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掌柜步入钱庄,瞧见那道窈窕身影与绝美容颜,先是一愣,随即认出女子身分,恭敬地向前,“花姑娘,今儿个怎会有空前来?”
“刘掌柜,”花凌月朝他一笑,“今儿个前来,不为了别的,正是为了茶。”索性将前来目的直说了。
“茶?”李亚一脸茫然。这里不是茶馆啊!
刘福立即明白她是为了前些日子爷所买的狮峰龙井。想不到她的消息倒还灵通,只要是与茶有关的事,她全都知晓。但爷也对狮峰龙井爱不释手,绝不可能会转手卖给她……这下子事情可麻烦了。
李亚步向前,在刘福耳畔小声低语:“方才我通知爷了,但爷叫我将她撵走,她却怎么也不愿离开,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刘福皱紧眉,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爷的命今,他们身为下人自然是不得违抗,但花凌月他们也是得罪不起……
花凌月自然看出他们神情有异,向来精明的她又怎会猜不出始末?
好个公孙歆,竟敢这么不给她面子,但为了获得顶极茗茶,多少时间她都陪他耗下去。
“花姑娘——”刘福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毋需多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花凌月唇瓣挂着一抹浅笑,神情却是无比坚定。
刘福与李亚对看一眼,心里没了主意,只得请主子出面解决,要不然她当真会一直等下去,到时候他们什么生意都别做了。
正当李亚准备转身再次步入内室时,却撞上一道挺拔壮硕的身影,定眼一瞧,惊呼出声,“爷。”
一听见李亚的叫唤声,花凌月立即抬起头,朝李亚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高大挺拔男子衣襟半开,露出厚实胸膛,正一脸不悦地瞪向李亚。
“叫你把人撵走,但人却还赖在这儿不走,这点小事你也办不好,以后怎么在这里工作?”真是个办事不牢靠的家伙。
花凌月蛾眉紧蹙。他居然想把她撵走?门儿都没有。
“爷,对方可是花凌月啊!”李亚小声说道。
“什么花凌月,不认识。”公孙歆剑眉紧蹙,神情更加不悦。谁来都一样,他没兴趣。
刘福瞧见了花凌月脸上笑容隐去,吓得额间沁出冷汗,“爷,人家特地前来,你好歹也听听人家的话。”
公孙歆迳自坐了下来,斜躺在椅上,单手支额,神情不奈地瞅向眼前的花凌月,“有何指教?”说得是心不甘、情不愿,彷佛被人拿了把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就范。
花凌月一见眼前的男人就讨厌,但是为了顶极茗茶,只得压下满腔怒火,“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你数日前所买的狮峰龙井。”
公孙歆剑眉紧蹙,“这里不是茶馆,不卖茶。”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茶馆,但还是希望你能将那些狮峰龙井转卖给我——”花凌月话尚未说完,便被他硬生生打断。
“办不到。”公孙歆态度强硬,“好不容易到手的顶极好茶,怎能说让就让?不管你出多少银两,我都不会卖你,请回。”下达逐客令。
花凌月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半眯杏眼瞪向他,“你可知道我是谁?”全京城的人见着了她,莫不礼遇三分,就只有他对她态度如此不敬。
“不就是个叫作花凌月的女人吗?我说不卖就是不卖。”公孙歆迳自站起身,往内室步去,头也不回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送客。”
花凌月怒瞪向他离去的挺拔背影,咬咬唇,不必刘福与李亚开口,自动站起身往外步去,乘着马车离开。
自幼被人捧在掌心,要什么有什么,却怎么也没料到今日她为了难得一见的茗茶,却被他彻底拒绝,知道了她的身分却还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哼,等着瞧,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定会令他将狮峰龙井拱手让出。
刘福与李亚见花凌月离开,心里是松了口气,却又开始担心,爷若惹火了她,不知日后会有何后果?而他们是怎么也不想与她结下梁子。
刘福连忙步入内室,“爷,花姑娘离开了。”
公孙歆躺于凉椅上,懒得回应。
“爷……这么做可好?她可是花凌月啊!”
公孙歆睁开黑眸,“不就是名女子,有什么好怕的?”
“但花凌月可不是一般女子,她向来精明万分、擅于品茗,一听说哪里有好茶,就会亲自前往购买,而这回她知道爷拥有狮峰龙井,定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搞不好会每日前来,直到你将茶转卖给她为止。”
公孙歆剑眉紧蹙。若真如刘福所言,她每日前来,那怎么得了……嗳,懒得想,闭上眼,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休憩。
刘福见状,于心中重叹一口气,只得转身离开。可别说他没警告过爷,日后他就知道花凌月的厉害了。
接连数十日,果真如刘福所言,花凌月每日前来金陵钱庄做客,不论艳阳高照或是阴雨绵绵,都可瞧见她的窈窕俏丽身影,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请”公孙歆将狮峰龙井转卖给她。
前来钱庄办事的人们一见到花凌月就这么坐在钱庄中央,俨然一副钱庄主子的模样,莫不看得满头露水,不知她究竟与公孙歆之间是结下了什么梁子,索性过些日子再到钱庄办事。
如此一来,钱庄生意大受影响,刘福与李亚纷纷劝说,“花姑娘,你来咱们这里也有好些日子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