不愿地瓮声道:“我记下了。”
连城朗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仍抓着她的手,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掌心,“这才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你记着,除了慕家,谷家那边却是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我曾留意过谷家人所用的手法,虽然用谷家历代传下来的正派心法掩盖了那股邪气,但其阴狠程度与罗刹宫手法颇有相似之处,所以我怀疑谷家可能与罗刹宫有所勾结,之前你面对的是谷灵溪,自然不需要将她放在眼里,但是到了南兹,在谷家的地盘上就要小心谨慎,尤其要提防东王母谷繁雨,此人很是阴狠毒辣,工于心计,如果你想探知谷家的秘密,不妨利用傅家对谷家的惶恐畏惧。”
千秋呆呆地看着他,“到底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他是人肉百科全书吗?
连城朗月蹙了蹙好看的眉峰,“啪”的拍在了她掌心,“我说了这半天,你听到的重点便只有这个?”
千秋冷着脸,磨牙,“连城朗月,你敢再打我试试!”
连城朗月叹息着,在她微微发疼的掌心落下轻轻一吻,那软而清润的触感让她觉得掌心有点发烫。
这个腹黑的男人,总是有办法在她快要生气发飙的时候及时瓦解她的怒气,可恶!
“千秋,你了解得越多,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就越小,你不可以一味的太过自负,任你再是聪明过人,这世上很多变数终是你预想不到的,从前是没办法,可是往后我不愿再看你受伤,我的心,你懂吗?”
“……嗯!”
连城朗月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指,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可是现在嘴上应承着,真到了那个时候,拗脾气一上来也不知道她还能把自己这番话记得多少。
“不早了,这里太冷,我送你回去。”
千秋犹豫着,拖住了他的脚步,“能不能……不回去?”
连城朗月回头,挑眉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我想……看到明早的日出……”
那一回没能看到日出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尽管如今人还在,可就是想弥补那份遗憾,尤其是……这一次有他在身边。
连城朗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脱下了自己雪白的外衫,就那么铺到了地上,然后拉着她坐下,把她淡薄的身子拥进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着寒冷的山风。
“睡一会儿吧,等时辰快到了,我再叫醒你。”
千秋看着他光洁如玉的下巴,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默默地为他治愈着胸口的剑伤。
朗月……
有你此刻这份温柔,曾经在这里发生的那场噩梦也不再是噩梦,反而会让我更加明白自己一直都被你爱着。
你的万盏明灯,我会记得。
你
的声声抱歉,我会记得。
你的温柔包容,我会记得。
一直、一直……记得……
“千秋,如果你的那盏灯灭了,别的角落也不会再有我点的新灯,我会把自己变成一个瞎子,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少灯火,在我的世界里就只需要一盏灯,一灯即灭,一生永夜。”
温柔的声音在头顶盘旋……
一灯即灭,一生永夜。
朗月,你的这句话,我也会记得。
还有明早与你相拥看日出的记忆,我也会一并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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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之前送荷包、钻石神马的,虽然没有一个个回复,但是我心里都记着呢,谢谢!嗯,还有那些蹲守到半夜等更新的,和那些因为我更新无能反复翻看前面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