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九阳凝聚神思,运用水灵术从各处树木枝叶中吸纳了水灵,汇聚在指尖,须臾之后,水灵消失,他眉间略带凝重。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四周确实被人布下了高级阵法,我们要想出去恐怕需要废一番工夫了。尽”
“啊?还得废一番工夫啊?”碧桐说话的神情很是夸张,然后,她说道:“哎,你不是会算命吗?要不你算算,我们在经历了一番工夫之后是怎么出去的,那我们不就可以省了这中间的一番工夫了吗?”
易九阳无奈叹息,“碧桐姑娘,卜算之术并非预知未来之术,更何况,你应该也已经知晓,我并非真正的知天之才,窥天灵识的能力并不如堂兄朗月那么精准。”
“所以才说你是神棍!”
易九阳耳力惊人,假装没听见碧桐的嘀咕,许久不见她叫自己神棍了,如今再听,倒是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了。
“要想出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等布阵之人进来,在他进来的一瞬间,阵法就会出现缝隙,我们可以抓住那一瞬间的工夫出去。”
碧桐张着嘴巴瞪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送你两个字,呵呵!那你就等着人家进来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哎,碧桐姑娘,你要去哪儿?”
碧桐行动太快,来去如风,再加上阵法中变幻莫测,他话音还没落下,就完全感觉不到碧桐的气息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这阵法中有股邪气,对灵力功体有所产生压制,布阵之人恐怕也不怎么正派,万一遇上了,他们未必是对手丰。
可惜,碧桐天不怕地不怕,长这么大,她在老爹和千秋那里学了不少关于阵法的东西,她就不信这鬼阵法能一直困住她。
再高级的阵法,都有一个罩门,阵眼。
“阵眼……阵眼……”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在丛林里像个野猴似的上窜下跳,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头发朝天,衣裙被树枝挂扯成一条一条,在风中凌乱地荡漾着。
“哎哟,好饿……”
她一屁股靠着一棵树坐了下去,翻着白眼仰头望着树梢,游移的目光锁定,立马笑逐颜开。
“哎?果子!”
两下飞上树冠,她干脆坐在了树枝上,拽了一把果子就往嘴里塞,扭头见枝桠上筑着一个鸟窝,里面除了一只鸟,还有一窝鸟蛋。
“嘿嘿嘿嘿,有鸟蛋吃了!”
她刚贼笑着伸出爪子,那只鸟就开始激动地扑闪翅膀,想冲过来保护那些鸟蛋,可是它的爪子和翅膀都受了伤,刚起身就又跌了下去,知道自己没办法,绝望了,却仍然不甘心地想要飞起来。
碧桐看得愣住了,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傻傻地咧了咧嘴,“嘿嘿,少吃个鸟蛋也饿不死,其实果子也挺好吃的。”
她啃着果子,看到那只鸟终于安心不动了,眼睛忽然有点发热。
“你这只鸟啊,跟我们家死鬼还真有点像,死鬼肚子里好像也有孩子了,是她跟朗月的孩子,朗月是个靠得住的男人,死鬼怀的是他的孩子,我也就放心了,死鬼那个臭德性,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她肯定也会像你一样,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不过,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不是一个人了,肯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喜欢拼命,你说是吧?!嘿嘿,死鬼的孩子得管我叫姨,我马上就要当姨了……”
她一边傻乐着自说自话,一边用蓝光修元术为那只鸟治愈着伤口,伤口愈合,她咧嘴笑道:“好了!”
岂料就在这一刹那,空中忽然响起一声丝线绷断的声音,之后便是由近及远,一连串树叶抖动的声音。碧桐大惊,急忙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某一个方向的树木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树叶萧萧而落,纷飞如雨。
她愕然地看了眼自己治好的那只鸟,她记得老爹说过,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喜欢用一些残忍的手段布置阵法,而用活物的血气做阵锁,就是其中的一种,为了保证阵锁持久不破,布阵人会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或者手法,让活物的伤口难以愈合,保证血气不散。
“哼,遇上本姑娘,算你倒霉了!被我抓住,虐不死你丫的黑心眼烂肚肠!”
有阵锁,说明这附近肯定藏了什么宝贝,碧桐打心底里这么想,可是呢……
碧桐使劲地瞪着眼前的“景色”,瞪得眼睛都抽筋了,僵着脸默默地说了一句:“真是山上有鬼,爷爷有腿,你爷爷的大腿,老子想要宝贝,不想当英雄!”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其实是相当拒绝的!
说好的宝贝呢?说好的金子呢?这一地血淋淋的人骨头算是怎么回事?
她一脚踹飞了脚边的骷髅头,绝望地往山洞深处走。
“山上果然有山洞,被你丫的给霸占了,哼哼,不管是谁布的阵,咱俩这仇又深了!”
越往里走,女人痛苦的叫声就越大,碧桐猜想这一定是她那个不知名的仇人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在行凶。
她想,既然老天
安排她来做英雄,那就该有个英雄的范儿!于是,她一鼓作气、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并且正气凛然地大喊了一声。
“呔!光天化日对女人行凶,要不要脸?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呃,呵呵呵呵,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她都看见什么啦?一个男人,三个女人,4p?啧啧啧!
碧桐觉得自己挺没皮没脸的,但是她自认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啊,面对那样波澜壮阔、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