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连同西陵御在内,都被撵到了帐外,等了约摸半个时辰后……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声,惊得一颗颗因漫长等待而渐渐冷寂的心“扑通”一跳,半个时辰前被宣告断了气息的人……活了?!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布帘掀起,千秋先嘱咐了军医,才对西陵御道:“殿下,马上召集诸位将军,有要事!尽”
西陵御默然点了点头,眸色深沉地盯着她,她的脸色一向都不好,进去这半个时辰的工夫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更差了。
他利落地点了千秋的穴道,把千秋背到了背上。
“殿下,不妥!”
“闭嘴!丰”
所有将军都被西陵御叫到了千秋的营帐,千秋在西陵御强硬的胁迫之下也只能在床上说话。
“我方才从那伤兵口中得知,赵承乾不日前已经与赵岑开战,在焱城外的风波道遭到埋伏,八万人全军覆没!赵承乾被乱箭射伤,索性没有性命之忧。赵岑至今没有撤军的打算,应该是想一鼓作气收复南岸。赵承乾现在的心理大概很矛盾,一面被打怕了,不敢再动作,一面又吞不下这口气,所以他才来找殿下,想把包袱丢给您。”
宇冀愕然,大喝一声:“八万?全军覆没?!那赵承乾是干什么吃的?八万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全让他给败光了?那可是八万条人命啊!”
周蘅语气沉重道:“战场之上,从来只有王侯的成败之说,谁会看重人命?就是可惜了那八万将士……”
“砰”的一声,西陵御捏碎了手中的杯盏,点点鲜血淋漓落地。
“哼!那个蠢才!他败的不是他赵家家业,而是我北宇八万子民!这笔账,本宫迟早要他赵氏父子清偿!”说罢,他豁然起身道:“宇冀,你即刻备马,点二十个精兵,本宫要去焱城!”
宇冀讶然,“殿下只带二十人?此去焱城必定是一场恶战,赵承乾又总想着对殿下不利,他肯定会刻意刁难,再说不是自己的人,殿下调动起来必不会得心应手,这……”
明知西陵御的决定别人无法动摇,可宇将军还是想尽力劝阻。
其他将军也抱拳道:“请殿下三思!”
眼见着西陵御不为所动,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千秋,把希望寄托了在她身上。
那么多双眼睛忽然全都亮闪闪地投注到自己身上,千秋一阵莫名。
她低头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我早已与殿下商定,此时时机尚不成熟,若是冒然动用我们紫旌军的兵力,会越发加深赵承乾对殿下的忌惮,到时候我们会腹背受敌。”
宇冀拧眉,仍有疑虑,“可殿下的安危……”
“你们这是小看殿下,你们别忘了,殿下乃是御龙府门生,当今天下,高级灵术师……屈指可数!”
两人目光交接,西陵御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踏出营帐之前,他忽地停下脚步,背对着千秋和众人,郑重其事道:“本宫会回来!”
殿下,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知道!
西陵御一走,将军们不安地看向千秋。
“军师,不管怎么说,让殿下只带二十个人去实在是太儿戏了,您实在应该劝着他的!”
“是啊,如果是您劝阻,殿下他一定会听的,可您……”
千秋掀了被子下床,果断挥了挥手,“此事无须再多言,到了该派兵支援殿下的时候我自会即时安排,所以在接下来这段时间,请在座各位清点自己手下兵将,随时备战。周蘅将军,稍后找几个机警的人来,再准备几匹快马。”
“军师也要带人离营?”
千秋摇摇头,道:“送信!”
……
提笔落墨,她很自然地写了两个字,小夙。
目光落到字的尾端,她怔了怔,自嘲了笑了,随即用墨汁将那两个字涂掉,又将纸揉碎。
小夙,过得还好吗?
她深吸了口气,撇开杂乱的心绪,回想着西陵御的笔迹,模仿着落了笔。
最后一个字完成,她用高级金灵术隐去了字迹,将封好的四封信分别交给了四人。
“你们四人要通过不同的方向赶往南兹国,想办法把手中的信交到国师风箫情手上,切记,到了南兹国不可相信任何人,一定要亲手交到国师本人手上!这里有四个蜡丸,途中若是遇到有人劫信或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你们就涅破这蜡丸,切记保命为第一要务!”
那蜡丸里封印了灵术,不仅能保他们一命,还能及时将信件毁掉。
“可是军师,我们几个并没有见过南兹国那位国师,要如何辨认是否是他本人?”
“他……就像殿下一样,拥有着举世无伦的风采,只要你们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
近半个月后,西陵御终于赶到了焱城外。
赵承乾把
战败的原因都归到了他身上,有气也都撒到了他身上,自他上门便避而不见,只是要手下人传话。
西陵御根本没有闲心跟这种草包计较,只让人给赵承乾带话,他需要三万人的军队。
前两天,赵承乾都没有任何回复,直到到了第三天,如西陵御所料,赵岑军队战后整顿完毕,再次发起了攻势。这个时候的赵承乾才慌了神,忙不迭让人告诉西陵御带兵出征,而且西陵御要求的三万人马,赵承乾只给了他一万。
“当初是你教唆朕开战的,就因为听信你的话,朕一下子损失了八万人,朕现在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