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合在一起的两支人马立刻杀了过来。
整整一个上午,不知道有多少联盟的骑士在这场追击和反追击战中丧命,曾经的猎人彻底沦为了猎物,从战甲记录的击毁数来看,击毁的敌方战甲绝对已经够一个兵团了。
这已经是第二支被全歼的兵团,只要再有一次这样的胜利,海格特头顶上的“代”字就可以去掉,至于克劳德,凭他此刻的战功,已经足够让他得到一个兵团长的职务。
迅速收拾了一下战场、补充了一下物资,主要是补充损毁的装备车,这两支兵团迅速消失在群山之中。
“海格特有没有说过下一步怎么走?”
摩撒赖和克劳德坐在同一辆车上,车里有些拥挤,两个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张狭长的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大堆地图。
车上不止有他们俩,身后是他们的副官,最后一排有一个“贴笼子”那是专门用来通讯联络的,“铁笼子”里面正坐着一个念者,旁边还缩着一个。
“走一步,看一步,能够救出几个人就救出几个人。”
克劳德叹了口气,这就是他能够说的,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摩撒赖,这一次的计划是用六个小时的时问连夜赶出来的,除了一个大致的框架,只有很少一部分有具体细节。
这种事也就只有海格特这个家伙干得出来,而摩撒赖一向都是以谨慎着称,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暴跳如雷。
“怎么可以这样?”
摩撒赖在一旁直摇头,虽然和海格特、克劳德都是朋友,但是在很多问题上,他绝对不能苟同这两个人的做法:“我可不能拿部下的生命冒险,必须要订一个计划出来。”
“计划比不上变化快。”
克劳德替海格特解释道。
他并不是在拍海格特的马屁,他们三个人中,海格特性格跳脱,如同天马行空不受拘束。摩撒赖正好相反,谨慎而且死板,多媒却少断,而他本人相对粗疏一些,虽有先见之明,但是处理细节问题就不行了,所以相对来说,在海格特和摩撒赖之间,他更接近于海格特一些。
“这也不成问题,只要在制订计划时候预先设想到一些可能发生的意外,再怎么变化,也都可以有应对的办法。”
摩撒赖坚持自己的看法。
克劳德看了看这位学长,对于这位老兄,他实在有些头痛。
海格特的那套作法虽然冒险,不过到目前为止都还不错,前线一直坏消息不断,只有海格特弄了几条好消息出来。
而眼前这位老兄虽然很少出错,被围困这么久仍旧能够保有大部分战力,这确实不容易,不过和海格特比起来,差距不是只有一点。
不过这种话他没办法说出口,这不只是顾到摩撒赖的面子,他更担心的是,这位老兄无法接受他的观点的话,很可能会和分道扬镳,这可就太糟糕了。
“你要制订计划就制订吧。”
看到摩撒赖立刻就要召集手下的参谋,克劳德一把拉住了他:“别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没到,不管制订什么计划,少了他可不行。”
“是海格特挖来的那些高级参谋?”
摩撒赖对海格特做过的那些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当初海格特挖参谋部的墙角弄来了一大批高级参谋,在青年军之中也是一个大新闻。
“不是那些家伙,等一会儿你见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克劳摁揉着鼻子恶意地说道。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利奇的时候,同样也大吃一惊,不但吃惊,还丢面子。以他堂堂一个王牌骑士,居然也在这个小家伙的手底下吃了不大不小的亏。
不过克劳德现在反倒有些庆幸当初抓过利奇。
这样的机会以后恐怕不会再有了,在泊尔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个小子又厉害了许多,等到联盟的那个荣誉骑士死在这个小子手里,他已经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在对上那个小子的时候获胜了,现在就更用不着说了,那小子和他一样,也已经是王牌。
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为王牌时候的年纪,再想到他为此付出的努力,克劳德就有以种想要撞墙的感觉。
傍晩时分,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整整赶个六多小时的路,又一直是在山区里面绕来绕去,身后还有一支专门的小队负责清理痕迹,联盟那边除非也拥有像利奇这样能在天上飞的家伙,不然的话,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只有用拉网的办法,不过那样做,速度又慢,动静又很大,足够让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克劳德和摩撤赖所率领的人马全都由清一色的骑士组成,想要逃跑的话,联盟那边再多的军队,也不易定能够将他们困住。
按照共和国的惯例,大部分的兵团必须是骑士和普通军人混编,名义上这样做是为了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真正的理由,骑士们的心里最清楚,军规之中更进一步规定,试图扔下普通军人是重罪,必然会受到严惩。
不过再严密的法令也总有漏洞可钻。
此刻摩撒赖兵团的普通军人正绕道秘密赶往北方,和海格特的本部会合,而摩撒赖带走了大部分的骑士,名义上却是牵制敌军的注意力,为大队人马断后。
这种先人后己、牺牲局部、保全整体的作法,总不能说是错的吧?如果因为这个被推上军事法庭,那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更何况北归的并不是只有普通军人,反追击战中受伤的骑士同样也在队伍之中。虽然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