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歆笑了开来,“那得怪温立平时待下人刻薄,才能让我以重金买来情报,一举扼住他的咽喉。”
花凌月怎么也不敢相信,温立竟是被自个儿所请来的人给出卖了。“但光是情报并不能将他拖垮。”
“所以我便暗中搜集宾和钱庄所开出的银票。”
花凌月瞪大杏眸,“这么说来,那些前去挤兑的人全是你所安排的?”他所拥有的资金究竟有多庞大?而他又是在多久之前便在暗中收集宾和钱庄所开出的银票?
。公孙歆连说边为他俩倒了杯茶,“生意的规模愈大,风险相对就愈大,眼光更要放得远,若只是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就迷失自我,不顾及库房内有多少银两,不断将银票开出,此举便造成难以弥补的失败。”
未雨绸缪,这是生意人非得记取的四字。
花凌月半眯杏眸,瞪向眼前的他,“你设了个陷阱,让温立迷失自我,直到落入深渊,方知自寻死路……人们总说我精明万分,但我再怎么精明、狡诈,却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他实在太过可怕,还好她并未与他为敌。
“怕我了?”公孙歆笑眯了眼。
花凌月站起身,坐于他腿上,雪白柔荑轻搂着他的后颈,“怕,当然怕,就怕你不早点迎娶我为妻。”
他脸上笑容扩大,“你不是只要茶,不要男人?”
“我当然要茶,但我更要你。”花凌月主动在他唇瓣印下一吻。她所要的,就是像他这样的男人。
公孙歆化被动为主动,俯身含住她的朱唇。定会如她的愿,尽快迎娶她为妻。
公孙歆即将迎娶花凌月为妻的消息自京城传了开来,而金陵钱庄的掌柜与伙计每日皆忙得不可开交,钱财源源不绝涌入钱庄,只因人们纷纷前往金陵钱庄储存或是借贷,欲沾沾喜气。
这日,风和日丽。一辆马车驶来,停于花宅大门前,一名男子掀开马车布帘,步下马车。
守门男仆一见是公孙歆前来,恭敬地带领他步入厅堂。
花富贵笑着迎向前,“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听说茶馆掌柜最近进了批新茶,所以在下特地邀请凌月一同前去品茗,还请岳父同意。”
他的这声岳父让花富贵听了满心欢喜,忙不迭点头答允,“好,当然好。”立即差人前去通知花凌月此事。
好半晌过后,花凌月轻移莲足步入厅堂,一头乌黑长发绾成髻,身着一袭艳红绣花丝绸罗裙,额间一点镶金花钿,艳丽动人。
公孙歆唇瓣微勾,痴看着眼前宛若天仙下凡的花凌月,而她再过不久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花凌月媚眼含情,缓缓朝他走去,伸出柔荑轻握住他的厚实大手,“先说好,难喝的茶我可不喝。”
公孙歆也不答话,朝花富贵轻点头,随即反握着她的柔荑,带领她步出花宅,乘上马车,朝市集方向驶去。
花凌月依偎在他怀里,倾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雪白柔荑任由他紧握着……爱煞这种感觉。
公孙歆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你变得这么柔顺,一时间还真教人难以习惯。”
“我可不会随便让人瞧见这一面,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花凌月半眯杏眸,语带威胁。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花凌月瞪着眼前满脸笑意的他,“你好像很爱逗我?”正确的说法,是把她耍得团团转。
“我对不喜欢的人绝不会这么做。”他在她唇瓣印下一吻,黑眸蕴着无限爱意。
花凌月心跳加快,直瞅着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她确实是对他迷恋着,且难以自拔。
马车速度放慢,于一间茶馆门前停下,公孙歆动作轻柔地抱着她一同跃下马车,朝茶馆走去。
茶馆掌柜一见到他们前来,亲自上前招呼,无非就是希望能沾点喜气,让这间茶馆失意更加兴隆。
公孙歆扶着花凌月坐下,掌柜立即将一罐茶递向前,“花姑娘,请看看,这茶是否满意?”
花凌月接过茶罐,开启封口,一眼便认出这是上等举岩,笑逐颜开,“掌柜的,若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会认为你在讨好我。”
掌柜笑眯了眼,“花姑娘,这可不是小的在讨好你,而是奉公孙公子的命令,特地请人买来,让你品尝。”
花凌月讶异地看着身旁的他,“是你差人特地买来的?”
“是啊,你不是说过,一有茗茶就得赠与你?”当时她在天仙阁所说的话,他可没忘。
说不上来的甜蜜感填满了心,让花凌月不禁甜甜地笑了开来,柔声轻语:“谢谢。”她由衷感谢。
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放手,定要让他成为她一生一世的夫。
“用不着跟我客气,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定会为你取得。”只要能见到她的笑,一切都值得。
花凌月凝视着他的笑容,突然间心跳加快、俏险绯红、身子燥热不己。连忙低垂螓首,不愿被他瞧见她此刻羞赧的模样。
照理来说,她早已看过数百回他的笑容,应该习惯,但为何今日她却会脸红、心跳加快?虽百思不得其解,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公孙歆看着她羞赧的模样,伸手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怎么还这么怕羞?”
花凌月朝他娇媚一笑,“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如此。”
众人闻言,莫不对公孙歆又羡慕又妒嫉,